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却愧对岳祥兄和嫂夫人的信任。
我沈家任凭扶风门处置,绝无怨言,只望兄嫂千万保重身体。”
沈清远此番话言辞恳切,甚至父子二人涕泪俱下。
“罢了......罢了.......子昂已经没了亲娘,再不能失了父亲。”
赵岳祥无力地叹息道。
片刻,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慎行,说道:“去看看孩子吧。”随后疏散了围观的众人,带着沈家父子进了门。
白水心也在一旁看了全程,原以为师姐虽是难产而逝,但沈家也有照顾不周之嫌,师父那样疼爱师姐,势必要重责沈慎行。
未曾想这沈清远一番言辞竟说动了师父,免了他们沈家的罪责。白水心心中愤懑,为师姐不值。
可转念又想起师姐信中所书劫数一事,喟然长叹。
也许真的是师姐命苦,躲不过这一劫吧,师娘身体不好,也再经受不住太多刺激,孩子又还尚在襁褓之中,这么一想,她似乎又能理解师父的做法了。
可这门中诸事,她已不愿再管,如今她只想下山,去完成师姐的遗愿,惟愿师姐的孩子能平安健康长大。
白水心徒步走至半山驿站处,讨了碗水喝,又要了一匹马,朝着襄州的方向,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