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宴感觉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背后一凉,讪讪一笑。
好叭,她应该知道原因了。
徐书宴对着韩式文说道:“爷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韩世文打着哈切睡眼惺忪的说道:“没看见我正在和付警官交谈呢?人家警官瞧不起我这个一级侦探,不想给我资料,我也没办法啊!”
付文翔无奈地扶额说道:“不是我不想给你,这个案件比较特殊,我们现在怀疑是连环失踪案。目前已经提交给区委总部了,资料案件这种除了相关人员,一律保密。”
“你倒是保密了。这还通知了你那小侄儿注意安全。”韩世文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说道,他可是听见徐书宴刚才说的话,这小子还教育提点自家侄儿,这保密工作做得可不咋样。
付文翔尴尬地捂了嘴,他状似不经意伸手从成堆的文件中抽出一封用牛皮纸包好的信件,挥着手说:“快走!快走!别让我在见到你,烦死了。”
韩世文接过文件得意地笑了,他拿着文件,大摇大摆地走出派出所。
徐书宴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爷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韩世文安抚着开口:“先不急,先回家吃饭。不然奶奶得担心了。吃完饭才有力气干事情再去调查其他的。”
徐书宴听话地点了点头,两人慢悠悠地走回了侦探事务所,回家的途中他们还遇见了一个小插曲。
徐书宴看着被小孩用石子扔得鼻青脸肿的大傻子,她还是控住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那群顽劣的小孩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不要随便欺负人的吗?”
那群小孩子一哄而散,只剩下衣衫褴褛的傻子蜷缩在墙角边,徐书宴看见这一幕心情复杂,她抬眼望向了旁边的韩世文,如今的她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对这傻子能有什么帮助呢?
韩世文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他心中暗自满意,瞧着徐书宴望着自己,半闭着眼睛老神在在地开口说道:“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扶人起来。这点小事也要请示我吗?”
徐书宴展颜一笑,她急忙跑过去将人扶起,低声询问他知晓家在什么地方不。看他眼中满是小孩的单纯无辜,心底重重叹气,这怕是不知道家在什么地方。
韩世文看她不知所措地样子,不满意地冷哼一声:“你看他这鞋虽然破旧但是鞋底磨损并不严重,说明他出走也没有走多远。你在看那群小孩的模样和他的反应显然他们是认识的,那群小孩还穿着你今天去的一小附中的校服,这说明什么?”
韩世文留了一个问题给徐书宴,徐书宴思索了片刻答道:“说明他家就在附近。”
韩世文没好气地点头:“是啊!不要夸你几句就飘了,做侦探啊!最重要的就是敏锐的观察力,多留心生活,观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徐书宴认真地点了点头,突然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开始震动,这侦探一路可真不容易。这想法转瞬即逝。
“好了。阿虎,回家。”韩世文见徐书宴有所感悟,他随即开口道。
阿虎?谁呀!徐书宴还没有发问,只见原本呆愣站在原地只知道傻笑的小子点点头,望着韩世文口齿不清地拍手说道:“韩伯伯!是韩伯伯!”
韩世文面对阿虎一脸惊喜的表情,大手一挥沉声道:“还不快回家,你妈都要急死了。”
阿虎有些委屈地埋头十指纠缠在一起,二十岁成年男子的脸庞此时正做着不符合年龄地行为,看上去格外地违和,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阿云的笔丢了,我要帮阿云找笔。”
韩世文直接说道:“一支笔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买一只回去就好了。”
说完,韩世文径直走向便利店二话不说买了一盒铅笔回来,他是知道阿虎家什么条件的,这笔他也负担得起,不如照顾他们一番。
痴傻傻的阿虎接过笔后,笑得合不拢嘴,他紧紧地攥着笔,眼底全是开心。
韩世文长叹一口气,然后领着人朝着一条小巷走去,徐书宴看着这弯弯绕绕的小巷,昏暗的空间,狭窄的过道,恍惚间她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穿越时深处的贫穷窟,这里同那里一样,蚊虫漫天,房屋蔽日,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停在了一栋逼仄的房屋前,走到二楼门口处停下。
韩世文轻轻地扣了下门,门后传来一道沙哑无力的男声:“谁啊?”
“小王,是我,韩哥。”韩世文语气温和,完全没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显然两人相互认识。
屋里的人有些高兴,他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些欣喜:“韩哥啊,你快进来。”
韩世文闻言也没多说直接推门而入,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刺鼻的气味让徐书宴难受得皱了皱眉头,尽管如此,她也没说什么。
屋子里狭小得可怕,堪堪只能放下一张木板床,旁边陈旧的木柜上摆放着密密麻麻地药瓶,床的正对面层层叠叠堆着杂物,杂物上摆放着碗筷与厨具,韩世文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灯。
漆黑的屋子里一下便亮堂起来,晕黄的灯光下瘦削的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来人,他唇角牵强地勾起一抹微笑,尽管他的脸色蜡黄,面容憔悴,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隐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风霜的折磨,但他目光清亮坚定如同黑夜中的火炬,虽细微又绵长,男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模样,他微微地直起身子,那如竹竿般削瘦的手抬起:“快坐。”
韩世文闻言顺势坐在男人身旁,握住他的手:“我就先不坐了,最近有一个棘手的案子要处理,我改天在来跟你闲聊。”
男人神情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缓过来,宽慰道:“韩哥有事,你就先去忙。咱们哥两改天聚也行。”
韩世文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个布袋,硬塞在男人手中,男人极力地摆手,韩世文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不是哥同情你。我是支持阿云,他马上要上初中了吧,这学费你们有怎么整?我也算是看着阿云长大的长辈了,这是咱的小小心意,罗弟你就收下吧。”
男人挣扎了许久,还是叹气说道:“韩哥韩嫂也七十几了。生活也不容易,你这钱给我了,你们咋办?”
韩世文拍了拍男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