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格瑞普一下愣住了,毕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听着这样的称呼,多少还是有些怀念,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说清楚。 “我什么也没说,71先生应该是听错了吧?外面下雨,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嘎吱~锈迹斑斑的门轴摩擦作响。 浸湿的雨伞被收纳于门口竖桶, 有些奇怪的是,这栋别墅内部给人的感觉比较压抑,远没有外部看上去那么大, 更像一种日式别墅,没有开阔的大厅,进门只是一条笔直玄关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 这时, 一位戴着面罩的白发女人从玄关尽头的房间走出,仅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毛衣下端遮住半数的大腿,显得修长且白皙。 “这位是我的夫人,洁西卡。 她因为患有一种传染病,需要随时佩戴口罩,希望侦探先生不要介意。只要您能帮忙找出屋内的‘窥探源头’并予以清除,我愿意支付五倍甚至更多的价格。” “行。” 格瑞普上下打量着这位戴口罩的银发女士,确定他以前从未见过。不知为何,看久了对方总感觉略微有些牙疼。 在白发女人的带领下,一同前往客厅用餐。 不过,在格瑞普脱去鞋子走上玄关的木地板时,‘窥探感’突然袭来,他猛然看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并没有看到任何鬼影,而是在阶梯尽头看到了一根勺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根勺子,格瑞普却有一种要被挖掉眼睛的感觉。当格瑞普仔细看去时,光滑的勺子表面反光,似乎映出阶梯上面的二楼站着黑发遮面的女人。 再一晃眼,勺子已然消失不见。 不安感在体内弥漫,但是……眼前威廉的出现却让格瑞普更加在意,更多是在猜测威廉出现的用意。 不过,既然威廉没有表态,他也就继续维持着自己设定的侦探身份。 客厅与餐厅挨在一起,餐桌上摆满着丰盛的食物。 格瑞普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四处观察,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选择坐下,而且一眼就发现他眼前的三明治里面夹着一根头发。 不过,头发是黑色的, 而威廉扮演的屋主人与他的夫人都并非这个发色,出于安全考虑格瑞普暂时没有进食,而是先与两人聊天。 “话说,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位住吗?” “没错,夫人她身体不好,我们就没有要孩子了。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但从三个月前开始就频繁遇见怪事。 我之前在一家钢铁厂担任技术顾问,大部分时间并不在家,最开始发现问题的是我夫人。 她在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浴帘后面站着一个人。 我最开始以为只是最近经常报到一些恶劣新闻,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多少有些精神紧张,于是便请假回来陪她一段时间。 可当我待在家里时,也感觉到了这份异常。 在我洗澡的时候,也感觉浴帘后面有人,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窥探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床底、衣柜、沙发后面或者是窗户上。 直到有一天真正出事了。” ‘威廉’扮演的屋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拉着‘夫人’入座,喝着泡有玉米片的鲜牛奶开始讲述怪事。 “两周前,因为长期的窥视感让我睡眠有些不好。 有一天早上六点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想着去晨跑放松一下,后面又正好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于是坐在里面休息并吃了点东西。 时间来到八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夫人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些害怕便给她打去一个电话。” 说到这里时,威廉犹如一位贴心丈夫紧紧抓住夫人的手背。 “结果电话那头传来颤音,夫人说我就睡在他的旁边,保持着侧睡的姿势,看不到脸…… 听到这里,我立即以最快速度赶了回去。 可当我回到家时,夫人已经被吓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以后,精神就持续不太稳定,我便辞去工作一直陪着她在家里。” “为什么不搬家?” “这里已经是我们的第三个家了,而且就连我们在医院病房时,窥视感依旧不会消失。窥视我们的东西并非寄宿在某个房屋里,而是在窥探我们俩。 我们已经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用。 前几天意外从一份普通报刊的角落看到您的信息,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找上您。可惜登门拜访时您没有回应,大门也没有锁。 我便擅自将信件放在桌上,替你锁门后离开了。” 说完,威廉也是咬下一口三明治,里面似乎也夹着一根黑色头发。 格瑞普看在眼里但没有直说,“行,大致情况我知道了,今天先给伱们家做一个全屋检查,如果没有发现再考虑别的方法。” 当格瑞普准备起身检查时, 啪!他的手臂被桌对面的威廉猛然按住,力道之大,被按压的手臂隐隐作痛。 威廉裂开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71先生不喜欢我夫人准备的食物吗?你似乎连一口都没有吃呢。” “我不太喜欢吃早餐,空腹来一瓶威士忌能让大脑更加轻松,能有效提高我的侦查。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东西待会儿让我打包回去当作夜宵如何?” 说罢,格瑞普将刚才出租车司机送给他的威士忌摆上桌面,威廉这才慢慢松手。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不太了解您呢……空腹喝酒对肠胃可不好呢,还会大幅增加肠胃癌症的概率,普通的肠胃疾病就更不用说,会让你的身体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