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谁也不敢轻易发动进攻。 杨川的回信来了。 只有一个字:继续前行,按照原定计划,按期抵达乌鞘岭一带,为后方的基建大队争取时间…… 李广看了回信,只吐了一句话:“草!” 他却不知,如今的杨川,其实并不在基建营中,而是带着两千从朔方郡赶来的少年骑兵,绕了一个大圈,早已来到河西走廊南侧、青藏高原的羌人领地,大杀特杀。 所有的男丁,一律斩杀。 所有的妇人、孩童,全部抢走,令人迅速带到基建工地上,洗衣做饭,搬石头,扛木头,竟是分外的好使,不仅不要钱粮,还听话得很。 至于那些羌人部落的牛羊牲口,也被源源不断的赶走,一律送到基建营,成为那三万人的口粮。 就食于敌,并非只有羽林军、八千陇西老卒才会去做,杨川固执的认为,只要是汉帝国的人口,攻打到什么地方,那片地方的粮食、妇人、牛羊牲口,以及那一望无垠的苍茫大地,都应该属于汉人。 霍去病一刀子扎进匈奴右贤王的胸膛,如今应该已然在张掖、酒泉、敦煌一带纵横开阖,大杀特杀; 李广的八千老卒,带着一千多人的基建营,吸引了方圆千里内,不下两三万的匈奴骑兵。 听说要打仗了。 那些羊日哈的羌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的准备去支援匈奴人,好在这一场大战中捞一些好处,这让杨川想想就很生气。 匈奴人是异族,是汉帝国的生死大敌,彼此之间就算打出脑浆子,似乎也是应该的,谁也不抱怨谁下手太黑。 可是。 你特娘的羌人、氐人,凑什么热闹? 若是让董仲舒那些大读书人刨根究底的考据一番,说不定在一两千年前、几百年前,大家都还是同一个祖宗呢。 要知道,炎黄子孙中间,炎帝后裔多为中原农夫,黄帝后裔,则多为草原牧人,这两支人,从根源上来说,其实都能算是中原正统,就算将大家统一起来,称一声‘兄弟族裔’也不为过…… 既然你们自己想做匈奴人的狗,那么,本侯便顺手打折你的五条狗腿子! 这一次,杨川下手很重。 他让那两千少年兵装扮成匈奴骑兵的模样,烧杀劫掠的同时,并没有将所有的男丁杀死,而是只杀那些年轻力壮的,却将其中的一些老男人故意放走,令其在逃亡途中,将‘匈奴人屠杀咱羌人部落’的消息散播出去,从而造成一阵可怕的谣言。 羌人部落、氐人部落,在闻听了这一消息后,很快做出了强烈反应—— 赶上牛羊牲口,带上妇孺儿童,赶紧撤退! 至于他们能撤退到哪里去,杨川并不关心,青藏高原辣么大,辽阔而寂寞,就算是再跑进去几百、几千个羌人部落都能承载,等到杨川在河西、西域的布局完成,慢慢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总而言之,就目前来说,他要的只是在这片广阔疆域内,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羌人部落…… 一场接一场的杀伐,让杨川都快杀红了眼。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他与那两千少年骑兵,纵横千里,长途奔袭,灭掉羌人、氐人和匈奴人部落不下三百多个,斩杀青壮男丁七千多人,缴获妇人、孩童、牛羊牲口等,不计其数。 廓清南面羌人部落的威胁。 杨川终于能够腾出手来,开始精心布局,在不耽误基建营修路和筑城的前提下,有意识的向乌鞘岭一带转移。 他的目标很清楚。 那便是。 在乌鞘岭一带,打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围歼战,一鼓作气,消灭掉陇西、古浪、武威、张掖一带的匈奴人主力,从而为霍去病创造更好的条件,让那史上的两次‘河西之战’,变成一次。 “李广一贯小心谨慎,是一位很好的防守将军,这一次,本侯就让他竭尽所能的打一场防守战。” 这一日,在灭掉一个匈奴人的小型部落后,杨川与他的两千少年兵择地扎营,杀牛宰羊,饱餐战饭,打算连夜开拔,奔袭另外一个羌人部落。 慢条斯理的吃掉一整条烤羊腿,他洗净双手,将一张地图摊开在案几之上,俯身下去仔细研判,口中轻笑道:“咱们那位飞将军应该想不到,他在前面吸引了大部分火力,让很多匈奴人、羌人部落的青壮年男丁扑了上去,却将他们的妇人、孩子和牛羊牲口都留下来,成了咱们的战利品。 张汤,给弟兄们传下话,就地休整三个时辰,大军开拔。” 张汤点头,黑着脸下去传令去了。 司马迁、东方朔二人,同样脸色难看,看向杨川的目光之中,莫名的多了一丝嫌弃和畏惧。 尤其是司马迁,身为史学之家的传承人物,虽然见惯了王朝更迭、战乱频发,可那些玩意儿终究不过是纸上存在的‘历史事件’,与眼下这一路的屠戮之事,根本就没法一一对照。 于是,红脸汉子司马迁忍不住开口:“长宁侯,咱们这一路奔袭,灭掉羌人、匈奴人、氐人部落三百二十一个,杀男丁九千六百三十三人,烧掉草场帐篷、草料、牛羊粪等不计其数。 长宁侯,如此杀伐,有伤天和。 要不,接下来咱先回去,想办法与之堂堂正正一战……” 不等司马迁把话说完,杨川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司马迁,你若不想跟随本侯作战,那就趁早滚蛋!” “最恨你这种念过几天书,就把自己当成知识分子的家伙,对敌人还能心存善念?你特娘的怎么不去吃屎?” “你狗日的今后就不要写书了。” “司马迁,本侯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你若不改变自己的史学观,对敌人心怀怜悯,你狗日的迟早会被人噶掉蛋蛋你信不?” 司马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