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少女折叠在后背的脑袋重新被接回脖颈, “谢谢,请跟我来吧~这次我们能从楼梯走出去了。” 女孩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后,主动走在前面引路,期间她面部的魔方也在持续转动。 凯瑟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 她可以肯定女孩并没有感染任何的疫病,但整个面部及内部大脑均被‘挖去’而被一种古怪的魔方所替代。 这样的怪异姿态,即便放在病者间都从未见过, 虽然可通过肉体改造来实现,但绝对做不到像小女孩这般‘自然’,而且镶嵌在她面部魔方似乎还具备着多种功能。 这算是除威廉脑中的黑液外,凯瑟琳头一次接触非旧世界的异能,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舌头在漆黑的嘴唇表面舔舐着,凯瑟琳体内的贪婪情绪开始溢出,她开始设想能不能从这边带些‘异能’回去。 毕竟,旧世界可是输掉了远古时期的战争,在凯瑟琳眼里更强的是外面这些世界,而她有幸提前接触到了,这样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想到这里,凯瑟琳快步上前。 与小女孩同步调行走而保持着相对静止,弯下腰而看向对方面部,看向那正在偶尔转动的魔方结构。 “芳……芳,你的面部是怎么形成的?” 然而,凯瑟琳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旧世界语言,小女孩根本就听不懂,微微偏头并通过魔方表面的皱褶形成一个问号结构。 凯瑟琳快速改口, 她入侵威廉的大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次也是借助威廉的大脑构造真实噩梦,除了结合癫脑外也能摄取一些其他的东西,包括记忆及语言。 虽然还不太熟悉,但也勉强能发出类似的音节,了解意思。 “你~好~请问你的面部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吗?”芳芳毫不忌讳,指向面部凹槽间的血肉魔方,“我从小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魔方」了,而且我还得过奖哦! 在我七岁的时候拿到过全省中少年组三阶魔方的单、双手快速复原的冠军,爸爸妈妈也给我买了很多魔方放在家里。 不过,学校里的同学都叫我怪胎,因为我每天会花大量时间在魔方上,与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有一天我带着魔方去学校,结果在放学的时候被同班同学抢走了,我想要抢回来,结果在争抢的时候魔方飞了出去而刚好落在马路上。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本能性地冲过去想要将魔方捡过来,结果迎面驶来一辆货车。 我能感觉巨大且很重的轮胎从我头部压过去,正好将魔方从我的面部压入,碎裂的眼球、鼻子、嘴巴以及大脑统统被碾碎,与魔方混在一起。 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我的意识一直存在、没有死去,甚至感觉这样的状态很幸福。 而且我也认定自己不会死,因为妈妈说过因为我得过奖,上面为此颁发了一尊开过光的神像放在家里,只要我们一家人每天虔诚跪拜,神像就会护佑我们一生,不会出现‘生老病死’的情况。 很快救护车来了。 我隐约听见医生在与爸爸妈妈沟通什么,让他们签订了某种协议后,我就被救护车拉往这里,被关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 这番回答听得凯瑟琳双眼闪耀出异样的光泽,这显然不是病症所致的异能,而是一种全新的东西。 不过,威廉所关注的重点却不同。 他更在意的是后面那番话,‘小女孩因得奖而被赠予神像的这件事’,她之所以能够不死而变成现在这样,多半与神像以及对魔方的强烈执念有关。 凯瑟琳还想要提问却被威廉打断, “芳芳,伱们家的神像以及神龛与病房里的一样吗?大概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我家的神像有着一颗大大的脑袋,四条手臂所对应的手掌贴在脑袋四周,而且神像是没有脸的,给人的感觉非常温和。 我每天在家进行虔诚地跪拜过后,大脑都会变得无比清晰, 而且自从神像来到家里我们一家人都没有生过病了,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吵架了。 而病房里的神像应该是病院加工出来的,专门针对每位病人并不间断汲取他们的‘精气’让病人一天至少十八个小时都在睡觉,便于管理。 随着我仔细观察病房内的神龛终于发现了问题!神龛内壁上绘制着用我们血液写下的符咒, 最重要的则是神像本身,它主要是由未知来历的腐烂肉质所构成,但烂肉之间还混着我们的一部分脑组织,共同形成神像本尊。 在我们昏迷、睡觉期间被医院切除过小部分的「前额叶」,捣碎而混在烂肉间制作成神像,从而对我们进行针对性的限制。” 说着,小女孩旋转着她的面部魔方,某个区域的确有被切除的痕迹。 威廉与凯瑟琳也相继摸向自己的脑袋,在发间也摸到了十分浅显、不易被察觉的开颅疤痕。 小女孩继续说着:“只要有神像的存在,病人是不可能逃脱的。而你们却很奇怪,居然能独自摆脱神像的束缚……” 其实,威廉并没有独自摆脱束缚,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凯瑟琳偷偷溜进他的病房并破坏神像才恢复过来。 『难道是因为凯瑟琳融合着深海基因,她的大脑属于人脑与章鱼脑的结合态,被切去的一部分前额叶或许只是不必要的部分?』 威廉将目光投向凯瑟琳时,得到的只是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你们赶紧跟我来吧,这所病院很危险,我一直装作不懂事,装作无法运用魔方的能力才会被留在病房进行观察,不然我可能早就被带去别的地方。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