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服软,想让我知道,他能决定我的生死。
但是我一句都没有喊痛。
“陈熹年并未找过来,但是他有些长进了,知道我不会呆在谌州。但愿他过来的时候,刚巧可以赶上我们的大婚,那时候,我定然要好好请他喝一杯。”
这里并不是谌州,我捕捉到了这些东西,但我觉得我在马车上并没有呆多久,不可能那么快就离开谌州。这里到底是哪里,是亟待我去弄明白的地方。我不要和祝祷安成婚,更不会将我的一生都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
那是最没用的,最靠不住的,我只相信我自己。
陈熹年,你来找我干什么呢?祝祷安或许就是为了引你前来,为了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值得吗?我觉得有时候陈熹年也是心口不一的人,这一辈子他与我这样的人捆绑一生,也是他倒霉的宿命。
没关系,陈熹年,若是你找不到我,我也会去找你。我们还要对祝祷安对抗,我相信,凭借着我和陈熹年的两人之力,定然可以与祝祷安一搏,与权贵地位一搏。
祝祷安格局不大,他将我选择了陈熹年的一切只看成了小情小爱,他也做过许多的动作,以为自己能够轻易分开我和陈熹年。但是他想不到的,我和陈熹年除却那些假心假意,还有更深的血仇关联,并不是那么好分开的。
若非他死,我和陈熹年都不能解脱,他要如何隔绝离间我和陈熹年,都不会胜出,我和陈熹年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假意太多,并无什么真心,不怕离间的。
怕是我不相信,祝祷安这些日子还专程派了人来为我量尺寸,像是认真在为我订做婚服一般。我总想从那些外来的人探听一些消息,这里是哪里,知不知道谌州。只是那些人看起来都很惶恐,都让我不要再问了,他们说夫人,您就好好在这里吧,这些祝公子都吩咐了,不让我们告诉您,若是告诉了,就是死。
夫人,谁是他夫人了?我探听不到消息,又被这两个字弄得怒火中烧。他祝祷安向来听不得人的说话,也不会听人是不是愿意与他同行。想来在仙乐居的时候,他能为我一掷千金,守着一点并不多的规矩,还真是为难他了。
“你们都听着,”我出了屋子,把下人都叫到一起来,“我颜时缘,并不是祝祷安的妻,你们要是谁敢喊我夫人,我直接杖毙。”
我说完了心中痛快了许多,但是我却看到祝祷安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看着这样愤怒的我。他为能够引起我这样的愤怒而嘴角上扬。
他一步一个台阶走上来,对我道:“叫你夫人,就会被杖毙,这个人里也包括我吗?”
“何至于此啊,那么生气,夫人?”祝祷安偏要我下不来台,他走到我的面前来,胸有成竹却又不讲道理地将我抱了起来,抱到了屋中去。
我挣扎了,可是他一脚踢上了门,并不给我挣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