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一件事不太对劲。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有一次我来师兄寝室找他,却没见他在,便想着在房中等他回来。等得久了有些无趣,便翻了翻他桌上的书籍,打发下时间。
这时碰巧师兄进来了,很急地夺过我手中的书,还吼了我一句。
师兄他是九丘脾气最好的人,对我最好了,从来没在我面前生过气,那次我也被吓到了。
不过也就那一次,后来再也没见师兄发过火冷过脸,也许那是师兄很珍惜的一本书,是我不该随意乱碰。”
白水心想了一下,又问道:“那本书现在何处?”
秦舟在书案上翻了翻,便拿了一本书过来,几人挨个儿从头翻到尾也没有什么发现。
白水心又问道:“你师兄平日里与谁有书信往来吗?”
秦舟答道:“平日里九丘门与其他门派的联络之事,父亲一般会交与师兄来做,此外便没有别的了。师兄他自小便没了父母,在门中长大,并无来往的亲朋。”
趁着秦舟去找秦如风的书信,晨风问白水心:“白沁,你要我师兄的书信做甚?”唐棣和款冬也两脸疑惑。
白水心回答道:“人都是会有习惯的,另一个人如果想要扮成他,即使装得再像,时间长了,其中一些习惯的不同也有可能暴露出来。
可现今他已经离世了,我们也无法从他的行为举止看出这个人是不是秦如风,所以我想看看他的书写习惯有没有端倪可寻。”
款冬和唐棣听罢立即向白水心投以赞叹的目光,唯有晨风,听得云里雾里,他暗想自己要是说不懂肯定会引来嘲笑,所以他也只好跟着一起点头,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四个人仔细地翻阅秦如风的信件两柱香后,听得唐棣一声“有了!”,其余三人围了过去。
唐棣指着信件,说道:“你们看看,这两封信中相同的几个字是不是在写法上有些不太一样,这一封用笔更为潇洒飘逸,而这一封则是收笔较快、更为干净利落?”
白水心叫来秦舟问他是否知道这两封信写于何时,秦舟看了内容后说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封应是去年写给玉垒派的郑掌门的,一封是一个月前写给药王谷仇谷主的。”
款冬说道:“白姐姐,那不就说明你的猜测是对的!”
白水心反而有些迷茫:“如果真的如此,那也太离奇荒诞了,我原本也只是大胆地猜测了一番。”
款冬问她:“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白水心捏着两封信,思考了半晌,回道:“我想去玉垒派找郑克行,去进一步证实我的这个猜想。”
四人去跟秦珩辞行,被他问到有无发现线索,现下还不好断言,白水心只好推说暂时没有别的发现,需要去别的地方再找其他线索。秦珩登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晨风向秦珩请命,说要跟着白水心几人一起去调查,秦珩应允了,嘱咐他在外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