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饭他就吃。
两人先去看了湛卢,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同常人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但是白水心喊他他并听不到,同他说话也不会得到回应。
款冬看她难过,安慰道:“湛伯伯这气色看着比先前倒是好一些了。”她握住白水心的手:“白姐姐,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能配制出解药的。”
白水心二人从湛卢房中出来,看到那个人的房间还亮着灯火,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他原本盘着腿坐在床上,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是白水心和款冬,毫无波澜地又闭上了眼。
“前辈还是不打算跟我们说些什么吗?”白水心问。
……
他依旧沉默,如同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期间他们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让他开口,为了防止他跑掉,他们在他的吃食里掺了化解内力的药物,又用链条将他困在房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和扶风门和赵岳祥有什么关系?他和靖王府又有什么牵扯?这些白水心不得而知,也为此苦恼不已。
“今晚的月色倒是不错!”两人走到外面,款冬深吸了一口带着药草清香的凉风,抬头看向夜空,此时此刻,皎皎月光,点点星辰,倒是消解了许多不快。
两日未能好好歇息,白水心和款冬在庄子里,伴着虫鸣,倒意外睡了个好觉。
次日天蒙蒙亮,两人相继醒来,款冬将昨夜带来的药交与周叔,叮嘱了几句,便同白水心一同回了城。
她们二人刚到回春堂门前,就看到了钱府的管家阿福,与此同时,阿福也看见了她们,忙上前见礼:“白姑娘、款姑娘,我家老爷命我来请二位过府一叙,以表感激。”
“钱老板的身体可好些了?”白水心问。
阿福笑答:“好多了好多了,多亏了款姑娘医术高超!”
款冬被夸,乐得笑开花。说着让阿福先等等,自己进去跟款向明报个行踪,便风一般地跑进去,很快又风一般地跑出来,直接钻进了马车。
只是万万没想到,等在门口的不仅是唐棣和晨风,还有钱琮一家老小。白水心和款冬一下车就被他们紧盯着,他们热情的眼神看得白水心有些手足无措,只好一个劲儿往站在最边上的唐棣身旁挪去,惹得唐棣大笑。
款冬对这种场合倒是一如既往的自在从容,欣然接受着他们的感谢与夸赞,一张巧嘴不到几句话就跟钱家老小聊到了一起,钱佳梦对她喜欢得不行,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
宴席颇为隆重,人不多,钱府准备的菜却不少,其中不乏昂贵奢侈的食材。
宴上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恩道谢。钱府一家人轮流给他们四人敬酒,说道激动之处,钱老太太直抹眼泪:“老身一把年纪了,是快要入土的人,绑就绑了,杀就杀了,只是他们还绑了我儿媳、孙女,为了救我们又差点把我儿搭进去!若不是几位出手相救……”
“娘啊,您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们如今都平安了,可不许再瞎想了!”钱夫人在一旁宽慰着,款冬又说了几句好话才将老太太眼泪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