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跑出医院,外头半点结界建立的波动都没有,更别提轰炸痕迹。
美利坚的繁华街道车水马龙,人人脸上都好像写着欢迎来到纽约。
我心态当场就崩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鱿鱼须哈哈大笑:“纽约!我还是来到了这里,王小明,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我当然知道我末日要到了!
我被红斗篷丢过来的时候只有独独一个人,我的护照、我的钱包、我的所有行李——!
我抬头看了看天。
和贝克街的昏暗天气不同,这里正是阳光灿烂的好时候。
当时我的脑子只剩一个想法:这里是纽约,与伦敦隔着一个大西洋。在我御剑术飞不过大西洋的情况下,我要怎么按时赶回伦敦坐上一天一班的那辆红皮火车?
我感觉我完了。
我连护照都没有,我要流落街头了。
就在这时候,异国的术士从天而降了。
她穿着黄色的斗篷,像只断翅的鸟般坠落。
我一时没摸清这是什么情况,看看四周大家都在注意上头,便悄悄地把剑从掌心里抽了出来,在她撞向第一层玻璃的时候,念了风咒,将人稍微托了一下,让她飘落在了那层玻璃上。
那时候我想得也简单。
黄斗篷看起来也是个术士,美国的术士肯定有去术士协会的办法,我救了她,蹭她的传送阵去术士协会,也不是不可以嘛。
现在想想,真的好天真哦。
校外当街使用术式,分别违反了校规第一条、第七条以及第十二条。
还送鱿鱼须去术士协会呢,一回校我就等着被开除吧!
我,王小明,这下是真的遇上人生大危机了。
都怪鱿鱼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