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前半夜几乎没有怎么睡的宁王,刚才睡着不一会,就被下人吵醒。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没看见本王在休息吗?” “殿下饶命,小的...” 下人噗通跪下,战战兢兢,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时候,周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看下人,直接对着满脸怒气的宁王开口道;“殿下息怒,不怪他,是宫里的王德公公来了。” “嗯?” 刚才还满脸怒气的宁王,听到王德两个字,脸色立马就是一怔。 “他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父皇他要对我动手了?” 宁王翻身下床,面带忧色的来回踱步。 “殿下不要着急,您也没做什么事,皇上没理由对您动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先更衣,随王德公公进宫吧。” 闻言,宁王也觉得周先生说得有道理,最近这段时间,他什么也没有做,皇上没理由动他。 不多时,在下人的伺候下,宁王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让王德公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不敢不敢,是老奴来早了,打扰了殿下休息。” “刚才听说父皇要见本王,王德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 王德连忙摇头道;“这个老奴不知,皇上吩咐说要老奴过来请您入宫,别的什么也没说。” 宁王带着满心的担忧和疑惑跟着王德去了皇宫。 一路上他还是忍不住的再次询问王德,是否知道皇上找他到底因为什么。 而王德的回答就三个字不知道。 “宁王殿下,您自己进去吧。” 宁王点头,迈步朝御书房里面走,此时的弘文帝已经下朝,正在处理奏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一见到是宁王,弘文帝脸上露出笑容,放下手里的奏章。 “皇儿可是许久都没来看望父皇了。” “最近都在忙活什么?” 闻言,宁王连忙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儿臣最近都在忙活府里的事,没能进宫拜见父皇是儿臣的错,请父皇降罪。” “降什么罪?你现在也开府了,也有自己的家庭,事多也正常。” “不过就算忙,那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朕听说,你已经许久没有印刷工坊了?” “到底怎么回事?” 宁王心下一怔,随即连忙开口道;“父皇恕罪,儿臣儿臣...” 见他如此,弘文帝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你的担心朕都知晓。” “你什么都没做,你在怕什么?” “还是说你已经做了,只是朕不知道?” 他这话一出,宁王直接面色大变,扑通跪下去连忙开口道;“儿臣可是什么也没做,父皇您可别听别人瞎说。” “最近这段时间,儿臣几乎都在自己府邸带着,也就昨天出过一次府门。” “哦?昨天出去干什么了?” “儿臣是听家里下人说,万福郡主入京了,儿臣想着她不容易入京一次,而且前面儿臣也去山庄那边打扰过几次,就想着请她喝杯茶询问一下近况。” 弘文帝点了点头。 “行了,朕只是随便问问,今天叫你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就是听说你许久没去过问印刷工坊的事,问问什么情况。” “府上事多,就让你的王妃多多费心,做男人还是得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别整天被内宅那些琐事牵绊住。” 闻言,宁王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一会就去印刷工坊那边看看,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府上的事耽搁正事了。 “好好干,印刷工坊的重要性你心里很清楚,这可关系到咱们皇室未来,不可马虎。” “行了,你退下吧。” 宁王连忙拱手行礼告退。 等到出了御书房,一阵凉风吹来,他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心道,现在父皇的气势还真是不一样了,很不一样了啊。 想当初,自己可是经常再宫里,也京城能见到弘文帝,但是那时候弘文帝身上可没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一路有些浑浑噩噩的出了皇宫,刚回到王府,周先生就过来了。 “殿下,怎么样?” 突然被问的宁王有些愣怔,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什么怎么样?” 周先生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开口继续问道;“就是皇上为什么突然叫你进宫?” “都说了这些什么?” 这下宁王才反应过来,很详细的将他和皇上说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遍。 “好,好啊,殿下这是好事啊。” “好事?什么好事?” 宁王此时心里还有些没有从弘文帝的变化中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弘文帝和现在的弘文帝的差别对比。 压根就没有想皇上叫他进宫,说这些话的背后意思。 “殿下不是最担心皇上不用您,也担心因为镇国公的事,会波及到您吗?” “昨天咱们去找万福郡主不就是为了让她在皇上面前帮您说几句话吗?” “对对对,可好事...等等...” 宁王此时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刚才父皇说让我别整天忙活内宅的事,应该去做点男人该做的事,还让我去印刷工坊。” “是不是说,本王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