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床的警报声已然停止, 并不是危险已解除,而是警报室已被全灭, 这刺耳的警报声弄得威廉颇为烦躁,甚至想起以前在孤儿院触发警报时的情景,因此便直接找了过来, 抬臂展背一个巴掌, 啪!强烈的风压直接将这里的设备全部摧毁。 本应该源源不断涌来的鼠群,现在偶尔只有一两只找来,而且还是以一种瑟瑟发抖的状态。 在鼠人眼中,这位衣着得体、面露微笑的青年在他们眼中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根本不可能战胜的终极恶魔,只要胆敢靠近便会在瞬间炸体身亡。 威廉却微笑着向门口的鼠人招手,“喂~你们真的害怕的话就别再勉强了,不如带我去杜加尔的办公室。” 然而, 刚一提及杜加尔的名字,这群人就仿佛应激似的,直接冲过来送死直至整个瘟床不再有多余的鼠人存在。 “呼~热身完毕!这群家伙似乎很怕杜加尔这位主管呢,似乎对方会给他们带来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 不过也真是奇怪~我已将整个瘟床的鼠人全部清空,这位绿色宰相依旧不肯现身。小葡萄,能感知对方的存在以及具体位置吗?” 随着威廉的呼喊,黑色小球于肩膀冒头。 “在你热身的这段时间,总计遭到三次来自不同方位窥视。 窥探时总会有一种绿光闪亮的感觉,周围的瘟疫也会暂时性凝聚,似乎在帮忙传递着视觉信号。 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人在暗中窥探, 嘶溜(吞咽口水)~而且对方的葡萄一定很特殊,我猜有可能是酸甜口的。 但很奇怪是,我每次试着逆向追踪过去都无法获取具体的定位,而且对应的地点也都分散在瘟床的不同区域。 那家伙很谨慎,似乎在……拖延时间。” 威廉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拖延时间吗?这家伙该不会向癌宫求援了吧? 毕竟鼠城也属于癌宫的管辖地,这样的话就稍微有些麻烦了,如果真的来了一位不讲道理的尊瘤骑士还真有可能直接对我出手。 小葡萄,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对方直接找出来。” “有~不过,得让对方再窥探你一次!” “这个倒是简单……十三跟我来。” 威廉吹着欢快的口哨,踏着轻律的步伐,踩在遍布于通道间的鼠群尸骸,很快来到瘟床的中心实验室。 有着生前记忆的威廉很清楚眼前的实验设备制作精良,价值颇高。 能在鼠城这样的地方设计并建立出这样的高级实验室,想必耗费了大量心血而且还经历过不止一次的失败,期间至少进行过五次以上的设备升级。 对比之前那些无药可救、思想奴化的鼠群,威廉还真有些不忍心破坏眼前的实验室。 呼~深吸一口气。 一拳挥出。 由皮手套挥出的拳风,居然凝聚出肉眼可见的拳形,偏黑色泽……之所以能看清正是因为死疫雾态杆菌蕴含在其中,另外还包含着气化的黑水。 拳风撞击……当! 直接将最中心的反应釜击破,其死亡效果更是让反应釜大面积损坏。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瘟床建筑,让躲藏于暗中,保持着瘟疫形态的杜加尔咬牙切齿,同时也在心中咒骂着癌宫,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支援都还没有来。 听着一件件耗尽他无数心血的实验设备被毁,杜加尔的心态发生变化。 虽然他的内心一直在告诫自己,仪器待到他完全途径便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回想起曾经建造瘟床的场景,回想起日日夜夜进行设备设计、制造的场景内心依旧在滴血。 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 簇拥于眉心的「瘟疫三眼」溢出光泽,以瘟疫为媒介,再度尝试窥探正在破坏设备的外来人,试图提前看出对方的弱点。 然而。 就在瘟疫视觉捕捉到这位青年时,他却发现在青年肩膀部位多出了一个之前没有的东西,一团黑色小球。 “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杜加尔逐渐放大视野,试图看清楚那团让他本能感觉不安的黑色小球时。 嗡~黑色球体猛然扭头。 球体表面居然有一张嘴,而嘴里含着一只布满余烬瘢痕的独立眼球,逆向注视着杜加尔!一股无法抵抗的灼热感传递而来。 仿佛那陨落的邪阳再次升起,高挂于旧日天空。 杜加尔的本体直接被烧了出来,整颗老鼠头还持续着点燃状态,这份能直接灼烧灵魂的痛楚让他直接惨叫出声。 近乎发疯般地冲回温泉室,将整颗脑袋浸泡于瘟疫原液。 滋滋滋!绿烟升腾……消耗大量的原液才好不容易将火焰扑灭,所幸的是「瘟疫眼」及时闭合,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待到杜加尔将脑袋从温泉间抬起时,轰!身后的密室门被一股巨力摧毁, 威廉双手插兜,收回蹬踹于空中的右腿,毫无顾忌甚至十分优雅地踏进这间漆黑的瘟床密室。 “杜加尔先生,原来伱在这里泡澡呢~我就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感受到威胁。 杜加尔立即将全身拆散成瘟疫气态,于温泉的另一头凝聚成型,以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直视着眼前青年。 被烧焦的老鼠头颅间发出阵阵阴邪的声音: “为什么,你一个死者居然能动用邪阳的力量?” “谁告诉你,我是死者了? 话说你这里真臭啊!上面的整个实验室就像是一个消化系统,最终的排泄物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