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凉气,极力掩饰自己不自在的神色,淡声道:“哥卝哥去查我的档卝案不就知道了吗?不要总是怀疑我啊。”
“开玩笑而已啦,有这么委屈吗?”
可他那副模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两双迥异的蓝眸隔着深沉的夜色、轻卝盈的月光与五条悟的墨镜镜片久久对视着,大抵是出自一种类似于蜗牛互相触卝碰卝触角的试探,谁都没有率先移开视线。
而导致这静谧气氛彻底崩坏的,是哥卝哥,他单手摘了墨镜挂在制卝服衣领上,不由分说地倾身来与你双卝唇相碰——你被他如此突然的行径一惊,身卝体却诚实得很,在彻底与他唇齿相依时,配合地阖上了双眼。
你曾以为你有的是时间,一辈子那么长,长到令人厌倦与麻木,可他一吻上你的双卝唇,你就立刻明白过来,时光的河流无论有多么长、多么湍湍不息,你终是寻不回那些失落的时光。
然而现实在你耳边低语——没关系,就让它们去吧,抛弃过去,抓紧现在与未来,你可以重新再爱他一遍。
少年人的初次亲卝吻总是青涩的,好在不久后你们便各自找到了诀窍,这才渐入佳境。
哥卝哥吸卝吮你唇卝瓣的力道很轻,像是在欲拒还迎地含卝着两片微张的玫瑰花瓣。你从舌卝尖品尝到自己唇膏微甜的味道,它在你们的味蕾间融化,而你们谁都没有在意,直到榨干那最后一点甜度才松开彼此,而你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濒临缺氧。
“真是输给你了。”
他对你这样说,两只手掌依然各自扣着你的一边面颊和你的后脑。他也和你一样微微喘着气,两个接卝吻不会换气的笨卝蛋都从对方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面红耳赤、却愉悦微笑着的模样。
虽然哥卝哥说他输给了你,但以你的目光来看,又是谁输谁赢呢?
许是你欲言又止的模样太过明显,五条悟挑卝起一边的眉峰,以询问的口气哼出一个单音节,得到了你“没什么啦”的回应。
只是忍不住在想……输得最彻底的那个人,想必是你呢。
咒术高专东京校有个很微妙的小传统,在新学年升上二年级生的前辈们总是要请新入学的新生们热卝热闹闹聚次餐,而在席间,新生们总是会被卝迫听上一耳朵前辈们的八卦,今年也不例外。
“诶?!原来五条前辈有女朋友的吗?”
早就在入学前听说过五条悟事迹的灰原无比震卝惊,另一位新生七海虽是要比他腼腆些,不过他出身于咒术师世家,自然对于这样的八卦无法拒绝。
家入硝子将烟头按灭在玻璃制的烟灰缸中,她瞥了眼刚刚抛出话题的夏油杰,又看了眼腕表,在确认去出任务的小情卝侣还要等上好一会儿才能来餐厅与他们汇合后,默许了夏油的爆料。
毕竟这也没有什么不能和后辈说的,他们入学之后也一定会见到这两人黏黏糊糊的模样。
不过若是五条悟和你在此,听到夏油描述的你们两个的“爱情史”,一定会惊到把两双漂亮的蓝眼睛都一齐瞪出来——在经过坏心眼同期的艺术加工后,“家主大人恋上纯情小侍女”的狗血戏码在两位新生的心中已经深刻扎根,是怎么都忘不掉的了。
“好热闹啊,你们两个就是今年的新生吗?”
你和五条悟正巧赶着他们八卦的话音刚落而姗姗来迟。
屋外正下着雨,天气着实不太好,一开门就将凉意送入暖气蒸腾的室内,后卝进来的你连忙阖上卝门,将右手的袋子换到左手去拿,腾出惯用手来扯紧了五条悟披在你身上的大衣,越过哥卝哥的背影去看不远处面相陌生的两位少年。
与你不同,哥卝哥对新生倒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在将雨伞放置在门口的架子上、并把从任务地点附近带来的伴手礼安放在桌上后,转身就来接过你手中的袋子,拂了一把你淋湿的发尾。
“冷吗?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擦头发。”
“不用啦,屋里这么暖和,一会儿就会干的。”
“不行!要是你感冒了就把你扔给硝子让她给你打卝针——”
晕针的你实在拗不过五条悟,眼看着他绕到柜台前去和老板要毛巾,只好将五条悟的大衣和你的外套分别挂在衣架上后,落座于硝子的右手边,率先向面前的两个新生打起招呼。
你还是第一次做前辈,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与发言是否都得体,但很显然,你的后辈们在听到你的名字后,都露卝出了十分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款款而来的五条悟,希望他来救一下场。不过……
“往外坐一点啦,要擦不到了哦。”
哥卝哥……可不可以读一下空气啊!
*题记出自威廉·特雷弗《终场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