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臂,随意地靠在门框上,对那人扬了扬下巴:“这里没有别人,至于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吗?” 一道几不可察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 颀长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展现在我的面前。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藏在眼镜后的暗红色眸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 “没办法,你的视线太炽热了,熟悉到就算我背过身也知道是你呢。” 这是基友A的另一张角色卡“森鸥外”。我们四个人里面,只有他连开四张卡。 可惜,挂了一个。 我用饱含同情的目光打量着基友A,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今天和基友A的见面次数似乎有点多了。 当然,不排除和基友A在好友频道里面聊了很久的原因。 基友A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抽了抽嘴角和我对视着。 静默的坏境里,我和他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基友A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这次的任务我记得没有你。” 他眯了眯眸子,虽然是笑着说话,但却是一股不想见到我的语气。 我松开双手,耸了耸肩:“都是琴酒强迫我过来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不过这个马甲倒是意外的适合你。斯文败类的医生形象更符合你的气质。” “就当你是夸我吧。”基友A靠着窗,微眯着双眸,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 我凝视着基友A,走进房间顺便把门带上:“这个马甲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基友A沉吟一会儿,笑着说还行。 就是刚换上“森鸥外”的马甲没多久,基友A就被BOSS叫去看病。 当时他连刀都准备好了,准备今晚就上位,结果BOSS身边那位叫阿龙的保镖一直在他的身后玩花刀,让他无从下手。 “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的病,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森鸥外苦笑着摊了摊手,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哇哦~没想到你在BOSS那里的待遇这么差。”我坐在一旁堆叠起来的纸箱上,看向森鸥外,“我记得你在东大毕业以后,就加入组织成为他的私人医生了。” 表面上森鸥外是朗姆手下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实际上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BOSS的专属医生。 每次BOSS病重的时候,都会让森鸥外前去帮他稳定病情。然而加入组织这么多年,森鸥外一直没有什么实权。 “看来你的任务很艰巨啊。”我不禁摇了摇头,情真意切地祝福道,“加油!早日取代BOSS的位置。” “没关系,不能一步到位,我可以熬死他。”森鸥外不怀好意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白手套。 我和森鸥外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笑出声:“那确实是。” —— 剩下的人很快就来了,其中大部分是研究所里面的人。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在和森鸥外交换情报后,我就愉快地抛弃他,像一个游魂一样游荡在这偌大的房屋里。 为了避免有搜查遗漏的地方,所以在搜查完一个地方后,另一批不同的人会重新检查一遍。而这也为我的摸鱼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我来到二楼,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间门。 在屋外的时候我顺便观察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在所有的房间中,只有这个方位的房间采光最后,一般会作为主卧或者书房。 不过从房间的布局来看,这里显然是主卧。 我翻找着主卧,从床头的抽屉里面找出一本分量十足的相册。 相册里所有的照片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里面记录了工藤新一的成长。 手指停留在一页,我看着上面工藤新一年幼时的模样,摸出袖口的铁丝,将铁丝掰成“8”字形,当成一副简陋的眼镜贴在工藤新一的脸上。 然后我得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发现。 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人也是一样的。哪怕让工藤夫妇再给工藤新一生一个双胞胎弟弟,也和工藤新一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更何况是本就存在一定样貌差异的亲戚。 人类的基因传递不是复刻,而是结合,结合父亲和母亲的染色体,所以生出来的孩子也融合了父母的特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在发现自己的孩子越来越不象自己后,会选择去做亲子鉴定;同样也有人在发现自己不像父母后,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而柯南和幼时的工藤新一,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模板里面复刻出来的。 工藤新一的正面报道是在两个月前,那天他在游乐场里面侦破了一起杀人案件,大方光彩。之后工藤新一就杳无音信,只有一些小道消息说着一些棱模两可的话。 在那之后,毛利小五郎声名鹊起,成为新一任名侦探。而工藤新一的亲戚柯南恰好寄住在毛利事务侦探所。 我通过一点小小的渠道,获得了柯南的转到帝丹小学的时间。 不到两个月。 将这三件事关联起来,我的心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种不合常理但又可以解释的猜测,不过这个猜测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佐证。 而这些数据来源于雪莉的药物研究。 虽然森鸥外现在在辅助雪莉的研究,但是核心的数据依旧只有雪莉知道,或许说只有她最清楚。 而且想要熬死BOSS,首先需要确保所谓长生不老的药不被研发出来,那么研究数据就是必不可少的。 我需要雪莉的研究数据,并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