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不是高家,那又会是谁? 思索片刻,找不到头绪,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徐昭身上。 “不说吗?” 声音刚落下,她就想起来了。 “我倒是忘了,你已经被人毒哑了,不能说话。” “嘁,装得真像,不就是被你毒哑的吗?” 人群中立马有人讥诮出声。 “你少在这里放屁,我们家杳杳,压根就没有对徐昭做过什么。” “刚才那些都是徐昭这个混蛋的污蔑。” 陆康气愤的大吼。 “是不是污蔑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就是,若真是污蔑,你刚才为什么一到场就着急将东西收起来。” “我看就是你们就是心虚。”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陆康气得不行,但也实在是说不过。 毕竟,他说一句,人家十多二十个人,甚至更多的人回怼,这还怎么说? “二舅,别着急,也不必动气,交给我处理就好。” 陆杳杳转头安慰的一笑。 “对,你也别同他们吵,退过来看着就行。” 老爷子一开口,陆康立马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不过也不妨碍他对刚才那些怼他的人,投过去一个冷厉的目光。 “你们看见了吗?” “他那眼神好吓人啊。” “这是被戳中的痛脚,恼羞成怒了。” 陆康那叫一个气愤,刚想回怼,却被陆老爷子拦了下来。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别同他们废话,你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老实待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陆老爷子也是看出来了这事情得不对劲。 “秋霜。” “奴婢在。” 秋霜从陆修身后侧走出来。 “给我把那几个人盯住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同她有这般大的仇怨,设下这么一个局来祸害她和陆家。 秋霜应了一声,退到边上隐晦的同身边的下人递过去几个眼神。 “大家伙也别着急,谁黑谁白,可不是随便写几张字,在安排几个口舌就能定下来的。” “至于说,我这万福乡君的封号,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陛下会如此厚赏。” “不过圣旨以及下了,你们要是不服气,我一点不介意你们去找陛下说明。” “还有就是陆家涉嫌叛国的事,朝廷是让多位大人反复审理调查清楚,高相自己承认是手下人嫁祸之后,才由陛下亲自下旨平反。” “你们要是觉得还有问题,登闻鼓就在那摆着,有能耐就去敲,少在这里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来向我和陆家身上泼脏水。” 她声音落下,人群中,大部分人就已经在心里暗暗点头了。 确实,万福乡君是陛下亲封的,而且还给宫中自由行走,出入御书房特权。 能得到如此恩裳,那必然是真的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才能得到陛下青睐。 陆家的事,那就更是不用说了,朝廷为此还亲自下达了文书说明。 应当也是确确实实调查清楚的。 “你说是就是啊?” “就算你这封赏来得正,陆家又真的清白。” “但你做为女儿,如此对待自己老爹,这不孝的罪名总是赖不掉吧?” 人群中那几个带节奏的人,又蹦跶了出来。 “你们好像很着急往我身上扣罪名啊?” “一个不成立马就换。” 陆杳杳瞥隐藏在人群中说话的几人一眼,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意。 “别着急,既然事情已经闹起来了,总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 说话间,她的眼角余光发现秋雨从府里出来。 “秋雨,去给咱们这些曾经的徐大人准备文房四宝,他口不能言,咱们就让他写,我今日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写出什么花来。” 不多时秋雨就将文房四宝取来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无耻下限到底在什么地方。” 面对徐昭,她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面上也满满都是讥诮和不屑。 而进入徐昭过来这边,那也是完全舍下了一切。 没办法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日子确实是过得太凄惨了些。 他又怕死,反正都这样了,那还顾得上什么脸? 再说了他从来就是没脸没皮的,也不差这一次。 徐昭伸手执笔,陆杳杳则是缓步走到近前。 见他在纸上写出女儿两字,陆杳杳嘲讽的一笑,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要是说她不是徐昭的女儿,那岂不是就等于说她娘那什么吗? 她可不想自己娘亲死后还被人说三道四。 “让我别相信陆家?那是让我相信你吗?” 陆杳杳笑出了声,继续道;“曾几何时,我也是很相信你的。” “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我娘才过世,尸骨未寒,你就攀附上左相大人,马不停蹄的迎娶了他的那守寡的妹妹过门。” “然后五岁的我就差点死在了高氏手上。” 地上的徐昭又写道;“当初是为父忙于公务才造成了疏忽,后来他也狠狠的说了高氏,这不后面就没再有事了吗?” 看到这里,陆杳杳已经是彻底被徐昭的不要脸整服气了。 “忙于公务?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