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竞算着她们到时间,提前给她买好,一下火车就想吃! 她想了很多,想和陈竞说的话也有很多。 可是听筒拿在手上,嘟嘟地,许久都没人接。 赵时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挂了之后又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这回倒是很快被人接了起来。 赵时月心里总算舒服了些,一开口却还是有些颐指气使,“陈竞,你——” “是时月啊,我是爸爸......陈竞?陈竞不在这里,最近几天都没出现过......你们在那边好不好?时年和......” 赵时月压根没听清她爸说了些什么,脑子一乱猛地挂了电话。 陈竞不在家里,也不在爸妈家,能去哪儿? 房间里顾芝已经在收拾衣服了,虽然因为身体酸爽,收拾起来动作很慢,但她自己也快收拾好了。主要是原本来的时候打算带了孩子就走,压根没带几件衣服。 她转过身,看了站在门边发呆的女儿一眼,指着对面那张床上的衣服道:“时月,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收吧,妈收不动了。” 顾芝说了一遍,赵时月没反应。察觉不对转过头看她。 赵时月去打电话的时候太急,身上随便套的棉衣还是顾芝的,头发乱糟糟的蓬在脑后,是从没见过的邋遢样。 顾芝皱眉:“时月,妈叫你自己去收衣服,还有火车票的事情说好了吗?大致买什么时候的?” 赵时月忽地回神,郑重道:“妈,我不走,赵深和赵洋不跟我们走的话,我一直在这里等着,等到他们肯跟我走为止!” 顾芝将手贴在女儿额头上,没发烧啊。 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怎么又变卦? * 赵时年难得休假在家,早上出去跑过圈以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自发自觉地进了厨房,准备给孩子们和苏瑜做点吃的。 其实他会做饭,但不精,只能说比苏瑜好一些。 总归是红薯粥、小咸菜。 对了,家里的小咸菜放哪儿了? 赵时年一脑门的官司,新换了地方,对家里的摆设还是真不熟悉。 思索着要不要问苏瑜,顺手将厨房的门推开,瞬间楞在了原地。 王成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铲子不停地搅动着什么。他力气还不大,不得不咬着牙,浑身绷得紧紧的。赵深赵洋两个在摘菜,说是摘菜,其实菜叶子上还有不少泥点子,地上也洒了不少水,赵时年一时分不清,孩子们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捣乱。 宁树领着王强把碗筷都摆好了。 一只碗,一双筷子,对着每一张凳子。 王成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以为他饿了,“赵叔叔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啊对了,赵叔叔你帮忙打饭吧,苏阿姨说了,不干活的人没有饭吃哦。” 赵时年正有此意。 他倒不是怕没饭吃,而是锅里刚煮出来的粥滚烫,生怕烫到孩子们。 他一双手常年握枪支弹药,长了厚厚一层老茧,端东西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拿块抹布垫着。 “哇,爸爸好厉害!” 男孩子们昨天还在生赵时年的气,今天看见这一出,慕强心里作祟,到底忍不住发出赞叹。 赵洋的嘴巴张成形,看向赵赵时年的眼神中闪着光芒。 “爸爸,你不怕烫吗?”说着还伸手去摸赵时年手上的老茧。 赵深抿了抿唇,小声嘀咕:“叛徒!” 赵时年派好饭,转头在大儿子脑门弹了一下,看他捂着脑门倔强瞪视着他的模样,直接乐出了声。 “你弟弟摸摸我怎么就是叛徒了?这样的话,我弹你脑门,你是不是叛徒?” 赵深不说话。 他可不是蠢货弟弟,现在跟爸爸说话不就表示原谅他了吗? 哼,才没有这么容易。 赵深板着脸,拒绝交流的小模样和苏瑜一样一样。 赵时年没忍住,粗黑指节在赵深脸上捏了一把,引来小家伙的瞪视。 苏瑜从房间出来,恰巧看见这一幕,细嫩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赵时年手背上拍了一下。 “不许折腾我儿子。” 赵时年没疼,就觉得心背被打的地方痒痒的,趁苏瑜不注意,悄悄在衣服上蹭了蹭。 赵深自觉收到了妈妈的偏帮,心情大好,不止殷勤地给苏瑜端饭,还转头得意地冲赵时年扬了扬眉毛。 赵时年懒得跟这个小马屁精计较。 他仰头问苏瑜:“睡的好吗?” 苏瑜睨他一眼,哼笑:“没人挤我,我当然睡得舒服啦!” 又在点他! 赵时年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给苏瑜的粥里夹了两大筷子咸菜。 王成做的小咸菜挺地道的,和当地多数人的做法差不多,为了让大家嘴里有味道,减少菜的消耗,都会把小咸菜做的齁咸。 原本一丁点就够吃一碗粥,赵时年夹这么多,简直可以喝一缸粥。 苏瑜挑了下眉,当着小家伙们面光明正大的和赵时年交换了粥碗。 她没看赵时年,反而盯着孩子们:“好好吃,不许剩啊,谁要是没吃完罚他洗一年的碗。” 孩子们听到“一年”两个字,个个捧着碗缩了缩脖子。 没有自己椅子,今天仍旧挤在孩子们的椅子上的大块头赵时年,也缩了缩脖子,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一抹笑意。 自己的挖的坑还能怎么办? 吃呗! 小家伙们吃着自己的粥,眼神却黏在赵时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