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永远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那努力赚钱不就好了,凭你的能力,就算现在买不起,以后也未必吧。” 咲良彩音并没有搞懂最上和人的意思。 他摇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 最上和人扭头,看向她的眼睛。 “我不喜欢。” “唔……” 房子的本质是家,家的本质是归属感。 而归属感的本质,最上和人觉得是人。 喜欢的人,亲近的人。 那些人在的地方呆久了,自然而然会对他们所在的土地产生归属感。 像这些冷冰冰的建筑,富丽堂皇,更像是沿途的风景,远远比不上出发时的那间茅屋。 “屑人君,不想变得有钱,住上宽敞的大房子么?” “不想。” “真是奇怪的家伙。” “我反而想知道,住惯了豪宅的咲良大小姐,会喜欢狭隘的隔间么?” “看情况。” “哦豁?” “父母在的地方,就是莪的家,豪宅也好,公寓也好,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这种想法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将她先前的发言与这段话结合后,代表的含义。 如果她抱有这样的想法,先前那段与炫耀无异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富人家的女孩子,他果然还是搞不懂。 “你家在哪。” “那边那栋。” 最上和人远远看了一眼,是比先前那座价值五亿日元的豪宅,更为夸张的存在。 她果然,是货真价值的千金大小姐。 “屑人君,给人一种看不起有钱人的模样呢。”她幽幽地说道。 “我并没有那种想法,也不觉得有钱人有什么不好,我也想成为有钱人。” “这还真是挺令我意外的,我还以为屑人君你对钱没兴趣。” “怎么会,哪有人不喜欢钱的。 有钱的话,我就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让他们安享晚年,让母亲别再操劳,生了病,也不用担心没钱治疗。 我欠他们的太多,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 “我想,父母并不是为了让子女偿还什么,而将孩子生出来的。” 最上和人微愣,无言。 “现在的你,一定是能够能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儿子了。” 她明明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明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却依旧这么说了。 人类无法做到相互理解,可人类无法不相互扶持。 在脆弱不堪的时候,需要有谁来成为自己的心灵支柱,才能在这个不那么美好的世界上,坚持活下去。 最上和人没有心灵支柱,有得仅仅只有愧疚与牵挂。 愧疚现在的父母,牵挂曾经的母亲。 只有这两份感情,是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东西。 他淡淡地笑了。 像独孤飘落的樱花花瓣的香气那么淡,像五月的细雨在地面留下的水坑那么浅。 无论如何,这句出自于咲良小姐的简单话语,还是稍稍地,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谢谢,希望是吧。” “怎么样?就算是我,偶尔也会说些很有哲学的话吧?” 咲良小姐好不得意。 “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么?自己说这种话真的合适么?” “我主动替你说出来了,不用谢我。” 最上和人哭笑不得,他早该知道了,咲良彩音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咲良彩音的步子一如既往的慢。 都到这了,最上和人也没了催促她的打算,只是安静地走在她身旁。 “是彩音么?” 不远处,传来温柔的女子声音,咲良彩音朝那看去,直接呆在原地。 “欸?……妈妈?” 最上和人闻言一愣,顺着咲良彩音的视线。 路灯下,一名与咲良彩音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成熟女子,静静站立。 咲良小姐突然变得慌乱,语气不由自主地不安起来:“妈妈,我不是说我马上就到家了么。” “你说你不小心崴到脚了,妈妈担心你,就出来等你。” “哎呀~~我说了没事的,而且屑……和人君会送我回来的。” “和人君?” 最上和人礼貌点头:“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最上和人。” 咲良母亲早就注意到站在女儿身旁的男人,神色依旧,轻掩着嘴问道:“这张脸……难道你就是户塚君?” 最上和人明显愣住了,身旁的咲良彩音赶紧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间。 “欸?是……是的,户塚和是艺名。” 咲良母亲看了眼咲良彩音搭在最上和人胳膊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呵呵笑道:“原来如此,真人比电视上更俊俏呢。” “您过奖了。”最上和人不卑不亢地回答。 咲良彩音则是低着脑袋,心中想着自己的母亲竟然与最上和人的妈妈竟然说了同样的话,多少感到有些羞耻。 “谢谢你送彩音回来。” 与刁蛮任性的咲良彩音不同,咲良母亲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温和淡雅,举手投足却透着如同高岭之花的距离感。 这样的女性,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