“五千匹匈奴马在什么地方?”霍去病再问一遍。 杨川向远处的田野里走了几步,从袖中摸出一截翠绿色的竹管,顺手塞给霍去病:“你自己看。” 霍去病一脸疑惑,拔开竹管。 从里面抽出一卷丝帛,霍去病只看得一眼,就差点惊呼出声:“此事、可曾禀告皇帝?” 杨川点头,道:“这么大的事情,岂敢隐瞒,我已经给大长门传讯了。” 霍去病这才放心下来,眉头微皱,两只狭长丹凤眼里满是跃跃欲试,低声道:“好,咱们就干一票大的!” “不过、咱们人手不够啊,加上你我,这还不到三十人……” 杨川轻笑一声,用马鞭指着远处正在修筑营地的‘基建队员’:“他们不是人?” 霍去病连连摇头,道:“他们都是仆役出身,这才脱籍几日?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训练过,带过去直接就是送死。” 杨川却道:“此事不忙,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要不,最近抽空好好训练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实在不行,就让绣衣使者出手。 不过,如此一来,咱们野战营想要占便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霍去病一屁股坐下来,唉声叹气的骂道:“都怪你,整天不是让大家开荒种田,就是让大家打铁、盖房子,这哪里是筹备野战营!” “伱懂个屁!” 杨川掏出小蛐蛐儿,对着长安城方向痛快的撒了一泡尿,笑骂一句,在霍去病的肩膀上使劲拍一下,顺手抓捏几下:“你这一身腱子肉不错啊。” 霍去病嫌弃的拨开杨川的爪子:“下一次撒尿,你能不能小心些,每次弄手上,不是在我身上擦手、就是在曹襄身上擦手? 亏你还是军司马。 便后洗手的规矩,可是你小子先破坏的……” “没事,童子尿消肿拔脓、解毒清热,”杨川哈哈大笑,却还是去到水渠里洗了一遍手,口中说道:“去病,我这两天在捉摸一件事情,今天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干。 你看啊,咱们野战营如今有三千两百多人,其中,有些仆役改换过来的军户,有些是农夫,有些是猎户,有些甚至还当过边卒; 从这些人里头,选拔一些会种田的、会打猎的、会骑射的……” 杨川的话音未落,霍去病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杨川笑问:“我什么意思?” 霍去病咧嘴笑着,揽住杨川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小子别想着瞒我,我还不知道你杨川的为人? 你说,是不是想要偷偷的组建一支仆从军,辅助咱们野战营行军打仗、后勤给养?” 杨川心道:‘不是一支,而是五支……’ 他笑问一句:“如何?” “要得,硬是要得!”霍去病嘿嘿笑着,得意的笑道:“其实,我已经开始选拔了,走走走,带你去看看。” 二人翻身上马,一路向远处的一片丘陵疾驰而去。 沿着一条小道行了小半个时辰,沿途之上,还经过四道或明或暗的关卡,终于来到一条颇为宽阔的山谷。 举目望去,只见山谷里分别有三队人马正在训练,其中一队骑兵,正在训练砍劈、冲刺、骑射;另外两队,则手持简陋巨盾,正在演练攻防阵法。 杨川对军阵一窍不通,只是看着那些汉子们气势上还不错,进攻、防守、后退等,也是有模有样。 “瞧瞧,这三百人,只需再演练三五个月,便能与那些狗屁郡兵不相上下了。” 霍去病端坐马上,用马鞭指着远处的演武场,傲然说道:“公孙敖算个屁,除了把羽林孤儿往死里折腾,根本就不懂骑兵与步兵的配合作战; 只可惜,咱们没钱,无法组建一支车骑队伍,面对匈奴人的冲锋,根本就无法抵挡……” 杨川观望一阵,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去病,有我杨川这个军侯在,保证你的一切装备和后勤给养。 不就是一批战车么,回头我跟曹襄给你想办法就是了。” 霍去病大喜,侧脸笑道:“我还想要一批黄杨木大弓、十万羽箭、五百套牛皮竹甲、五百巨盾、匈奴人的弯刀三百把、马槊长矛各一千……” 这货一时间说的高兴,浑然没有察觉,杨川盯着他一直在发笑。 直到他一口气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说完,一转首,这才看见杨川似笑非笑的神情,忍不住笑骂:“怎么,你不是说保证我的一切装备和后勤给养么?” 杨川点头,正色道:“去病,你放心,除了甲胄、弓弩两样,必须得皇帝传下圣旨才能整备,其他东西,不出半年,我保证都给你弄来。” 霍去病看着杨川说得郑重,也收起嬉笑之色,拱手道:“好!” 二人又观望一阵,便寻了一处干燥地方,铺上两片羊皮,席地而坐,开始筹划下一步计划。 “去病,你选拔出来的这三百人,就当是野战营的主力,你做主帅,二十六名羽林孤儿作为偏将,让他们一起成长吧。” “至于如何编制、如何训练、如何冲锋陷阵的去打仗,你霍去病是行家。” 杨川在霍去病给他的一卷羊皮上圈圈画画,继续说道:“我再一次告诫你,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的训练,不能往死里整兵卒; 既然你发现公孙敖的办法不行,那就想办法,自己摸索出一条既能保证农耕、又能迅速提升战力的法子,同时,还不能让将士们出现伤残、病患什么的; 这一点,很重要很重要。” 霍去病点头称是,对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也表示太过猛烈,如今已经在摸索中。 让霍去病带兵打仗,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