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抱怨,一屁股坐下来,对织娘吩咐:“既然有人不愿意侍奉本侯饮酒,那就你来?” 不等织娘开口应承,刘满抢上前来一大步,开始给大家斟酒,并将几样下酒菜一溜齐的摆放整齐,这才笑眯眯的说道:“这种细致活儿,还得咱这大汉公主去做……” 曹襄羡慕极了。 这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拍一拍杨川的肩膀,一脸的艳羡之色。 杨川看得有趣,随口补刀:“下次咱弟兄聚会,就让你家当利公主给大家斟酒布菜吧,每次都让刘满干活儿,本侯心里挺过意不去呢。” 曹襄黑着脸不吭声,刘满则得意的挺一挺胸,笑骂一句:“哼,还算有点良心!” 织娘却向远处的大道上张望,口中问道:“杨川,到底怎么回事,咱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在高处监视自己的车队?” 杨川笑道:“就算没什么事情发生,全当是你们几个人陪我玩耍一回……” 就在此时,远处一片茂密山林间,骤然响起一阵金鼓之声,两支铁甲骑兵从林中猛然冲出来,向着他们几人的车队狂奔而去。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杨川,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杨川如何得知前方山林之中有埋伏? 而且。 就算明知前方有埋伏,不应该想办法前后夹击、四面包围、聚而歼之么?怎的还将几名主要人物出离队伍,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队遭到重甲骑兵的冲锋? “杨川,谁干的?”曹襄脸色渐冷,沉声问道。 “是啊杨川小郎君,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竟敢调集重兵刺杀我等几人?”刘满也是一脸愕然之色,眼底的森冷就十分明显,“要是让本宫查出是谁干的,定然灭杀他九族十八代!” 杨川颇有深意的瞅一眼凶巴巴的刘满:“是本侯安排的。” 众人一阵懵逼。 尤其是刘满,更是张口结舌好几个呼吸,突然哈哈大笑:“原来是小郎君的手笔啊,嗯,的确有点出人意料,果真是神妙无方!” “本宫回头便弄死刘陵小姑!” 杨川苦笑摇头,不等众人开口询问,便将自己的一点小谋划说了出来:“我得到密报,此番的确有人想要刺杀咱们几人,所以,本侯便干脆自己刺杀自己玩,顺带着,咱好好看一场戏。” 曹襄皱眉问道:“谁要刺杀咱几人?” 杨川笑了笑,遥指远处大道上:“咱们先自己玩耍一会儿,说不定,背后真正想要刺杀我们的人就会出现。” 对于杨川的打哑谜和神神叨叨,曹襄几人其实一点都不习惯。 在他们几人的感觉里,总觉得杨川这家伙除了脸皮厚、心黑、手辣、贪财不好色几样‘老毛病’之外,还算一个甚为坦荡的人。 故而,对于这一次的私下安排,多多少少都觉得有点诡异。 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听从杨川的话语,倒也没有什么人追问究竟,于是这般,几个人席地而坐,吃着肉,饮着酒,远远观望一场‘自导自演’的大战。 不得不说,杨川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光是看那两支骑兵的冲锋,就显得十分凶悍,竟然比匈奴精锐骑兵还要彪悍二三分;当然,那一支仪仗部队也不弱,更是在一盏茶工夫间,便结成了一个六边形的防御阵势,数十辆车驾首尾相接,上千面巨盾轰然树立,八百名长枪手、五百名弓弩手也迅速到位,展开‘还击’…… 战鼓咚咚,杀声震天。 三四千人在不太宽敞的一段山道上展开‘厮杀’,不停的,有人中箭落马,有人负伤狂奔,更多的人,则悍不畏死的冲锋陷阵,看的曹襄都有些眼皮狂跳:“杨川,你狗日的是个狠人,这一场戏,你得损折多少精锐?” 杨川没好气的瞥一眼曹襄:“少见多怪,你经历过真正的战场,连这等蹩脚的演技都看不穿?” 几人纷纷点头,面色郑重。 委实是端倪啊。 杨川却心知肚明。 在后世某王朝,那些僵尸脸九十八线明星演员,用两根缰绳、一个玩具木马和几根树枝,就能拍摄出一场绝世大战,咱这起码还是真正的精锐骑兵、上好的匈奴战马…… …… 与此同时,前方五里外的一片茂密松林中,一彪人马听着外面杀声震天,为首的两名黑衣蒙面汉子面面相觑。 “谁提前动手了?” “难道主家另外又借来了一支兵马进行截杀?” “咱们主家,到底是干大事的俊杰人物,便是要灭杀几个狗屁列侯,光凭咱这一支兵马便可一举踏平,但主家却偏生要另行安排一支兵马先行袭扰。” 两名黑衣蒙面汉子低声议论一阵,却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为何、没有密令传来?” “莫非主家对我们有所猜忌不成?” “……” 二人接着又嘀咕好一阵子,却始终不得要领。 就在此时,一人一骑狂奔而来,距离二人还有七八丈处,那人早已翻身下马向前狂奔十几步,单膝跪地:“报!” 一名黑衣蒙面人淡然道:“讲。” 那哨探低声禀告:“禀告二位将军,前方两支不明来历的精锐骑兵,突然掩杀出来,正与杨川、曹襄几人的部曲、仆役激战!” 另一名黑衣蒙面人问道:“伤亡如何?” 那哨探道:“杨川等人的部曲仆役多为百战老兵,临机应变十分强悍,短时间内结成了六边形防御阵型,利用马车、巨盾等防御,用重弩还击,已然射杀骑兵不下五百人!” 射杀骑兵……五百人? 两名黑衣蒙面人脸色微变,对视一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