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到小雨,她不知何时会见到这个人。
上次秦柟说的对,夏天的晚上没有星星,就是要下雨。
景明的梅雨季节来了,自六月中下旬起便连续下起了连绵的雨。
秦知自从来到学校后,每隔两天就是模拟考试。学校称之为“魔鬼复习法。”
现在她们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明天又要考试了。”
不过再也不用布置考场,毕竟每个班本来就只有三十张桌子。
秦知还是没逃过坐在李珂旁边的命运,但隔着一条走道,也还好。况且每隔两天就考试,所以也不是天天见的到。
因为考试,她的书箱子又有人给她搬进来了。而那个神秘人却从未出现在她眼前。
考了四次模拟后,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那天她收到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是一章心愿兑换券。署名人是小雨。
她端详了一下,便夹在日记本里收好。
那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她几个熟悉的朋友都被送去学校的空楼隔离了。听说是因为体温过高,怀疑有感染风险。
她知道这件事有些难过,因为她们被隔离,因为过生日好朋友不在身边。
那天晚自习下后,她在教室等人都走完了,才站起身离开。而刚踏出教室门没两步,就有一双突然伸出的手紧紧圈住她的脖子,摁住了她的嗓子,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伸手用力去扳开那只捏着脖子的手,却只是徒劳。只能被迫着被那人捏住脖子,拖着往教学楼背面走去。
整栋教学楼空旷旷的,学生几乎都离开了,四周安静至极。她看不清身后这人的脸,没由的来的恐慌。
那人把她拖到教学楼的后面,便重重地把她推到墙上。依旧捏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发出声音。
这人站在她面前,她才得以看见样貌。他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她看着这副眼镜,想起了去年食堂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面目和眼前的这个重合。又是他……
她皱起秀气的眉毛,使劲的用双手去扳开捏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而那只手却是越抓越紧,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脸色憋的通红,张开嘴呼吸。但嗓子被人摁住,像被堵住了气门一样,空气根本下不去。她面色痛苦,双手自然而然地垂下来。
那人见状,突然嘴角微微扬起,歪着头像看笑话般地打量她全身。他微微松开力道,秦知才喘过气来。
见他的手劲儿慢慢松开,她便趁机抬起右腿对着他用力踢去,却踢了场空。
那人侧身躲开,缓缓开口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看,今天落单了呢!”说完,他慢慢松开放在秦知脖子上的手,却用腿摁住了秦知受伤的膝盖。
秦知咬紧牙关忍住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的眼睛死死地瞪住眼前这个变态,她一定要逃出去。
可那人却越摁越重,疼的她眼睛猩红。看到她红了的眼角,那人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说“我叫郝仁,仁义的仁。”
她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冷颤。顶着这样正直的名字却做着如此不仁义的事。
郝仁靠近她了些,嘴唇快贴上她的脸,继续说“其实我一开始只是在学校看到你几次,觉得你漂亮,起了反应而已。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季承雨喜欢的人啊~那就有意思了。我盯了这么久,恰好你落单了,哈哈~”说着他就诡异地笑了起来。
笑声响彻在秦知耳畔,她害怕的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突然郝仁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脖子上,那一瞬间,她侧头狠狠咬了一口郝仁的耳朵。
“草!”他重重推开她,又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地夜里突兀的响起。
秦知靠着墙壁一下滑落在地上,她手抚上自己的脸,那里火辣辣的。她盯着郝仁的脸,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一定会让你进去的。”
郝仁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轻笑了一声“可是这里没有监控呢!”说完,他用力地将她提起来,再次按在墙上。
她有些站不稳,眼眶因为泪意和恨意而憋得通红。
郝仁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要去解开她的校服扣子。她用力去推,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牢。
她真的害怕了,眼泪忍不住的掉落,哭腔明显“别这样,我求你了,我还要高考,还要读大学,还要结婚……”
郝仁的手停在她纽扣处打转,笑着说“你说的这些都太长远了,你连恋爱都没谈呢!不过没关系,因为你马上就可以享受新婚夜的感觉了。”
说完,他解开了第一粒纽扣。
秦知觉得世界在崩塌,眼前天昏地暗。就在她以为第二粒纽扣要被解开时,身上却突然多出一件校服外套,盖住了她的视线。
她感觉到眼前的人已经不见,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的倒坐在地上,眼皮昏昏沉沉。她尽力掀开遮住眼睛的校服外套,模糊地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把郝仁逼到了角落里。
她的头越来越痛,昏睡了过去。
郝仁看到秦知没有动静,他指着她的方向,对着面前的人笑着说“你不去管她吗?”
季承雨听到这句话就给了郝仁一拳,眼眸里全是恨意,眼尾处像染了红胭脂。
郝仁被他逼到角落,依旧嘴硬地说“打我又怎么样?她依旧会记得我,记住今晚的事。”
季承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发疯般地一拳一拳砸向郝仁的身上。
郝仁的嘴角有些出血,他抹了抹那里的血迹,故作求饶“别打了,有意思吗?”他嘴角带着笑,继续说“她遭遇的这些,有一半是因为你啊,谁让她偏偏跑到一班门口,让我看见。谁让你说是你带进来的,让我知道你喜欢她!”他越说越憎恨,声量明显提高。
季承雨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手臂那里青筋暴起。他没有再挥拳,而是重重踢了郝仁一脚,看着郝仁没站稳踉跄倒在地上,才慢慢松开握紧的手指。
他声线冷如冰刀般地告诫着地上的人“以后不要再出现她面前,不然我会亲手送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