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南疆要如何问北楚要说法,晋王一点也不关心。 因为他很清楚南疆国主的性格,同时也很清楚南疆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一直跃跃欲试想要涉足中原地界的想法。 毕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东洲和北楚一直征伐不断,西戎也在边上乘火打劫,唯独南疆一直韬光养晦,同周边几国进行友好交流。 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南疆国内稳定,兵强马壮,而另外的三国在国力上已经日趋下风。 从这次,他在得知使臣遇害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先修书质问,而是等到大军压境了,才假模假样的修一封威胁意味十足的书信。 他无非就是要个借口而已。 在得知南疆大军压境的时候,晋王就已经猜到了南疆国君的想法。 也知道南疆想要迫切扩张的心思,但是东洲现如今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开战绝对不行。 所以在镇国公提出要他去出使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这个差事。 既然他想要借口,那就给他一个借口。 现如今北楚正和西戎开战,打得火热,国内的力量空虚,南疆国君是个聪明人,打东洲还是打北楚,谁更有利他心里非常清楚。 ...... 再说东洲京城这边,文嵩韬和晋王的书信先后送到。 满朝文武大喜,不过弘文帝在高兴的同时却有些犯愁。 前面他将镇国公弄出京城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借此机会,将京城这边的兵权夺到手么? 过去的一段时间,他都在布置,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发难,现在边境无事了,那岂不是说镇国公即将返回? 若是他返回,只怕到时候他的打算会节外生枝啊。 他在犯愁,他的儿子宁王最近这段时间也在犯愁。 现如今的他已经再没有了当初的信心,认为储君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 尤其是上次铁坊和盐坊的事,更是让他看明白了,自己在弘文帝心中的地位。 现如今,皇后被幽禁,镇国公那边也对他没了往日的热情,他立马就意识到,有些东西不能依靠别人,还是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这不,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同自己王府内的幕僚商议着应当如何提升自己的势力。 “殿下,现如今的情况对您非常不乐观。” “这次南疆的事,陛下让镇国公亲自过去,这里面必然有问题。” 宁王闻言,皱眉诧异的问道;“朝臣们,不都说镇国公是兵马大元帅,他过去无非就是震慑对方,好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即便到时候对方真要发难,有他在东洲也不至于太被动。” “您也说了这是朝臣们说的,陛下是否也是这样想呢?” 对面的中年文人打扮的男子,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宁王。 现如今的宁王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带着一点点天真的皇子了。 处境的变化,让他的思想也随之变化了。 “你是说,父皇是有意让镇国公离开京城?” “可是他这样...” 他刚想说,他这样做是什么目的,下一刻脑中突然就闪过一道亮光。 “兵权...” 他之所以会有现如今的处境,说白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太大,大到让弘文帝都忌惮。 而皇后现如今已经被幽禁,剩下的就只有镇国公了。 他手里的兵权太多,因为皇后被幽禁的事,现如今他同弘文帝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 “殿下想得不错,陛下此举或许就是为了从镇国公手中夺得京畿周边的兵权。” 宁王点了点头,对此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 其实他以前也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登上那个位子,绝对不会像自己老爹那样,傻乎乎的将天下兵权大部分都交给一个人。 就算这个人是镇国公也不行,因为在皇权面前,亲情什么的很脆弱。 现在自己父皇终于是开窍了。 不过,他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因为现在他的处境也十分堪忧。 “殿下,这或许是您的一次机会。” “机会?周先生此话何意?” “殿下您且想想为何回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再想想您现在所欠缺的又是什么?” 宁王立刻皱眉沉思起来。 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觉得是自己母后和舅舅镇国公过去逼得太着急。 一心想要把他推上太子之位。 诚然,他也非常想要这个位子,但是这段时间的地位坠落,让他开始思考过去一些没有思考过的事。 父皇正是龙马精神的时候,未来最少也还有二三十个年头可以活。 而他呢?现在十九岁,如果登上太子之位,那就最少还得等二三十年才能上位,若是父皇再活久一点呢? 那他有这个耐心一直等下去吗? 他自认不会有这个耐心,尤其是在自己背后有皇后,有镇国公全力支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一直甘心做老二。 必然会想办法再进一步。 他能想到,父皇自然也能想到,所以才一直压着,不立他为太子,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一旦坐上太子之位,过个几年,或者十几年,就会取而代之。 所以,才有了他被封宁王的事,而前面周先生也跟他说了,封他做宁王,不过是安抚而已,完全不想皇后娘娘所说那样,那个位子一定是他的。 真要是他的又何须先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