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几天总送外卖给我。”
“我看看,点的啥呀,这是……吃的,吃的,还是吃的。”
莫森嫌弃的把外卖放一边,“还不如你的泡面。”
“那,明天见。”
“行嘞,接你。”莫森揉了把狗脸就回了。
洗漱完,苏半酒打开新闻,想刷刷视频。
电话声响起,是陌生来电。
接连挂断几次后,弹出来一条短信。
“我,孟敛臣,下楼。”
是他!
隐约觉得有点担忧,苏半酒就没搭理他。
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外卖吗?”
见对方没回应,苏半酒没多想就打开门。
一瞬间,酒味袭来,身子突然被推到门边,紧紧地抵在那,动弹不得。
后脑勺的头发被粗鲁地抓住,丝毫没有留给她看清对方的机会。惊慌失措下,她想喊出声,酒味迅速窜进她的口中。
出乎意料的人,出乎意料的吻。她拼命地挣扎着,对方强势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身子被固定的死死的。
她尽力地扭打着对方,胳膊却被锢在头顶,被生生占领的嘴唇,温热中带着一丝疼,让她疼出声。
啊嗯……
顿时,对方像是空了的油箱瞬间加满,开始向其他位置进攻,耳尖的电流袭来,她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牟足力气把他推开一点。
下一秒就贴的更近。
与刚才不同,密密麻麻的吻停了下来,而是捂住她的眼睛。
他埋进她耳边,带着恨意的说着,“我真的恨你,你毁了我的人生。”
“孟敛臣!你混蛋!松开我!”
“混蛋?”孟敛臣大笑一声,轻啃她的耳尖后立马补充着,“我本逍遥自在,什么公司!什么都和我无关,都是因为你!我被迫接手这破人生!是你杀了我家人……”
“也杀了……”被捂紧的眼睛猛地吃力,他更加挑衅地滑向脖子处,仅腾出一瞬间,咬牙说着,“以前的孟敛臣!”
她正想开口争论,被他炽灼的手掌捂住。眼睛这才看清俊美的面孔下,他正贪婪地打量着自己。
“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不过,不得不说你这小贱货,你楚楚可怜可怜的样子,比你在公司冷静沉着,比我印象中泼辣调皮的样子,要美上几分,”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滑过她的脸颊,随着他的手指的挪动,浓烈的酒味冲进脑壳。
“呵……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他自嘲式的冷笑,随即松开手,把她推向一边,“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是不是有病!”她抓起手机,刚拨电话,手机就被打掉。
“苏半酒是吧,呵,这个鬼名字。小贱货,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手段,最好不要惹我。”
说罢,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看见远去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松一口气气,疲惫的滑坐在地上。
手腕被掐的疼痛感,回忆,痛苦,统统跑到她的心里,折磨她。
眼泪无声的滑落,她甚至懒得抬手,只是自顾自地思考这昏暗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的人生,以前的她,何尝不是早已经死掉。
她真的很想好好坚持下去,但是孟敛臣刚才的侮辱,似乎击碎了她营造的努力生活的假象,又把她打回陌生冰冷的回忆中。
这瞬间,她甚至后悔自己没有幸运地和爸妈一起离开。
她没有错,是孟敛臣羞辱她,但是为什么她却这么悲伤。
真是无趣……这生活,这日子……
她把头藏到膝盖间,无力地对抗着昏暗的内心。
“起来。”
身边的脚步声提醒她,有人走了过来。
她缓缓抬起头,一身笔挺的西装就站在她的身边,向君王一样居高临临的俯视着她。面无表情,眼神中却满是阴霾。
她没心情也没工夫说些什么,只是又把头埋低,任由眼泪大颗地低下。
他没再说话,而是走到房中。片刻后,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手腕。
冰凉的水温,透过她的皮肤,这才让她顺着看过去,骨节处是清晰可见的红印。
“起来。”
对方冷冰冰的一句话,像是警告。
她没回话,尽量平静地站起来,强咽下情绪,“我要休息了,不送。”
来不及想他为什么在,也不想去想他想做什么,她累了,只是用空洞地眼神看着他,嘴里催促着,“回总,我要关门了,请您出去。”
“去打狂犬。”
猝不及防地一句话,她歪着头看着她,头一次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他。
“不打也行。”
他一把拉住她,走到卫生间镜子前,指着她脸上的泪痕,“洗干净。”
“回总,我真的累了,您不要再……”
发神经还没说出口,回总就拿起洗脸巾蘸湿水,轻柔地替她擦拭。
真的太过轻柔,太过意外,她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冰冷着脸的男人,此刻竟在帮她一点点,一寸寸地擦着脸上每一处泪水滑过的地方。
纸巾路过嘴角时,她轻轻地说着, “回总,你……”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
“去洗。”
擦完脸上后,他打开花洒,“给你十分钟。”
嗯?她简直摸不到头脑,明明在自己家,为什么自己却像个客人一样,他倒是像主人一样安排她做这做那。
见她迟迟不动,回总阴沉着脸,“已经过了一分钟。”
“我……”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我要听……”
“两分钟。”
“这是我家,你想干嘛?”
他冷眼看着她,淡定地脱掉西服外套挂好后,白衬衫紧裹住的是石头一样的肌肉,毫不保留的炫耀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