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哀家那姐夫乃是国之贤者,举国交赞,如何会做这谋逆之事,本宫要去见二姐,姐夫!” 此时齐太后玉容勃然色变,她气得浑身发抖。 “母后!” 此时在她膝下,另有一个七八岁的幼童有些惧怕的望着她。 那是景武天子的遗腹子魏贤。 望着魏贤,齐太后更为忧惧。 魏元是大乾末代天子,作为末代皇帝前程堪忧,她这个末代太后正值芳龄,若是被赶出宫出,只怕前程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让齐太后放心不下的还有幼子魏贤。 她原本以为有着张氏作为依仗,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辅助魏贤取代魏元,而今大梦破碎,更感心中失落。 同时试图进入张府劝说! 然后她才走出宫中,便被张鲁派人堵个正着,澹澹道。“太后娘娘,您回宫吧,我等奉陛下之命今日关闭宫门,非上令,任何人都不能善自出入!” 齐太后勃然色变,指着张鲁骂道:“张鲁,你个狗奴才,你不过是我姐夫的家奴,你敢挡哀家的去路?” 张鲁闻言眉头一挑,他咧着嘴吧,此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得意洋洋的笑道。 “太后娘娘,您既然记得我是张家的家奴出身,那您应该知道,我就更加不可能让您去坏了主君的大事,您还是省省心吧,给天子当家奴,其他人可未必有这个福分!” “诸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他说完,还不忘向着身边的黑衣卫得瑟几句。 众多黑衣卫皆是微微一笑。 其中还有几人怪笑道:“将军,我们也愿意给您当家人,您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张鲁哈哈一笑道:“你们都是本将军的兄弟,生死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只把齐太后气得够呛。 …… 丞相府邸,王绾再一次到来,他面容上带着喜色。 “丞相,启元帝已经二次下诏。” 张坚神情不动,只是摆摆手道。 “替我再辞!” 王绾当下只能将诏书再次送回去。 张坚此时伏在桉几之上,眼前却是摆放着诸多字,词。 “炎,汉,夏,秦,商,陈……” 这都是国号,不过大部分已经被他否决了,他眸光在为首的几个字上流转着。 他既得夏禹王祖师的衣钵,未来还要铸九鼎,种程度自然也是继承了大夏之遗泽,用‘夏’倒是也可以。 仙夏? 张坚眼底还是有些迟疑之色。 …… 景泰殿内,张坚二辞之后,望着眼前的王绾,启元帝只能洗耳恭听。 “陛下记清楚了,我等群臣商议,三日之后便是吉时,届时由陛下登坛亲授,以释群疑,绝天下之议!” “只要完成此事,则陛下子子孙孙,必蒙此恩矣!” 启元帝轻轻点点头应下,只是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抹泪。 见状,王绾却是冷笑道:“陛下何必如此,陛下之处境可比前蜀哀帝胜过无数,想那前蜀宫破之时,那前蜀皇室,诸多蜀国宗室下场如何?陛下身为大乾皇室想必心里清楚的很!” 闻言,启元帝心头轻颤,眼底闪过一丝惧意。 …… 桐山道统,斩魔真君正在与掌教决明道人商议斩魔峰中资源划分,此时却是忽而神情一动,却见一道讯息从天外而来,化作一道紫光刹那落入她的手中。 只是略微扫过,她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古怪。 决明道人见其神色怪异,不禁问道。“斩魔师妹,怎么了?” 斩魔真君闻言轻叹道:“阿育欲建新朝,登基为帝,他欲要敕封吾为国师,封宗门为国教,想让本座询问宗门诸位长老的意思?” 决明道人闻言,眼眸一动。 “这么快就道这一步了?” 决明道人神情讶异,随后笑道。 “这是个大好事,东州沃野,气运恢宏,敕封国师,可是补全了师妹最后的短板,天仙有望!” 斩魔真君道:“以元神之身临朝,这是圣王将生,只恐其他大宗会心生他念!” 决明道人笑道。 “五行仙宗可以相助那顺王登位,我桐山道统难道弱了他五行仙宗不成!” 斩魔真君轻轻颔首,这位掌教愿意支持,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也担心张坚支撑不住那开朝劫数。 …… 三日之后,东陵广场之前,文武百官汇聚,公卿世族,另有一部分镐京百姓齐齐汇率与那九丈高大的的巍峨受禅坛前。 数十万禁军将此地围绕的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周围遍布着肃杀的氛围。 炽烈气血直冲苍穹,冲撒无数浮云。 在露天的受禅坛前,众多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启元帝一身玄红色的龙袍,捧着帝玺,诏书一步步走上九丈高大的受禅坛。 九丈高大的受禅坛宛若至登云霄,亏得有洞神观的道人在一旁护持,不至于让启元帝出丑,只是这也让启元帝颤颤巍巍。 在坛上,启元帝恭敬将帝玺交接给一身紫袍,腰佩书刀,头上带着云霄冠的张坚,张坚随手接过玉盘,又将诏书交给旁边的御史大夫魏圭宣读,顺便以法力为其扩张声音,以免此地太高,一部分百姓,读书人无法听到圣旨。 而在宣旨的同时,启元帝在一旁几个小黄门的帮助下除掉帝冕,龙袍将此物交给张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