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肆无忌惮地用刀尖直指自己的瞳孔,基甸的表情瞬间冻结成冰,冷眼一瞥,可以说是他周边的温度硬生生地被降至零下几度。
就在他手腕暗中一转,掌心凝聚魔力,准备动手将捉住自己衣领的这一条手臂割下来之际......
一个娇小的人影蓦然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张开双臂,向那人慌张大喊:「艾拉别打,是自己人!」
扇子刀在丽芙的鼻尖前五厘米险险停住了,艾拉呆了一呆,脱口而出:「丽芙?你认识这个人渣?」
「呃......是的,我认识他。只不过你误会了,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可是丽芙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乍然被艾拉万分担忧地捉住了肩膀,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眼睛。
「丽芙,我知道他很帅气,但是越帅气的男人就越是靠不住。」
「若果你被他的美色迷惑住了那还好说,可是倘若他威胁了你什么,你绝对不要害怕,勇敢地说出来,我们绝对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艾拉说到最后的时候,狠狠地刮了基甸一眼,就像在看着什么变态大色狼,把丽芙立即藏到自己的身后,像保护鸡仔一样保护了起来。
「哎呀,艾拉,你真的误会了!刚才只不过是我俩不小心撞在一起,跌倒了,所以才会有你看见的那一幕。」
「而且我也没有被美色迷惑住,也没有收到什么威胁,只是你可能不认识贝多多,但是老头儿绝对认识他的,是跟我们一同过来破坏神女仪式的同伙。」
丽芙连连挥手,急得摇头,向老头子寻求协助。
「我说得没错吧,老头儿?」
老头子佯装咳嗽了两声,随后点头承认:「咳咳,他的确是其中一员。」
......尽管老头儿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老头子欲哭无泪,他心里的抱怨,谁也没有听到。
得到了老头子的认证,艾拉也彻底放下心头大石,可是下一刻她又疑惑起来。
「不对,你什么时候跟他走在一起的?」
艾拉皱着眉头问丽芙,觉得奇怪,以丽芙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保护一个人的吧?
而且她的行为看上去,像极了护犊子一样。
当初基甸帝王那等大帅哥,丽芙连正眼也不屑看一下,就现在凭这张小白脸,值得她这么护着他吗?
「他不会给你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你的脑袋变迷糊了吧?」艾拉不禁冷眼看向了基甸。
「害!你想什么呢?」
丽芙真的有点佩服艾拉的脑洞了,但还是耐心地解释着:「我虽然看上去蠢了点,但我也不至于真的蠢成那样吧?」
「而且这位贝多多是人渣帝王的头号敌人,先后出手帮助了我几次,他这个人怪是怪了点,但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值得信任的。」
害怕艾拉继续误会下去,丽芙立即把贝多多的背景,以及自己对他的认知说了出来,企图打消他们的嫌心。
「上次我们分别的时候,不是在斯图尔特城镇躲避圣殿的追捕吗?」丽芙骤然提起此事。
「对啊!你之后一直了无音讯,我们这段日子都担心死了,害怕你真的会殒命于那儿。」
艾拉一张绝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担忧,随后又好奇地问:「你那时候是怎样逃出来的?」
纵然艾拉是问着丽芙的,但是她的眼睛瞟了基甸一眼,估计也是猜到了什么。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使不出魔力,苟延残喘......幸好后来贝多多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而那个紫罗兰女人也最终死了。」
虽然丽芙对贝多多不问自取的行为怀恨在心,但救命之恩还很感激的。
至于什么是不问自取的行为......当然是地下黑市那不经她同意,就擅自吻她嘴角的事情了。
这样说起来救命之恩也不是很重要,因为已经给他登徒浪子的行为,互相扯平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丽芙只敢在心里面想着,不敢说出来,免得艾拉又担忧了。
「那么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了,阁下想要多少酬金,尽管向我提。」艾拉立马堆起笑容,向基甸答谢,只不过这一份笑容当中维持着几分勉强。
......他看她的眼神,绝对不简单。
艾拉在答谢的同时,也偷偷地观察着基甸。
作为比丽芙大两岁的艾拉,一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
现在有人救了丽芙,艾拉当然感激,可是这个叫做贝多多的人,她实在怎样也喜欢不起来,甚至还有一点厌恶。
故所以她想到了这个方法,藉由酬金来打消对方的念头。
不管苍蝇长得有多好看,但烦人的苍蝇始终是苍蝇,看着就令人生厌。
艾拉可绝对不想,自己视作亲人的丽芙,会栽在一个小白脸儿的手上。
毕竟丽芙也是刚刚成年,刚满十八,难免也会有小女孩的娇羞,对于这些只有脸却没有内在的渣男,肯定会束手无策的。
「听小蓉蓉说,你是叫艾拉吧?」
怎料基甸看也没有看向艾拉,反是用一双充满溺爱的眼眸,垂头望向了丽芙的侧颜。
「我想要的东西,是用酬金买也买不了的。」
「所以,艾拉小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好意我领了便是了。」
瞧着丽芙的侧颜,基甸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脱离轨迹地撞击着胸膛了。
然而,这种感觉不但没有很难受,反而就像中了毒般令人上瘾,胸口蔓延着甜甜的毒蜜糖,剧毒又致命,可是甘甜得根本令人舍不得舍弃。
皎洁月色下,斑驳零碎的月光与影子投射在丽芙的侧脸上,格外增添一丝朦胧美,仿佛月下仙子,清柔而恬静,与她平时那种动不动就卷起衣袖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美的?
怎么可以美得令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基甸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冒出了这一个个的问题,嘴边挂着就连自己也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