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缘耿耿于怀,总是利用丞相的权利,往我的鞋里撒钉子。关于我母家谋反叛乱的罪名,也是她父亲联合太后的手笔。
这个话题让我难受,明显苏贵人看出我的情绪,说道,“总要想个办法让皇后吃个大瘪才好。”
璞贵人笑着扔出一张牌,“我倒有个臭主意。”
苏贵人问,“什么主意?”
璞贵人说,“我听说皇后近来向番常在问那药丸的功效。不如在那药丸上下手,比如在里面混一些鼻屎,或是让太监们在院子里抓只虫子塞进去。”
听得我汗毛都立起了,“你什么时候和她结下了梁子,这么明晃晃地要抱负?”
璞贵人说,“就单纯看她不顺眼,我最怕她这种阴在角落里的人,像一床湿透的就棉絮披在身上,不披冷,披上更冷。”
“可是要找这位番常在。”苏贵人说,“今时不同往日,她攀上了太后的高枝,近来都难见她,打牌喊她都托辞说要熬药。”
璞贵人翘起眼角,推倒面前的牌,糊了,“你们等着,我去找番贵人,她一定答应。”
苏贵人看去她的牌,“这么小的糊,你也急着推牌。”
璞贵人得意地说,“早点赚到姐姐们的银两,我最开心。”
一圈过后,换角洗牌。
秋贵人悄咪咪地说,“今天凌晨白公子又进宫了,说是太后半夜又做噩梦,刚过卯时就把白公子传进了宫。”
苏贵人说,“别人噩梦都是让太医开药,太后倒好,每次噩梦,都去花明观传白公子进宫。”
璞贵人说,“太医们都老态龙钟的模样,太后还正当年轻,早守了寡,又困在宫中,当然要年轻的道士说上几乎话,吹上几口年轻的气,才能舒坦。”
我叮嘱她说,“在这间屋子里,你怎么胡说八道都可以,但千万别到外面说去,太后可不是好惹的。”
璞贵人说,“她天天窝在宋玉殿不出门,平日里也就召见两个儿子,指望着自己的富贵。”
苏贵人说,“听说太后想图个清静,搬去碧水山庄去住。”
我故意说,“花明观不就在碧水山庄吗?”
苏贵人说,“这话让人浮想联翩,以往只说白公子是个德高望重的道士,便断了他其他非分之想,可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是命里有些慧根。算起来,这一年中,他竟出入过太后的宋玉殿有七八次了。”
我说,“那还只是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时候呢?来了多少回?”
这话像是提醒了秋贵人,她哎呀一声,掉了手中的牌,璞贵人问,“怎么把你吓得花容失色的?”
她说,“可不得了了。”然后双眼茫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