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贺军,醒醒,你不会死了吧!”
贺新筠被人晃醒,懵懂地睁开眼。她上一秒还在洞府打坐,下一秒怎么就在.....这是哪儿啊?
小小的屋子里摆了两张破烂的床,贺新筠躺在其中一张上,这么质朴让她有股重回新手村的感觉。
面前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双大葡萄似的眼睛,含着眼泪摇她。
贺新筠忙道:“别摇,我头晕。”
大眼妹喜极而泣:“你没事就好了,还能去参加大师姐追悼会吗?”
贺新筠对“大师姐”三个字十分敏感,问她:“等等,你说的大师姐是谁?”
大眼妹痛心地说:“虽然很不敢相信,但你还是要面对现实。”
贺新筠道:“你就说‘大师姐’是谁?”
大眼妹含泪道:“当然是我们的偶像,修真界的骄傲,太行宗唯一的大师姐贺新筠。”
贺新筠蹙着眉道:“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大眼妹同情地看她:“又疯了一个。”
贺新筠试图感觉身体中的灵气,这才发觉出不对劲了。
体内灵气空空如也,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怎么可能是她的身体!
贺新筠赶紧找了一张镜子,镜中的人和她有几分相似,但明显不是她。
她再探了探灵脉,有她以前打入的一道神识,贺新筠想起来了,这是她之前炼制的用来抵挡雷劫的分身傀儡。
靠!她的身体在哪儿去了!自己怎么平白无故移魂到傀儡身上。
她试图回到原来的身体上,但是施法几次毫无变化。
贺新筠欲哭无泪,不是吧,不是吧,除非她死了,怎么会回不去!
贺新筠是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最初只是太行宗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终于成长为一代颇具美谈的大师姐。
修真界修炼等级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然后即可飞升,天知道贺新筠修炼的有多么刻苦努力才在短短几百年成功修炼到元婴大圆满,眼看就能冲击化神,怎么就突然嗝屁呢!
贺新筠抱头大哭,一朝回到解放前,相当于打了九十九级的号一下子跌倒一级,她现在只是练气期,而且傀儡分身最多修炼到金丹,对于一个卷王来说不能修炼就相当于不能呼吸,她不活了!
见贺新筠如此伤心,大眼妹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也先别难过,我也很难过......”说着说着,大眼妹也哭了起来,虽然两人哭的不是一回事,但难过是真的,一起哭作一团。
突然,本就没锁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跨进来一个看起来年龄大点的师姐,“我说怎么还差人,你们两个赶紧收拾好去听院长讲话。”
二人双双止了哭泣,红着眼看她。
师姐看她两人哭的涕泗横流的模样,反而欣慰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哭的很好,待会儿看我指示,让你们哭的时候你们就哭。”
贺新筠按住要起身的大眼妹的肩膀:“我是怎么死的?”
大眼妹“啊”了一声,“你不是好好活着吗?”
贺新筠悲痛地说:“大师姐怎么死的。”
大眼妹说:“大概是情伤吧......”
不要太离谱,说她被仇家找上门趁她修炼搞死她,说她御剑飞行踩空掉下来摔死都行,情伤是什么鬼啊,她怎么会为了男人去死!这个死法她不接受!
大眼妹擦干眼泪,对着贺新筠说:“贺军,走吧,还得去追悼会听院长讲话。”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贺新筠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之后再作打算。
追悼会又是什么东西,就算她死了,也是太行宗给她开,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给她开什么?
跟着大眼妹走在路上,贺新筠开始探测神识储存的记忆,她现在叫做贺军,一个修真培训机构的弟子,为了凑够上这个机构的钱,她看见傀儡去挖了两年的煤。
贺新筠沉默了。
傀儡得了一丝神识,可以无意识的去做一些事情,她怎么连做的傀儡也想修仙。
卷生卷死修仙是她的命运她了解。
为什么叫贺军呢?
因为傀儡去报名的时候,说自己叫贺新筠,招生的说撞了太行宗大师姐的名讳,特地给她改名贺军。
贺军,是她贺新筠的新名字,也是她的新身份,象征她离谱又倒霉的一生,真是凄然极了。
大眼妹叫做薛真真,人如其名,确实挺天真。
走到一片广场处,贺新筠跟着薛真真停下脚步。
广场上站了一堆人,前面台子上有个嗓门老大的白头发大爷正激情演讲,他年龄虽大,身板倒是挺得直,大概就是所谓的院长。
薛真真带着她绕到队伍中间站着。
贺新筠抬头一看,台子上头挂了一个硕大的黑色横幅,黑底白字,写着“妙音门雷州分舵深痛追悼太行宗大师姐贺新筠”。
贺新筠心中有些疑惑,妙音门也算是大宗门,就算是分舵也不会这么寒酸,更不会给别派弟子开追悼会,而且这不是个修真机构,给钱就能上吗?怎么和妙音门扯上关系?
贺新筠带着疑惑定睛一看,好家伙,妙音门雷州分舵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她自认视力良好,也得眯着眼才能看清,小字写的是:友情合作学院。
贺新筠:“......”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真能蹭啊。
上面的院长声音高亢,“今天,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是为了祭奠我们共同的大师姐——贺新筠。”
蹭妙音门就算了,怎么连她这个死人也蹭啊。
院长继续说:“鄙人曾有幸和大师姐一起吃过饭。”
贺新筠心头吐槽: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吃过啊,我怎么不记得。
院长讲的绘声绘色:“在吃饭的时候,大师姐说我来考考你,这么多人我为什么选择和你一起吃饭。
我说,我当然知道,大师姐您不止和我吃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