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白水心听声辩位,几个招式接连使出,踢到两三人,才摸到瘫倒在地的湛卢。她一手死命拉起湛卢,一手挥舞兵刃对敌,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
“师父,你怎么样了?伤得重吗?”湿凉的感觉侵入手心,白水心察觉到湛卢的伤口不停地流血,不禁担忧询问。
“......没事......嘶......还死不了,要不是老子突然毒发,这些人都不够我一只手打的,你放开我我还能再打几个......”湛卢的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但依然嘴硬。
官兵们见白水心刀刀凌厉,不好攻破,就冲着受重伤的湛卢砍去,就在她分了神去替湛卢挡开的瞬间,对面也寻着了破绽,她腹部被划了一道。
打斗中白水心发现对方有一位武功较其他人要高出许多,而且运功、招式都像极了扶风门的功夫。她自幼在扶风门长大,倒从未听闻扶风门中还有人在京城当差,何况武林与朝廷向来界限分明,门中怎会让人入朝当差。
“阁下这一手‘扶风十二式’着实厉害,倒是不曾听闻扶风门中出了位在京城当差的大人。”白水心决定探一探他的身份。
“我看倒是姑娘谦虚了,年纪轻轻却已修行到了‘立’字,才是真正的不简单啊,是吧,白水心?”
没想到自己没套着什么,竟然被对方猜出了身份!这人到底是谁?白水心疑惑更重了。
她不敢再恋战,忙将湛卢换到另一边手扶着,启动手中暗器,又是十几枚银针发出,对面又倒下好几人。与此同时,她快速往旁边树丛靠去,那里几棵大树紧挨着,不致被人轻易从后方偷袭。
白水心将湛卢放下,让他靠着树干。两只手都空了下来,现在对方也只剩下三个人了,但也不敢轻敌。
她右手抓紧了刀柄,往侧边助跑几步,踏着树干跃至那三人头顶高处,一记“空穴来风”使出,林间狂风骤起,顿时“呜呜”声一片,如百鬼吼叫般瘆人。
官兵三人中除了会使“扶风十二式”那人,其余两人早被那诡异的声响乱了心神,这会儿又被狂风卷起的尘土和落叶迷了眼,白水心三两下就把他们撂倒了。
“难怪晨风那小子这么喜欢跟你较劲,你就学了这一招,就把这一招练到炉火纯青,打他半个九丘门都不是问题。”
湛卢靠着树干,身上伤口深深浅浅,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丝毫没妨碍他一边受着疼痛,一边骄傲地夸着自己徒弟。
顺带着提醒道:“徒儿,对面那厮就看着老成而已,功夫不是你对手,不用有任何顾虑,打就完了。不过可别打死了,留个活口回去问话。”
“我有数,你少说两句,省着点力气。”白水心运功,准备着朝对方进攻。
那人多少也听过些白水心的事情,方才亦是领教了其一身好功夫,但他向来自负,自觉武龄在她之上,白水心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倒是要再领教领教了!”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显然被刺激到,放出了狠话。
白水心听罢,不卑不亢,说道:“那就请前辈赐教了!”
话音未落,对面的刀已“唰唰”到了眼前,白水心举刀去挡,“立”字诀三式使出,不料对面快速变换了好几招,频频出刀、步步紧逼,她的刀已经被砍豁了好几个口子。
那人右手持刀,动作不停,同时左手也在聚气。白水心内力大多聚于右手,承接着对方迅猛的攻击。
那人刀锋一转,右手刀柄虽脱了手,却还在攻击着白水心,倏忽间,他左手裹着强大的力量朝着白水心击来,白水心正要后退躲开,却还是被对方快了一步,胸口受了一掌,后背撞在树干上,一口鲜血随即喷出,而那人已轻轻松松,武器又回到了手里。
“这......这是‘破’字诀?!”白水心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问道。扶风十二式前九式大部分门人靠着努力和时间的积累就能练成,唯独这“破”字诀三式,因其招式变幻不定,素无章法可言,因而少有人能练到最后三式。
但她看他方才的招式变化,与当初见过的赵岳祥的招式颇为相似,震惊于这样一个从未听过的人竟有此等造诣,因而不禁将心中疑问脱口而出。
那人并未作答,只是冷笑一声,眼中傲慢尽显,白水心得到了答案,再次追问道:“阁下究竟何人?”
“哼,”他冷哼一声,“我是谁你现在不必多问,等到了阴曹地府自会知晓!”说着他又挥掌攻来。
“丫头,不要乱了心神,你学的又不止扶风门那几招功夫!”看白水心动作有些迟疑,湛卢又扯起嗓子提醒她。
白水心领会,扔掉了满是缺口的刀,快速拾起脚边一根刀柄粗的树枝,“妙笔生花”一出,在地上快速比比划划,而后手中树枝往前一指,地上的枯枝落叶织成一张大网朝对面扑去。
那人面对眼前大网,却也不慌不忙,刀尖速转,“哗哗哗”没几下就破了,枝叶簌簌下落,扬起一层厚厚的灰。
湛卢举手无力地挥着扑面而来的尘土,嘀咕道:“这扶风‘破’字诀确实有点东西,无怪扶风门能成为九大派之一且存续百年之久。”
一网被破,白水心立马又快速织起一网,如此反复几遍,那人还未能近得了白水心的身,明显焦躁起来。
破了第十张网后,蓦然不见了白水心身影,那人暗道不好,身后已是“唰唰”数十根银针飞来,先前焦躁已然扰乱了他的气息,因而他反应的速度也慢了一下,短短一瞬,身上已中了五根银针,白水心手中的木棍也指在他喉间了。
白水心用款冬教的方法,上前快速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令其不得动弹、无法言语。
“你也太慢了。”湛卢嘟囔着抱怨。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白水心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倒是更关心他的伤势。
“小伤,流点血而已,进京之后伙食好了许多,我也攒了不少血,流流没啥事。”湛卢又开始贫。
“红点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不过北门这边守卫比较严,估计不好出来,我们怕是要等到明天人多了才能进城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