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负荆请罪?
那多俗气。
你有办法?
我有经验。
好吧,男子汉能屈能伸,跟娘子的性命相比,跪搓衣板好像没那么丢人,在流云宫外等了许久,终于听潇湘告诉他,说夭夭愿意见他一面。
跪就跪,当他拿出搓衣板跪在上面还坚决不起身,果然,娘子还没说一句话心已经软了大半截,你是天帝,这成何体统?
在你面前,我现在只是个犯了错的丈夫,任凭娘子发落,跪多久都行。
她笑了…扶他起来之后还替那公主求了情,囚禁于东海海底,永世不得出。比起死罪,这是最好的下场。
至于龙王那边,等他慢慢收拾他们!
“你且安心歇息,明日我跟师父解释清楚。”
“千万别,此事已经过去了,凡事留一个余地,以后四海龙王若是需要天族相助,得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求潇湘,若是连青帝这条路都走不通,龙族目光短浅,容易受小人挑唆,我怕他们会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事情。不过就是抄书,抄完师父不会说什么的。”当时,是她亲自去悫云殿把人给放了,四海龙王面面相觑,一脸狼狈地回了东海。
娘子总是为他考虑这么多,这些事情受委屈最多的就是娘子。
沉默良久,许宣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那你得告诉我,你既然都不愿为难那个西海公主,为什么不见我呢,这件事情上,好像为夫更冤枉一些。”
这一问,夭夭嘴角一抽,眸子都张开了几分,是不是她说了实话,他才会答应她说的?
她垂眸思索,想着想着上齿已经咬住了下唇,许宣伸手拨了拨她唇角,“夭儿…”
“那天我一进门就给了她一巴掌,我没忍住气,相公,我吃起醋来是不是很过分…当时我眼前还出现了幻影,我仿佛看见你在和别的女子…我想跑开不看,可是你拉着我…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非要拉着我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当时恨不得立刻死了…”
“我只是觉得...那天我反应太大了点...我是不是不如...”
“娘子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许宣故意激她,他平时最不喜欢她看这些杂书,总喜欢胡思乱想。
可把他害苦了。
“许宣,你!”
白夭夭涨红了脸,许宣揽过她腰肢,唇已覆了上去,“既然睡不着,那为夫就陪娘子熬个夜。”
“明天我还要抄书…相公~”他轻车熟路寻到她的衣带,随后一双手就在她周身游移,短短一杯茶的功夫,她睡意全无,下意识回应着他有些略无章法的亲吻。
夜已深了,稍微一些小动静都会折射出比较大的声响,借着月光,夭夭也回想着自己,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还是她怀疑他的心。
他为了自己,不惜与龙族反目,不惜放下自己身为天帝、身为男人的尊严,向她下跪认错,她错怪他了...嗯…下身传来丝丝不适感,是他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娘子若是不能专心,为夫不介意今晚不睡觉。”
“我专心。”夭夭缴械投降,乖乖就擒。
不同于往日,这一次他似乎有意“教训”她,白夭夭又疼又难受,“相公...夭夭...累...”
“我此生唯你而已...”
“你要是再怀疑我的真心,为夫可就真的生气了,今晚...你一定记住...”
“也不许乱给为夫招桃花。”
“恩...相公,饶了...这一回...”
“你这么傻,不给你一些教训,我看你这辈子都记不住。”
清晨...
第二天一早,夭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说好了一起去悫云殿,相公怎么没有叫她?
不必想,昨晚他们俩睡得晚了些,相公肯定是见她睡得香不忍叫醒她。只是他也就睡了三个时辰…
穿好中衣后看到外面等候的仙娥,“咳咳…进来吧。”
她浑身酸痛无力,素心服侍她穿衣洗漱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八卦的欲望,“白姐姐,可还要去悫云殿?”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想起抄书的事,白夭夭心里又觉得有个石头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帝临走时嘱咐奴婢,说您要是困的话就先休息一天,苻玉已经把您抄的东西先行拿去悫云殿了。”说完,另一位小仙娥还端上来了一碗充满药香味的补汤。夭夭浅浅尝了一口,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素心知道白姐姐被罚抄写的,有心逗她,“昨晚没睡好啊。”
“嗯?”
“天帝早早起来就熬补汤去了,不知道是补什么的,是不是…又要添个小殿下了?”
“死丫头,看我不打你!”白夭夭脸皮薄,一屁股坐起来就去揪她耳朵,素心见躲不过,又连忙往小仙娥们身后躲。
“哎呀,姐妹们救我啊,白姐姐打我了!”
“都是我把你们惯坏了,规矩一点。”若是师父看到他们这么没大没小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还是得去抄啊,一百遍可不是个小数字。青帝没罚过相公抄书,根本不知道抄一百遍的艰辛…
她手都快抄断了,被相公细心养了这几年,她比起之前娇气了不少,以至于一有点事情就要去夫君怀里撒娇…
午后
白夭夭今天来悫云殿的时候规规矩矩,右手压在左手上方离束腰一拳的距离,腰也挺得笔直,大气不敢出一口,素心不能进殿,便守在偏门外等。
不一会苻玉也出来了,刚一出门如同大赦,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个一个…”
“嘘…青帝在暗处。”天帝还在午睡,他本来靠在柱子上睡觉,天后把他晃醒来,小声告诉他的,既然里面有人照顾了,那他也出来避避难吧。
师父这是故意来“视察”她的情况,还好这几年她修炼地还算勤奋,感觉到了那么一丢丢仙气,不过立马便察觉不到了。
昨晚睡得晚了些,中午睡得这样沉。白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