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一旁的徐可嚼碎最后一口糖果，代替徐泽开口道：“只是来带沈慈安做个实验，很快的。”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从徐泽徐可隐隐约约说起过实验室时，命黎就想到了今天这一出，因此半个月来时刻提心吊胆。
“没这个必要吧。”
“你自己也是科研人员，自然明白这个沈慈安多有研究价值，就算是为了全体人类的希望，他也值得去上一场手术台。”
一边穿白衣的老头说，表情严肃，但难掩眼中的狂热，“如果他和那群怪物一样，我们可以趁此研究出不被同化的秘密，如果不是，那不也正好证明了他的清白吗？你也就放心了。”
命黎一步没挪，她完全不同意这个说法，“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稍后会离开这个基地。”
有人不满了，倨傲的白衣人扯着手里的钢笔，不耐烦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当这儿是24小时便利店呢？”
她瞥向沈慈安，打眼神示意他赶紧跑，可这次沈慈安却没听她的话，就像叛逆的孩子，执意要自己出去闯荡，践行自己的话语行为。
沈慈安向前跨一步，反倒遮住一半命黎的面容，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瞬间，就答应了徐泽所说的实验。
“等等！”命黎拽住他，焦急道：“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就随便答应！那可是要拿你自己来做实验品的！”
沈慈安点点头，粲然一笑，道：“我知道的，但是如果做了实验就能证明我不是那群怪物，姐姐也会很放心的，不是吗？”
他大力拥抱着命黎，声音低哑，“我不想姐姐时刻戒备我。”
“……”
命黎着实无话可劝，难道要她说自己不在意沈慈安到底是不是那群妖怪的同类吗？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是精明的沈慈安。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沈慈安跟着那群白衣人离开，到底还是决定自己跟着去了，有她在场，至少能大幅度避免危险性行为的发生。
如果这些人敢做什么无法挽回的操作，那她一定会执刀率先带着沈慈安离开。
进行实验操作的房子很有末日之前正经实验室的感觉，统一的白色涂漆，以及内里稍显刺鼻的气味，都让命黎感到异常熟悉。
命黎换上白色外装，带上防护手套和口罩，跟着那群人进入场地。
沈慈安乖巧躺在手术台上，任由针管扎入皮肤，透明液体顺着流入他的身体内，仅仅几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她没那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够自己动手给沈慈安做实验，因此她后退一步，只静静观察着，眼都不敢眨一下，担心那群人突然用了点什么不正常的东西自己没及时看到。
起初是最简单的抽血，以血液来进行各项操作，然后没什么结果，他们挥舞着手术刀，尖利反光的器械仿佛会吃人的嘴，触碰上皮肤就会狠狠咬下来一块肉。
紧接着，她看到为首一光头男手持长柄手术刀，快准狠地在沈慈安额头上划了一道，力气之大深可见骨。
命黎只感觉头脑轰一声，下一秒她就抓住了那人手，制止他下一步动作，“你想做什么？”
那人早猜到了一旁的命黎会搞事，他顺着命黎的手放下手术刀，反问道：“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阻止我只会让他加速死亡。”
命黎垂下头去看昏迷不醒的沈慈安，对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好几个度，汩汩的鲜血怎么样止不住，染湿了他身下垫着的白布。
“我们早开始早结束，他也能少受一点痛苦。”
那人说完，便轻轻松松甩开了命黎的手，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另一样器械，用着有小头的刀子深入到伤口内，搅动一番又快速伸出，命黎都没来得及骂几句。
像是怕她误会，光头男顺便解释道：“这是目前我研究出来最好辨别是人类还是怪物的方法。”
他挥了挥手，有几个人上来摁住沈慈安的四肢，其中一人拿着针和线进行缝合，而他则带着命黎转身来到对面玻璃罐前。
光头男指着玻璃罐里的一团不明物体说：“这是那群怪物的大脑，能看清吗，最前端有个小块，像个果冻的那个。”
她望过去，隔着透明玻璃罩，一眼就看到了光头男所说的果冻小块，茵茵润润的质感，粘黏在表皮上格外突兀。
“那是怪物的独有标志，根据目前浅显的研究表明，这个正是他们内部群体进行沟通交流的器官，也是进行变幻和愈合的关键器官。”
命黎忍不住做个比喻，“就相当于变身器吗？有了这个果冻器官，就可以伪装人类，做出超越我们认知的许多事情，包括不死不灭”
光头男欣赏地投来一瞥，点头道：“理解得不错，是这个道理。”
“所有怪物都有这个器官吗，难道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当然是据目前所知，之后他们会不会进化还不得而知，不过一个怪物失去了这个器官，他们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光头男在玻璃罐前的操作台摁了几下，就见玻璃罐内骤然多了个机械臂，挥动着灵活地五个机械手指，掐破了那个果冻器官。
瞬间，整个被营养液滋养的活性大脑就失去了色泽，宛如瞬间枯萎的绿植，然后在命黎的震惊注视下簌簌成灰，与玻璃罐内的水液融为一体。
“不过你也知道，那些怪物的皮肤很坚硬，即使看似砍断，也不影响它们的行动，而脑袋上的皮肤更是全身最坚硬的地方，单凭简单武器无法攻击到怪物脑袋内部的这个器官。”
光头男又向着旁边的玻璃罐挪动，这次的玻璃罐比刚才那个大了几倍，水液里是闭着眼睛的怪物，小型变异体，他点了点玻璃，说道：“这个怪物敏捷度很高，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成功抓到。”
如上一步操作，先是摁了几个按钮，让内里充斥的水液排空，待怪物睁开眼，机械手臂化成尖利刀刃，比划着要刺入大脑中央，结果是刀刃戳弯。
坚硬程度远超命黎想象。
“所以，我们想法设法设计出了一种新型的具有针对性的东西，只要融入武器制造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