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他们的肥力不一样,而且又的软,有的硬,不同的地区采用不同的耕作方式,对农具自然也会提出不同的要求。而朝廷如果垄断了农具的生产,最终图省事儿,生产出来的农具就会失去细微的差别,不能根据农夫切实的需求而改良产品,导致农具不合用,我想,这回是你的商行始终坚持不做具体产品,而是使用招商的原因么?” 赵光美还真是愣了一下,道:“你看过盐铁论了?什么时候看的?” “就昨天啊。” 赵光美闻言仔细地端详着她,好半天道:“你昨天看了多长时间的书?看这么快?” “看了都快一半了,那书真是不错,我一看,就有停不下来的感觉。” “就是说,一宿没睡?你厉害啊,我还只听说过看小说看得废寝忘食,头一次看到真有人能学习学得废寝忘食呢。” “哪有,那书很有趣啊,是韩郎推荐我看的。” “哦,他把我当桑弘羊了吧。” 萧绰闻言笑着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殿下和桑弘羊,都是了不起的能臣呢,反倒是那些所谓的贤良文学,满嘴的礼仪道德,实际上说的东西又假又空,仿佛只要将一切都交给道德,就可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似的。” 然后,啪,重重的一巴,又打在了萧绰的屁股上。 “我……我说得不对?” 萧绰脸色不禁又红,却没躲闪,反而颇有风情地回眸瞅着他。 “错的很离谱啊,啧,高看他了,还以为他能说出点什么新鲜花样呢,到底还是没能跳出自己的阶级。” “阶级?” 赵光美见萧绰似乎颇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索性将手整个贴了上去,一圈一圈在上面画圈圈,然后漫不经意地道:“人啊,到底是很难逃得开自己的阶级的,韩家啊,以前没入辽的时候就是郡望之家,事实上他们家主支现在也是昌黎郡望,是自称韩愈后人的。” “而他们家呢,说得再怎么天花烂坠,本质上都是地主阶级,韩德让,韩匡嗣父子,乃至所有你们辽国所重用的汉人,也都是地主阶级,所以屁股决定脑袋,他的屁股既然坐在地主那边,自然就很难跳出所在的阶级的,只要地主阶级的利益受损,他本能的就会想到法家,就会想到损民而强国,进而想到韩非,商鞅,桑弘羊,怎么说呢,跟我们大宋这边的问恩都差不多,也算是情理之中吧,只是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韩德让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失望啊。” “然而燕燕,你要知道,咱们跟他们可不是一个阶层的,他们的屁股在地主那边坐着,所以才会这么想,然而咱们可不同,咱们是正儿八经的统治阶级,你这个屁股啊,可千万得找准地方。” 说着,他那手就一直放在那不该放的地方压根没离开过,直惹得萧绰的脸上已经红得宛如一大坨丹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