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子, 我问你,你说我家的卤料有问题,有证据吗?说你家陈贵只吃了卤肉、卤菜, 你咋知道孩子背着你的时候,没有乱吃东西?” “人领导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请问你调查了吗?” “占好处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出了事就想往别人头上推, 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呢?” 陈嫂子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就是为了给自己撑腰的, 没想到苏瑜对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儿说话竟然还这么硬气。 “我是来跟你解决问题的, 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就说吧, 我儿子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苏瑜冷笑着眼神从众人脸上淡淡扫过, 被她扫到的人无不心口一紧, 一股莫名寒意从脚底心直往身上冒。 “我等着我家时年回来, 给我弄些死老鼠肉,死蟑螂肉过来。你不是说你家孩子吃了,我卤料卤的肉才吃完肚子的吗?你没有证据, 我不认,你非要我赔偿, 事情不就僵持不下了么。这么着,既然你想讹人的钱, 只要你儿子把我撸的这些死老鼠肉,死蟑螂肉给吃了。你要多少钱, 我认。” “哎,小苏,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陈嫂子伸着手指头, 指着苏瑜,手指尖尖的都快戳到苏瑜的脑门了。 苏瑜正想把她手指掰开,忽地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打了一下陈嫂子的手背。 男人用能力道极大,丝毫不管跟前站着的是不是一个女人。 他只知道这个人拿手指着自己的妻子,黑漆漆的指甲都快戳到小瑜的眼珠子了。 赵时年回来拿东西,不想正看见眼前这一幕,身体都不用过脑子,直接给出了反应。 他淡淡笑着,语气中带着寒意:“嫂子,年三十的时候你来借卤料,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东西借给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不知道你们家老陈知不知道你在外头,是这么耍威风的,这是欺负我们家小瑜挺着肚子是不是?” “赵、赵时年......” 陈嫂子疼的脸都扭曲了,她手背上挨的那一下不轻,那感觉就像一块铁坨坨,重重的砸在她手背上,差点没给她手背砸烂。 这会儿看见赵时年,说话都打着哆嗦。 “赵团长,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对嫂子动手?” “就是,小心我回去告诉吴首长去。” 赵时年才不怕呢,仍旧将苏瑜护的牢牢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我只是看见一只苍蝇在我的妻子跟前飞来飞去,伸手帮她挥了挥罢了。” “就算告诉吴首长我也不怕,保护妻子是咱们当兵的意义,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赵时年在团里一项纪律严明,服他的人很多,就算陈嫂子和陈嫂子的这些亲戚,把他保护妻子的行为上升到殴打嫂子的层面上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再说刚才那一下,充其量只能算是警告,远远达不到殴打的程度。 苏瑜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赵时年,其实他不来,她也有一百种法子对待陈嫂子,就算对方人多,她也未必会吃亏。 再不济就吼一嗓子。 白秀琴暂时还没上班,这会儿就在家里,听见这边的动静,一准会来。 但赵时年来了,而且以一种绝对的姿态将她牢牢护住了,苏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感动,但也仅仅只有感动。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迟了。 如果上辈子赵时年也是这么护着她的,也是这么坚定的站在她身边的,那么他们应该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吧。 苏瑜一时竟然有些怅然。 那边陈嫂子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并不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她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转而说陈贵吃坏了肚子住院的事。 “我们陈贵,年三十还好好的。从初一开始就一直拉肚子,去了医院,人家医生也说吃错了东西。我寻思我们陈贵也没吃什么呀,就是你们家做的那些卤料害得。” “头一次我来的时候,小苏脸色就不大好,第二回更是连面都没露。我寻思着你们或许有些不情愿,但也不至于故意拿坏掉的卤料给我回去用吧?” 赵时年冷笑一声:“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把别人也想的这么龌龊。卤料卤出来的东西,我们都吃了。我,小瑜,孩子们,个个都好的,只要陈贵出了问题,那就说明问题在你们家,而不在我们家。” “赵团,我知道你在团里说一不二,但这事儿咱们得讲证据吧。我没有证据证明,陈贵确实是吃了卤料进的医院。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你说我不找你们找谁呢?” 多亏苏瑜刚才提醒她,让陈嫂子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对!就是证据! 只要苏瑜拿不出证据来,她就赖定他们了。 原本她打算要点钱就算了,现在可不成。 在大院里公开道歉,给钱,一样的不能少! 赵时年一时也有一些犯难,现在可没有什么检验手段。 团里倒是有,但也不能公器私用,那些可都是隐藏在背后的国家机器,关系甚大,用来解决这种小儿科问题,未免有些不像话。 陈嫂子眼看自己占上风,顿时顾不得手背疼了。 她可是听王家小子说,家里好吃的多着呢,肉多的很,压根不稀罕他们家那点东西,是不是说明赵家挺有钱的,日子过的很不赖? 不管王家小子说的真还是假,陈嫂子绝对要往高了要钱。 “我们陈贵遭了大罪了,没有这个数,我绝对不答应。”陈嫂子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她这是要五百块? 口气大的,跟着一块儿来的亲戚都不由倒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