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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十九(2 / 3)

“好,走。”

俞芝玫觉得,说赖宁是小朋友也完全没问题,她在前面走,这个人在后面拽,以至于她走得特别累,还要握紧手防止挣脱。

“学长你能不能快点,平地走路你怎么还走不动了,不是你说想上山的吗?”

“是啊,但你觉得,学长为什么想上山?”赖宁在后面偷笑,因为他的目的达成了。

俞芝玫在前面的凉亭停下,转头想松开手,却被赖宁抓紧。

“又要干嘛,我想去前面的亭子坐一会儿。”

“好啊。”

赖宁笑着说,但手依旧没松开,牵着俞芝玫到凉亭坐下,手搁在石桌上。

俞芝玫坐下后,尝试挣脱自己的手,失败了,于是就趴在桌子上,像是在赌气。

赖宁拉着石凳靠近,牵着俞芝玫的手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面对着俞芝玫说道:“生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学长怕你冷,给你暖手。”

“歪理。”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村霸这么没骨气吗?”

“辞职了,学长不做村霸了,那群小孩儿太黏人。”

俞芝玫发笑:“我看学长还是挺有耐心的,本来以为你会烦他们呢。”

赖宁莞尔:“这有什么烦的,人不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讨厌别人不就是讨厌自己?”

俞芝玫觉得赖宁的歪理,有时候也挺有意思,她还挺喜欢听的。

“那学长小时候什么样,总不会一生下来就聪明绝顶吧?”

赖宁有时候也是真搞不明白,俞芝玫是在夸他呢,还是在调侃他,那小眼睛睁得滴溜圆,目光狡黠,俏皮得很。

他轻弹了一下俞芝玫的小脑门:“又在想什么?还是单纯想听学长小时候的故事?”

“可以吗?”

“可以,但晚上陪学长看星星,就告诉你。”

“就这么简单?”

俞芝玫以为赖宁又要和她谈生意一样等价交换,都做好应对的方法了,结果只是看星星那么简单。

赖宁没回答,拿出手机,对着趴在桌子上可爱的人拍了张照片。

俞芝玫对此见怪不怪,赖宁这段时间就跟她的狗仔似的,天天拿手机拍她,每天还会让她自己挑好看的几张留下,不好看的就删掉,行为特别古怪。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室友和她闺蜜,她们给的答案都一样,说赖宁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等赖宁拍完照,俞芝玫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趴在桌子上,口袋里的手正在被赖宁一根一根地“按摩”着手指,还挺舒服,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但最后睡着前,她被赖宁拉起来继续上山,这回赖宁在前,她在后。

他们上了山顶,俯瞰整个村庄,条条小路分明,村里绿白相间,屋顶的瓦砾闪着光芒,一片宁静祥和。

其实这里看星星最好,但夜里路不好走,就连村里人都不敢留到那么晚,所以很可惜,两人没待多久就下了山。

……

晚上两人又上了屋顶,这回多带了个垫子当靠枕,一起躺着看星星。

赖宁看见天上有一颗星星特别亮,就指着那个问俞芝玫:“相信星星的传说吗?”

“什么传说?”

“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俞芝玫看着赖宁指的那颗,摇头说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不浪漫,因为这种时候说相信才最符合气氛,但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太相信的,所以就说了不知道。

赖宁轻笑一声:“相信一下也挺好的,我小时候就常常相信,那是我爸在天上看着我。”

俞芝玫蓦然回首,眼里有惊讶和歉意,赖宁也转头看过来,和她对视,浅笑着伸手弹了她脑门。

“不用这样,我爸走了很多很多年了,在我十岁的时候,车祸。”赖宁坦然地说着。

俞芝玫眼睑微敛,她其实没准备好知道赖宁家里的事,她怕自己知道得越多,越心疼,也陷得越深。

——

赖宁的爸爸赖青翯是赖家上一任准继承人。

当年赖宁的爷爷掌权,赖青翯是他唯一的儿子,本来是计划让赖青翯和沈家商业联姻,但赖青翯却意外与跳芭蕾舞剧的奚薇相识,两人在剧院一见钟情,于是赖青翯抛下家族的一切,和奚薇私奔到了华海市,过起了普通的小日子,后来又有了赖宁。

赖青翯从小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养活一家三口自是不成问题,而奚薇的事业也蒸蒸日上,生完孩子后她才23岁,身体恢复很快,回到舞团就做回了首席之位,盛名享誉整个华海市。

当他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赖宁的爷爷给赖青翯寄了一封请柬,让赖青翯独自一人去参加他六十岁的寿宴。

自从赖青翯和奚薇结婚,违背联姻并离开家族后,家族里的人就一致认为,赖青翯没有了继承权,于是便让赖青翯的堂弟——赖青翃成为了下一任掌权人的人选,和沈家联姻。

而赖宁的爷爷野心勃勃,不肯让出家族掌权人的位置,想趁着寿宴再劝说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赖青翯这一趟回家,却是和他天人永别,他在自己寿辰的这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赖青翯是在路上出的车祸,当时他开了自己留在港城的车前往赖家老宅。

那天下着雨,和赖青翯迎面驶来的一辆汽车突然失控,直直往护栏撞去,赖青翯当时没有犹豫,用自己的车挡住了那辆失控的汽车,半个车身都被挤到了护栏外。

当时是在山路上,来往车辆少,又下着雨,等失控的车主反映过来的时候,赖青翯的车已经翻下了山坡,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俞芝玫听到这里,就泪湿眼眶,抓住赖宁的手,想让他不要再回忆,因为太痛苦了,听的人都如此,更何况是说的人和亲身经历的人。

“学长,难过的话就不要说了。”

“嗯,没事。其实那会儿我十岁,也不小了,很多事都懂,我妈接到电话时的崩溃,带我赶到港城参加葬礼时的绝望,因为我们母子俩,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爷爷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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