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不是一向不喜欢猫儿的吗?
“我知道你能听懂,其实众生平等,这爱,这感情…大多都是一样的。”
念儿对猫儿更多的只是感兴趣,他更关心娘亲,“娘亲,你的恩人是谁啊,他为什么不在了?”
“因为…他是为了保护娘亲,让娘亲好好活着…”
“除了名字,他给娘亲留下了什么念想没有?”生离死别,念儿活了百余年,自问看得通透,那些百姓们都说,要给活人留下个念想。
“念想啊…当然有啦!”白夭夭起身亲亲儿子的小脸蛋,“念儿,就是他给娘亲留下的…念想…”
白夭夭说完,哭着跑出去,留下一人一猫在饭厅里,静思。
屋外的小白流泪了,屋里的小白…也流泪了。
“我?嘿!那不就是我爹嘛!说得这么玄…我还以为娘给我找了个后爹呢!”
“嗯…其实…后爹也是爹啊,我只想有个爹,这样他们就不会欺负我,就不会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不跟我一起玩了…小白,你说…要是我有爹爹的话,娘亲是不是就不会被他们欺负,念儿也会有朋友了?”念卿戳戳手指,指尖相对,对于爹爹,他既熟悉又陌生。
“不过我长大了,我好好修炼,以后就可以保护你和娘亲啦!”
忽然就悟出了一个大道理出来,“小白,你一定要听娘亲的话,以后好好待你的母猫儿,别丢下你的娘子和孩子…我要去找娘亲了,你乖乖在家好好吃饭!”
别丢下她们…
小白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泪水浸湿了蓝色的软垫…
“你这小猫儿,怎么还尿炕啊?”念卿把小白提溜出来,舀了几瓢水倒进木盆里就要给它冲澡。
许宣正哭的伤心呢,被自己儿子抱出来,一下被水呛了个半死,许念卿,他要干什么!
“你别怕啊,我…很有经验的,娘亲给我缝的布娃娃都是我帮他们洗的澡,保证给你洗的舒舒服服的。”
哗啦哗啦,靠,儿啊,为父不是你的布娃娃,为父快要被水憋死了!
“喵!喵呜!”
娘子救我!娘子,夭夭!
“喵呜!喵呜!”
这小白忒不听话了些,“哎哎哎,你干什么,我娘亲新给我做的衣裳,你可千万别给我弄脏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喵!”拔毛做什么!气得许宣骂了一万遍逆子。
“你要是再不配合,明天三顿饭吃草!”
哐啷,盆子翻了,小白也从架子上摔下来,摔伤了腿。
娘子…夭儿…
白夭夭在屋内听到动静,出门就看到他们在打架,白夭夭害怕猫爪子伤到儿子,连忙制止,“许念卿,停下来!”
“猫儿性洁净、孤傲性子。平生最不喜欢水的,娘亲叮嘱过你,不要虐待小动物,给小白道歉。”白夭夭努努嘴,把落汤鸡一般的小白重新放到盆子里,再把盆子拿到了念卿的房间。
“跟我来。”
许念卿拱手,对着猫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猫儿君,一时唐突无意顶撞,你别生我的气,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让娘亲给你洗澡澡。”
这才是爹爹的乖儿子,最后一句,甚喜。
他娘亲也不是傻子,“许念卿,收回你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收!咯咯~~~”自从有了这个猫儿,原本紧张的母子关系融洽了许多,念卿都敢给他娘亲做鬼脸了!
“娘亲,我去给你和小白抓鱼吃!”
白夭夭取出猫窝里的垫子,仔细一瞧,发现这不是…“你哭了吗?为何事而哭?幼子无礼还望恕罪,诶…我平生怕猫,待会给你洗澡,你…你别咬我。”
“喵呜~”
娘子的手包裹着他,毛发还搓起了小泡泡,只是洗到腿的时候,“喵!”
好疼…刚刚摔伤了腿…
“哎呀,你这腿…你忍着痛,我待会给你上药包扎。”
小白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越发粘人起来。
“我说过,我平生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你生有灵性,不是普通的家猫,应该是…养在皇宫里,贵人身边的猫,等你腿好了我会把你放在院子里,你若有心离开,大可一走了之;若是想留下,我微薄法力足以护你周全,我只是一个寡妇,膝下唯有这一个可怜的幼子,若能得你陪伴,白夭夭也在此谢过。”拿出药箱里的药瓶和纱布,小心用手指把药涂在小白的腿上,包扎完之后,又拿出来了一个小巧的指甲剪。
剪指甲。娘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能陪在念儿身边,他怎么舍得伤了孩子呢?
娘子…我陪着你,永生永世都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儿…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了,天宫两百年,他都干了些什么啊!文书批也批不完,醉心朝政,连团团和圆圆的功课都是娘子负责教的,她怨他,她怨着他啊!
许宣,那一巴掌,你挨的不冤。
他也知道…娘子想要什么了。
白夭夭坐在凳子上,小白趴在桌子那儿,趁她低头修剪指甲,猫儿侧过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舔了舔。
“小白,不得无礼!”白夭夭伸手往猫头上,啪!
“喵呜…”又挨打了…
带着愧疚,带着思念,腿刚好了些,于夜深人静时,小白蹬着腿从窗户里跳进她的房间…
她不喜欢猫儿,他也循规蹈矩,和念儿在一起浑玩,不曾踏足过她的房间。
她怀里抱着一幅画像,刚刚从书桌那边过来的时候,桌案上也有一幅没有画完的画像。
娘子…我来了。
猫儿在她怀里找了个好位置,只是猫儿馋嘴贪心,仍觉不足,探了头出去想亲亲她。
白夭夭觉得唇上凉凉的,脸也发痒…随手一抓…
许宣心口一滞…完了完了…
“啊!”
“夭儿别怕!”许宣自床上惊醒,却原来大梦一场…
床边守着的,是他的师父,青帝。
“你睡了整整三十日,”青帝拿起铜脸盆边上的毛巾,“你心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