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村平时的日子还算安定,很大一个原因是村子正好在云鼎山脚下,受仙门庇护。一些大妖大魔不敢来村里作乱,但却每年都会有修仙的人来拜会云鼎山,路过两个村子,所以村子里的人也见过不怪了。
云鼎山是目前修仙之人的证道之处,在七百年前的伏魔一战中就已经存在,由几位尊者共同创立,现在这几位,皆已经成为了云鼎山长老院的高人。是世人难求一面的神话人物了。
而今天下势力被瓜分完毕,仙门中除了衡阳派,就属云鼎山的名气更甚。多少豪门贵族也费尽心思地想把孩子送入山中修炼,就算最后不能修成正果,但结交了高人,以后遇事也多重保障。
作为当今修道之人的圣地,往日这个时候,云鼎山应该无事发生,不料今天却突生变故。
“我们衡阳派的弟子,今天有要是要禀奏云鼎山各位长老,还望通报一声。”一个身穿衡阳派弟子服的年轻人来到了山门前,焦急地说道。
山门弟子不敢懈怠,连忙通知了掌门皓清尊者风霁白。
门内,议事堂。
掌门风霁白听到了衡阳派弟子传达的消息,眉头紧锁。坐下的其他尊者也表情肃然。
“各位掌门,封魔塔的封印削弱了,里面的天魔伺机逃窜至此,我们追查到此处,丢了天魔的踪迹。我师妹沈瑜琪已经在继续追踪了,她安排我们先来此禀告各位尊者,还请各位尊上做定夺。”纳兰志将一切全盘托出。
风霁白紧皱眉头,声音一沉,道:“这魔头被封印不过百年,它的影子天魔就逃出了封魔塔,还朝着云鼎山而来,意图在何,恐怕来者不善。”
“对了,师祖的那把剑,下落不明,现在有结果了吗?”
座下弟子回道:“俘岚剑从剑冢里从来之后直指东门,杀气腾腾,不过现在还没发现它有伤人的迹象。”
师祖当年一战,受了伤,为了压制住体内邪气,将记忆全部封印在了俘岚剑里,又将俘岚剑留在了剑冢,自此不知所踪。现在和天魔一同消失不见,想来不是个好征兆。
“唉,师祖的那把剑,跟她悲天悯人的性格渴一点都不像啊。”旁边有个尊者的座下弟子开了口,神情怅然。
一提起师祖,坐下各位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了悲伤,道行浅一些的弟子甚至悄悄掩面而泣。
气氛有些凝滞。
“哎呀,都干嘛呢?整的这么悲伤干什么。”
门外,时延晃晃悠悠地踏入门中。其他弟子连忙朝他行礼,“时延尊者。”时延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朝他们摆摆手,向前拍拍风霁白的肩,低声对她说:“放宽心,要是真的对上了师姐,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呢。”
“可她毕竟……”
“再说了,不还有那一位保护着呢吗?“他的表情自然语气坚定,也不免让人安心下来。
“天魔的事情可以查,但不要派太多的人关注这件事,关注的人多,真正重要的事情就会被转移视线。顺雍城前些日子不太平啊,我得去看看了。 ”
风霁白和其他人都点点头,暗自做了定夺。
——
萧娴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形势,路衍就出门,端了一盆鸡肉过来。本来就晕晕的脑子就没反应,她下意识地跟着路衍进了屋,接下他给的筷子、碗,说了声谢谢。
虽然现在情况不太明朗,但肚子饿了总要先吃饭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鸡肉被路衍炒得巨香,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萧娴顺利地说服了自己。
反正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现在在那里吃饭还不都一样。
吃饱了,萧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的肚子说什么了?”路衍含情默默地看着她。
“它说这顿饭吃的很满意。”萧娴开心地眯着眼睛回答。
就这顿饭,路衍就给了她如沐春风带着饭香的感觉,萧娴对这种人最没有抵抗力了。路衍看着她餍足的神情,弯了眼睛。
这下是真的如沐春风了,萧娴再一次可耻地心动。她摸了摸并不存在的鼻血,想着怎么把这个男人搞到手。这不就是一个标准贤夫吗?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对象啊。
什么杀人的传闻全让她抛之脑后,她满脑子都是路衍勾人的目光。
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露骨,萧娴也不想给他造成太糟糕的印象,正好看见了桌子上吃干净的碗,她积极地举手说道:“我来洗碗吧!”
路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到了自己胸前,“我们成亲吧。”
萧娴:?
这个确实是我的最终目的,但你这么直接让我怎么回答。我根本没办法拒绝啊。萧娴在内心咆哮,但脸上已经喜上眉梢。她乐呵呵地回答:“好啊。”
路衍的目的也达成了。他一打响指,周围的布置纷纷变了样。
吃过的碗菜退却,换上了花烛,原本单调的床铺也搭上了红帐子,路衍摇身一变,披上了大红的礼服。最后是萧娴,身上的粗布麻衣突然变成了一件精巧的婚服,尺寸刚好,勾着她的腰线。一块盖头翩然落下,蒙在了萧娴的头上。此刻的变化太快,萧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路衍走近,慢慢掀起了她的盖头。萧娴看见了一双满含情意的双眸,她的心不免漏了半拍。她实在不适应被人这么看着,于是张了张红唇,干巴巴地说道:“那个,你动作挺快啊。”该死,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好在路衍根本没有受到这句话的影响,他将盖头轻轻摘下,正好落入了萧娴的手中,她手里拿着刚才的大红绸缎,神色不明,手里摩挲了那块料子顺滑的盖头。
没有宾客,没有家人参加的婚礼,但萧娴就感到此刻异常的安心,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欣喜。
一切结束了,萧娴歪着头问他:“今天我睡哪啊?”谁知路衍一脸诧异地看着她,甚至让萧娴产生了自我怀疑。
“你想去哪里睡?”然后他不由分说,躺在了床上,挪出了一半位置,拍了拍,示意萧娴躺下。萧娴咽了咽口水。这才刚见面,就结婚,现在又躺在一张床上,多少有点不太好吧。她还是欢欢喜喜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