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左右为难。
他不是没劝过柳蛮蛮。
“蛮蛮,你是父王的掌上明珠,样貌才华放在整个赵国都少有能和你相比的,况且有父王和我在,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柳蛮蛮眼圈儿有些红,她咬着唇,满脸倔强,“我知道的哥哥,我只是不服气,为什么我就不行?”
柳慎独长叹一口气,将柳蛮蛮的头压到自己肩膀上,他对这个妹妹一向没什么办法,只能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道:“我知道啊,我妹妹这么优秀,又漂亮又有才华,性格还这么可爱,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排着队想娶她呢,楼明敕是他自己没眼光。”
“哥……”柳蛮蛮扑进柳慎独怀里,声音闷闷的,“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呀……”
那一天柳蛮蛮哭了很久,柳慎独就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柳蛮蛮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暗恋随着眼泪一起流尽。
但这是有效果的,自那之后柳蛮蛮再也没有缠过楼明敕,她好像将对方彻彻底底的抛在了脑后,那天之后,她还是从前那个红衣流火扬鞭纵马的小公主。
如果故事能停在这儿,对两个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但可惜,没有如果。
不久之后,柳蛮蛮的父亲突然重病,不出一月便撒手人寰,柳慎独原本奉命在外,事发之后匆忙赶回京城,在半路被截杀。
凶手是柳蛮蛮一向敬重的二王兄。
这位二殿下以往一向端正,任谁也想不到他会趁着父亲病危时勾结外族杀害兄长谋图王位。
王长兄被杀,身边可信之人全部被撤生死不明,但柳蛮蛮却捡回了一条命。
那位二殿下其实很忌惮她,毕竟手握大权的楼家父子在他看来是忠诚的‘太子党。’他担心楼家父子打着为柳慎独报仇的旗号拥立新君,留柳蛮蛮一命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在他眼里,柳蛮蛮娇生惯养很好拿捏,又和楼明敕青梅竹马,彼时,若楼明敕带军围城,他也可以用柳蛮蛮的生死来胁迫对方撤军。
只是他对自己这位妹妹根本就一无所知。
这位看上去娇蛮任性的小公主,在楼明敕的大军围困王城,自己被扯着头发拽上城楼当日,纵身从城楼上一跃而下,用鲜血和性命成全了楼明敕和将士们的尊严,也捍卫了自己身为一国公主最后的体面。
身为一个公主,柳蛮蛮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将士们的累赘。
虞非欢看到这儿便没再看下去了,她有些茫然的戳了戳系统,“宝,咱这不是女配洗白系统吗?”
026回道:“是啊,怎么了?”
虞非欢摇了摇手中的资料,语气里带着疑惑和探究,“可是……如果单看柳蛮蛮这一个人物来说,我觉得…她根本不需要洗白啊?这难道不应该是小说里英年早亡的白月光的配置吗?你是不是把隔壁什么拯救白月光系统的剧本混进来了……”
026呵呵一笑,“没拿错,女配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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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礼物。”楼明敕拿出一把刀鞘上刻着繁复花纹短刀递给柳蛮蛮,“防身的。”
虞非欢记得这把刀,026整理的资料里提过,柳蛮蛮确实有这样一把刀,但在她和楼明敕渐行渐远后,这把刀连同楼明敕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柳蛮蛮还了回去。
那份资料里还写着,在满分一百的情况下,楼明敕对柳蛮蛮的好感值最高时曾达到过百分之七十。这是个很暧昧的数字,退一步是友情,进一步是爱情。
“谢谢明敕哥。”虞非欢露出一副欣喜表情,配着她两颊两坨红晕,倒真有几分怀春少女的感觉。
虞非欢引着两人来到院子里的一处海棠树下,树下摆了张石桌并三张石凳。
三人围坐在石桌边,一旁随侍的侍女为几人倒了茶,之后便很识趣的走开了,将这一处空间留给三人。
虞非欢顶着这一头发饰头都要累歪了,她喝下一口凉茶,然后便将手臂撑在石桌和下巴间,下巴上多了个支立点,脖颈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楼明敕好像想起来什么,他看向柳蛮蛮,问道:“蛮蛮,我记得你这里之前好像是四个石凳,怎么现在只剩下三个了?是我记错了吗?”
虞非欢摇摇头,“没记错哦,原本就是四个石凳。”
相比心细又善于观察的楼明敕,柳慎独则是完全没发现凳子少了一个这件事,“那个凳子呢,丢了?”
虞非欢依旧摇头,“没丢。”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甚,“我让人砸了。”
“砸了?”柳慎独疑问道:“好好的凳子,你砸它干嘛?”
虞非欢笑的人畜无害,言语间却夹枪带棒的讥讽道:“恶心的人坐过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