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过来,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港督的面子。 “阿荣对这些拍卖的物品不是很满意?”霍大亨在旁边问道。 霍大亨和包船王都拍下了一副清朝时期的字画,然后看着一件件拍品被人拍下但是雷蕴荣似乎却不为所动,所以才对其问道。 雷蕴荣摇摇头说道: “不是没兴趣,而是没必要。” 包船王这时不由问道: “慈善怎么会是没必要?” 雷蕴荣笑道: “慈善当然重要,不过也要分情况,直接给钱的慈善是最低级的慈善,我旗下的各个公司,针对自己工厂和所有的代工厂,都鼓励雇佣一批残疾人,让他们自力更生,能自己赚钱,不成为家庭的负担,这才是我心中的慈善。” 霍大亨点头道: “是不错,不过这次慈善针对的是孤儿和老人,他们可没有能力去工作养活自己。” “这我知道,但是人力有时尽,你不可能帮助到所有人。”雷蕴荣沉吟片刻接着说道: “慈善分很多种:地质灾害,教育,医疗,养老,环保,动植物保护,气候控制,这些其实都需要大量慈善资金,不要说我们,即使是世界首富,当年的洛克菲勒,他的全部资产投进去都不够。 所以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的慈善就是为教育事业尽一份力,然后顺便帮助残疾人就业,如果孤儿院或者一些老人需要帮助,我会亲自出钱,不需要走红十字协会的路线。” 其实霍大亨和包船王两人倒不是觉得雷蕴荣不热衷于慈善,他们都知道三人中雷蕴荣才是在慈善事业上最尽心的一个。 雷蕴荣创办的雷氏慈善基金,每年都投入了好几百万,而且他的父亲雷觉华还亲力亲为,这才是他们见雷蕴荣在拍卖会上居然不参与而感到奇怪。 包船王皱眉说道: “阿荣说的不错,不过听起来你好像对红十字协会有一些意见啊?” 雷蕴荣笑了笑说道: “想来霍伯伯和包伯伯应该都知道今天这种宴席其实是另有所图?慈善晚会或许只是个表皮,但不知道这可是今年来第六次大型慈善捐赠了!” “第六次?” 包船王倒是没注意这一点,港府虽然经常举行聚会,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六次,是有点太频繁了。 “没错!两位伯伯应该也知道我父亲一直忙于慈善事业,所以对这方面的情况稍微要了解一些。” “那港府为什么弄得这么频繁?就算是再热衷慈善的人也会被搞的烦躁啊。”霍大亨也不解的问道。 雷蕴荣解释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麦理浩上台之后每年港府都会拨款资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不过因为南越难民的原因,这笔资金早就耗空了,所以才需要举办这种晚会。 前几次都是以捐助难民为主题,得到的回应自然少,于是港府就直接将拨款先用在难民身上,再来为香江穷人筹款,所以这种事我没兴趣。” 自从南越那边发生各种危机之后,从南越逃到香江的人非常之多,不过香江政府又不傻,当然不会同意他们入境,不过远在万里之外的英国佬白痴一般的装大方,非要下令香江接受难民。 麦理浩纵然百般不愿,但也阻止不了英国内阁的决定,被迫接受这些难民。 后世的数次事件表明,接受难民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们国家就很睿智,对难民提供人道主义帮助的可以,接收难民坚决不行。 麦理浩虽然不得不接收这些难民,但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给这些人身份证,而是将这些人集中在一些地方,统一管理。 但几万难民的吃喝和卫生问题都是一笔不小的投资,时间长了港府根本承受不了,甚至到了后期,开始容许这些人出去打工,获得正规身份,这为未来的香江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所以香江也深受这些难民的拖累,不仅要拿钱来养着他们,而且他们的到来也给香江带来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 不仅社团之间的竞争越发残酷激烈,同时抢劫,绑架还有杀人的案件越来越多,给港片提供了特别多的素材。 “原来如此。”包船王说道:“其实这种事钱最后怎么样并不重要,这都是做生意必须的消耗。” “明白!”雷蕴荣点点头,很多商人哪管钱去了什么地方,哪怕去了一些人的口袋,估计他们会更开心。 但是雷蕴荣不想这样,他虽然会给港督面子,但不会次次拿几十万上百万打水漂来给他充面子,既然做慈善那就要把钱花到实处。 雷蕴荣也知道慈善这一行水也很深,就算是二三十年后都是如此,更不要说现在了,后世韩洪把募捐到的善款的去处非常详尽的晒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她去死。 这也让她的慈善之路走的异常艰难,不仅有各种阻挠,网上还有很多人对她吹毛求疵,说她沽名钓誉,甚至恶意造谣她侵吞善款。 但韩洪还是一路坚持下来了,所以前世雷蕴荣就特别佩服她。 本来打算就凑凑热闹没打算出手的雷蕴荣最后还是拍下了一副八大山人的花鸟画,他本人对书画方面是没多少兴趣的,但是他父亲雷觉华对此非常喜爱。 退休之后,雷觉华除了忙于慈善方面的事务,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收藏研究古董,尤其是对书画最感兴趣。 八大山人是雷觉华比较喜欢的一位画家,家里已经收藏了三幅他的画作,由于经常听雷觉华念叨,就连雷蕴荣也知道八大山人是明朝宗室,但是遗憾生于明末,尤善花鸟,以水墨写意为主。 不过八大山人由于明朝宗室的特殊身世和所处的时代背景,使他的画作不能像其它画家那样直抒胸臆,而是通过他那晦涩难解的题画诗和那种怪怪奇奇的变形画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