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贼,那你与礼亲王叔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晋王淡淡的反问。 闻言,礼亲王世子先是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晋王,片刻后礼亲王世子大笑。 “哈哈哈,晋王你不配为我萧氏子孙。” 刚才晋王的话,让礼亲王世子察觉到,晋王已经知晓了弘文帝并非先帝血脉的事。 然而他却还帮着弘文帝,这代表着什么? “难怪你能重新获得重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晋王,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萧氏列祖列宗?” 听到他的质问,晋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继续说道;“从他登基以来,东洲如何?” 礼亲王世子不回。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从弘文帝登基以来,除开他被镇国公把控着,让镇国公一派壮大之外,对于东洲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太坏的事。 至少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东洲还算太平,百姓的生活虽然苦,但至少能活着,相较于先帝在位时期倒是要好上一分。 当初晋王为何会犹豫,有陆杳杳的原因,同时也有现如今东洲国情的一部分原因。 天下百姓受到战火肆虐已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安稳日子,若是在乱起来,天下百姓的日子将会如何? 同时东洲之外还有强国虎视眈眈,一旦东洲乱起来,很有可能被人乘虚而入,届时莫说夺回萧氏皇位,恐怕整个东洲都会摇摇欲坠。 而且就他后面所调查的事来看,弘文帝登基之初并不知道自己非先帝血脉。 全都是镇国公和皇后在幕后操控。 弘文帝上位一来,东洲的发展也不算差,他要的可不是那个位子,而是要整个东洲都安稳。 所以当初他犹豫了。 但是礼亲王父子俩呢?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愧对萧氏,自己却引狼入室,意图将东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是为了萧氏,还是为了自己能登上大位不言而喻。 “他再不堪,你也会引狼入室,倒是你们父子,口口声声为了萧氏,却为了一己私欲将整个东洲都推向危险境地。” “看看你们过去一段时间在北地的所作所为,那是皇族该做的事?”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质问本王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 礼亲王世子被他骂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明知道放出他会让整个东洲陷入危险,可你们还是为了自己帮助他逃离。” “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北楚又是什么样的货色?你口口声声说萧氏,那你可还记得东洲当年建立之初,北楚对我萧氏,对我东洲百姓的所作所为?” “你为了打压镇国公残部,居然想要联合北楚,你可知这北地对我东洲是何等重要?” “那是我东洲抵抗北地最重要的屏障,你居然引狼入室?你是想要东洲灭国吗?” 此时晋王的声音落入礼亲王世子耳中,宛如惊雷,震得他是浑身颤抖。 “别说什么你能抵挡他们的话,镇国公就是一个例子,你掌握着大半北地,还掌握着远超对方的兵力,结果呢?” “再说今日,你们双方加起来多少人,本王多少人?结果呢?” 这一刀下来,礼亲王世子的心都碎了。 有点太伤人了啊。 确实,当初的北地大营可是有十多万兵将,他成为北地掌军这些人都归他调遣。 虽说后面逃走了一部分,但是满打满算他手里也最少掌握着八万军卒。 而镇国公呢,虽说也有人,但最多也就不过五六万之众。 当时礼亲王世子掌握着北地大部分的地方,毕竟他可是官方正统的北地掌权者,能号令的人远飞镇国公这个见不得光的人。 可是结果,他站着这么好的条件,却还是被镇国公牵制得不得不去寻求外援。 “你或许会说镇国公联合了西戎叛军,所以你才会败。” “但是就那区区几千西戎叛军你都没办法肃清,就你这样的能力,那里来的自信同北楚合作?” 礼亲王世子被他怼得是面色苍白。 或许他是有些才华,当初再殿前奏对的时候,他展现出来的才华确实非常不错。 奈何只是说,真要付诸行动还是差了不少。 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再京城,礼亲王府有一想低调,很多东西没有接触过,光是依靠书本上的东西夸夸其谈是没有用的。 尤其是在民生和治军上,光是书本压根就没有用。 当初的礼亲王世子,为什么不将镇国公放在眼里,不就是觉得自己是北地掌军手里掌握着十多万大军,更有飞虎关这大粮仓在手,收拾镇国公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于说北楚四皇子合作的事,他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想法,北楚四皇子可不是一个受宠的皇子,而且为了远离北楚皇位的争夺,还都偷摸离开了京城躲避。 这样的人就算身边还有些人又如何?无非就三两万人马,那里是他十多万大军的对手? 再不济,不也还有东洲吗?北楚真的打来了,东洲岂会坐视不理? 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蜜汁自信,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结果却被现实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镇国公他打不过,今日更是被晋王一网打尽。 原来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东洲再次我萧氏的根本,只要守住东洲,本王就有脸去见列祖列宗,而你却妄图颠覆东洲,你也被说自己是萧氏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