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治理国家,其实就跟做生意差不多,首先就是要保证自己的利益。” 她这话一出,不少文臣的眉头就是一皱。 商那可是下九流,她居然说治理国家,就跟做生意差不多,这简直就是贬低。 “郡主这话臣觉得不妥...” 那位吴侍郎直接开口了。 闻言,陆杳杳转头看向他,淡淡开口道;“怎么?绝对我是在贬低你们?” 说罢她冷冷一笑,对于这个吴侍郎,她可是看不惯的。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过节,就单纯只是因为今天他蹦跶的最凶,凡是都是他开头。 就和解这事,她都能看明白,东洲要付出的代价不小,北楚那边看似也会有跟东洲一样的问题,但这次和解是北楚率先提出来的。 人家敢过来提议,就说明已经做好了损失一些东西的准备。 说白了,也是对方求着东洲和解。 这种情况下,东洲要做的事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利益。 而这吴侍郎呢?一直卖力的吆喝,丝毫不考虑这次和解东洲付出的东西是不是会太多,一个劲的就想和解。 虽然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目的,但就这不顾一切的做法,就让她很是看不上眼,身为东洲人,东洲朝臣,胡搞瞎搞,简直不配做东洲人,更不配做东洲朝臣。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一天天除开一张嘴会说,还能干点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百无一用是书生。” 她这话一出,所有文臣都好像挨刀了。 文嵩韬和董相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心想,你有事说事,能不能别乱刀人啊? 咱们可是一伙的。 两人只是无奈一笑,并没将她这话带入自己,毕竟关系不一样,最多就当是开玩笑看待。 但是别的那些文臣,却被她这话刺激得面色铁青,尤其是那吴侍郎,都好悬直接跳起来。 “万福慎言。” 见她这话似乎有些犯众怒,弘文帝无奈的同时,也是连忙出声提醒。 然而,陆杳杳却一点没在意,反倒盯着吴侍郎,继续说道;“我说的不对吗?” “那我且问问你,日常生活中,你可会做饭?” “哼,君子远庖厨,这等低等之事,本官如何能做?” “啊呸。” 陆杳杳直接就啐了一口,满脸鄙夷的开口道;“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这么多年的书,我看你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什么君子远庖厨?这话忽悠忽悠那些不读书的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拿到这样的场合来说。” 她这话一出,吴侍郎面色一红,而边上刚才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心里也有些尴尬。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不忍杀生,故而才远离庖厨,属于是不忍杀生的一种态度。 可不是说不让他们做厨房这一摊子事。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一天天标榜自己是读书人,高人一等,我看着就很恶心。” “除开能抱着几本破书啃,你们还能干点啥?” “种地,做饭?还是别的什么?” 被她这样鄙视,吴侍郎立马不乐意了。 “那也比那些一心逐利的商人好。” “商人不逐利,那还叫商人?” “每一行都有自己要做的,你以为都像你们这些人一样啊?” “商人逐利,那是他们的生存方式,而你们这些官员的生存方式是什么?” “身为官员,上要为陛下分忧,下要为百姓谋福。” “就刚才那事,你们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你们做到了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了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我一个不懂国家大事的人,都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 “你们这些自诩朝廷栋梁的家伙,却还不明白?” “真是不知道是装着不明白,还是真就不明白。” “明白什么?这和解本就对东洲是好事。” 吴侍郎继续反驳。 “我也没否认这是坏事,但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这事不适合做,因为赚得太少。” “东洲和北楚,历来就有宿怨,刚才文相也说得很清楚,还有这些将军也都说明了。” “民间百姓中有不少人对跟北楚都有血仇,军中也一样有不少将士对北楚恨之入骨。” “和解是好事不假,但是陛下作为东洲之主,说通俗点,那就是整个东洲的父母官。” “做父母的难道只需要考虑自己,不顾及子民的感受?”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样做了,就会失去多少民心,一个国家民心都没了,还能做什么?还能指望什么?” 说着,她抬手指着北楚,盯着吴侍郎问道;“指望他们吗?” “天真...” 她这话一出,北楚使臣那边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万福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知意可是对陆杳杳非常不爽的,此时见她这样说,立马站起来冷冷的质问。 “就是不信任你们怎么了?” “咋的?我不信任你们,不行?” 面对楚知意陆杳杳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你们这次突然过来东洲,说好听点是因为南疆,但是真正是不是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