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问道的美谈?” 杨川一时气结,竟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眼见得杨川吃瘪,董仲舒忍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道:“长宁侯,老夫也是刚刚听说长安城那边出了大事,这才赶来与你见面;要不,你我二人合作一次?” 杨川想都没想,直接两个字:“不行。” 董仲舒目光闪动,似笑非笑的说道:“长宁侯,老夫刚才还说,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你连老夫想要如何与你合作都不听?” 杨川躺平在马扎子上:“不听。” 董仲舒对杨川的冷淡浑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皇帝对于眼前这一摊子烂事,实际上是窃喜在心的,上一次漠南之战,汉军大败,皇帝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加上满朝文武竟有大半指责皇帝刚愎自用、穷兵黩武,你想想,皇帝能不窝火?” “原本,老夫也曾反对过皇帝对匈奴用兵,觉得打仗就要劳民伤财,就会让国库仓廪空虚,让百姓人深陷水深火热……” “实则是,老夫心中怯懦罢了。” 杨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董仲舒不是挺刚的么?怎的,也有怯懦?” 董仲舒老脸一红,笑道:“读书人所谓的浩然之气,看似端正方雅,挺拔不折,可是,面对一些真正的生死危机,谁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老夫当初反对皇帝用兵,无非是对匈奴实力有些高估,担心一仗打不好,便是下一场白登之围,白白耗费国家钱粮也就罢了,还会自取其辱,让匈奴人得寸进尺、索要无度。” “此外,老夫所担心者,便是一旦连年打仗,武将的权势将会越来越大,最后,一旦失控,便会让眼下这个汉帝国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杨川很仔细的听着董仲舒的‘掏心窝子话’,脸上露出一丝颇为玩味的笑意。 董仲舒这几句话,应该是心里话……吧? 谁知道呢。 这读书人的一张嘴,就很难让杨川相信。 “你说了这么好半天,到底什么意思?”杨川突然问一句。 董仲舒轻咳一声,淡然道:“老夫可帮你岳母重返长安城,与卫子夫同为大汉皇后。” 杨川愕然:“一个皇帝,两个皇后?” 董仲舒点头,正色道:“昔日帝尧有二女,一名娥皇,一名女英,同嫁给了大舜王,传为天下之美谈;今日我大汉皇帝文治武功,睿智神武,坐拥两位皇后,有什么不妥之处?” 杨川笑骂:“娥皇女英同嫁大舜王是不假,可是,根据你们儒生们编写的典籍所载,大舜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其实并不认可娥皇女英,想尽一切办法图谋杀害;最后,大舜王去南方巡视,死在了那边,娥皇女英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咳血,化为什么狗屁潇湘紫竹。 这就说明,后面的故事很是悲惨吧?” 董仲舒微微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些都是野史,当不得真,只要长宁侯答应与老夫合作,老夫保证不出三个月,娥皇女英同嫁大舜王的故事,会成为一个美满和睦的结局。” “因为,那故事的结尾,便是儒家读书人所为,就是在劝谏天下的帝王,皇后只能有一个……” 吗的,还能这么玩? 果然就很读书人。 杨川终于被老贼惹笑了:“董仲舒,我治下如今有一位史官,你这般胡说八道、口不择言的,小心被人记录下来,写在历史书上。” 董仲舒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是说司马迁?” “他不行,就算今日将老夫的胡言乱语、甚至德行败坏之事记录下来,过不了三五百年,老夫的徒子徒孙便会将其重新编撰校注一遍,删掉那些不合时宜的话语。” “所以,长宁侯,你我二人合作,才是正事。” 杨川侧头想了想,直接摇头拒绝:“董公,说到底,我杨川不过是一个厨子,一个农夫,所思所想者,不过是吃一口顺气饭、睡一个安稳觉,不是干大事的人。” “你要是囊中羞涩,想要借一笔钱粮,尽管开口好了……” 董仲舒拱手:“好,成交。” 杨川:“……” 闹半天,你这老贼是跑来借钱的? …… 花费叁佰金打发走董仲舒,杨川发了好一阵子呆。 如今的董仲舒穷是真的穷,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是太守府每个月拨付一些钱粮,估计老贼和他的那百十名门人弟子早就饿跑了。 可是,以董仲舒在汉帝国的身份和地位,你要说他眼巴巴的跑来,只为了借叁佰金‘伙食费’,就算打死桑弘羊,杨川都不信。 罢了,就先让他蹦跶着吧。 经历过一场大战,这帮读书人总算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杨川也懒得理会,毕竟,眼下他自己便有忙不完的事情。 “刘满,长安城的事情,你以后最好不要掺和,”杨川沉思良久,突然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帮我杨氏挣下大量的钱粮,购置万顷良田,成为曹襄那样的豪门大户,这本身没什么错。” “可是你想过没有,既然你希望我杨川成为曹襄那样的狗大户,那你为何不想办法嫁给曹襄?有皇帝出面,料那曹襄也不敢拒绝吧?” “所以,归根结底,能让你喜悦、倾心者,是我杨川本身,而不是钱粮、土地、仆役、矿山、爵位、权势等身外之物……” 杨川难得一见的敞开心窝子,将半肚子的不合时宜,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反倒让刘满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杨川小郎君,本妾身错了,”刘满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你是我刘满的男人,只能我欺负你,掐你,抠你,绝对不容许别人欺负你!” “每每看见或听说你遭人欺负,我便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