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洲暖小心的去看父亲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不开心,又见妈妈鼓励的望着自己。她继续说:“我想和哥哥姐姐他们在一起生活”
“小洲从小就看他们的照片”言洁在一旁附和,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和善婉约的笑意,不知道的还因为她说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女
温庭沉好笑的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儿,“怎么,你不怕乔深了”
温洲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之前她被乔深威胁,回家害怕的哭了好久。
“怕也没关系,你们不可能住到一个屋檐下”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的言洁蹙眉,“我和小洲要永远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吗”她连质问都是和声细语的
也正是这一份温和,温庭沉对她尚有些情谊,缓缓说道,“你要名分,乔梦就得让位,她的儿女可不是好惹的”
他看着明显失落的温洲暖,喟叹道:“人不能太贪心,属于自己的可以拿,可硬要去拿那些得不到的,”温庭沉摇头,“太自不量力了”
温洲暖的脸一下煞白
真蠢——温庭沉心里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他不看重子女。就连妻子对他来说只是附庸,乔梦和她背后的乔家令他厌恶
言洁的存在大概是他对爱最后留存的一点点放纵,他想看看初恋到底在心中占比多少
事实证明,无足轻重,就连这个有他血脉的孩子也是一样,当他看着襁褓中闭着眼咯咯直笑的婴儿时,心里并没有成为父亲的兴奋
温濯降生时同样如此,更别说乔深
子女在他这里和陌生人差不多
所以他可以对她们的愚钝视而不见,也愿意给言洁想要的一切,那些东西多如牛毛,他并不在意
或许是看到了乔深,他突然觉得有一个聪明的继承人也不错
“可惜了”温庭沉笑了笑,这个流着他血的孩子,并不聪明
翌日
天光大亮时,乔深才醒,昏昏沉沉的脑袋令她眼皮不断下耷,要不是闹铃声一直不停,那双眼真会困的闭起来
乔深下床,关掉闹铃,看到指针快要指向十的时候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
谁把她闹钟时间调了!!!
像这种珍贵的假期,往常这个点,她都已经练完舞等家教老师来
乔深顾不上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动作麻利快速的穿好衣服,洗漱完,风风火火的往三楼的练舞房跑
真巧遇到去天台浇花的乔梦
“醒了,吃早餐了吗”
“练完舞再吃”乔深刚要上楼,停着脚步。问“温濯呢?他是不是改我闹钟了”
乔梦想起一大早就离开的儿子,再看一眼怒发冲冠(其实是来不及梳头发)的女儿
“……”
“除了他还有谁”乔深狠狠道:“他死定了!”客厅的大摆钟响起,提示她时间又浪费
她什么都没说哦——乔梦微笑,施施然下楼继续自己的浇花事业
与此同时,
坐在车里的温濯狠狠打了个喷嚏
“冷到了?”替自己老妈背黑锅的温濯将空调温度打高了些,然后拿过副驾驶上的文件夹
牛皮纸的文件夹被撑的十分饱满。
温濯冷笑一声,倒出里面照片。几十张照片就这样散落出来
最上面一张如果不知道是偷拍的,简直是一家三口温馨的留影
温濯将照片拿起,透过车窗将照片里的小区楼和窗外的对比,一模一样
“呵,没找错地方”温濯嫌弃的将照片塞进纸袋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
上面详细记载了言洁和温洲暖所有信息,包括门牌号
他大致瞟了一眼,记下门牌号后,拿起丢在一边的牛皮纸袋下车
经过垃圾桶时手一扬,全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