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他们这头一宿贪花,第二天一大早,都来不及回味昨日的风情和精彩,就被赵匡胤给叫宫里去了。 事实上樊楼压根也不是什么私密场所,股东大会的这个事儿民间的关注度又高,赵光美昨日搂着萧绰进去,俩人又在樊楼过夜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人。 赵光美本来就是市井之间关注度,新闻度,话题度都极高的,市井百姓么,对权贵的私生活有时候比政策制定还关心呢,很快俩人的这点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开封。 名义上,萧绰的身份可是韩德让这个辽国大使的未婚妻啊。 市井百姓的八卦之魂,霎时间就燃烧了。 秦王殿下他果然是個曹贼! 更有许多看热闹不怕出殡的百姓,还会特意跑去开发区的所谓使馆区去堵韩德让,然后说风凉话:“嘿,你老婆被我们殿下给睡了” 毕竟,就宋辽之间这个复杂的关系,开封城民对契丹之恨,真的是比天都高,在他们眼里韩德让这种为契丹人办事的汉人,那就叫汉奸么。 事实上即便是没有这样的事,赵光美也是特意派了老营和雏营两军轮流保护辽国使馆区安全的,而即便是如此,像是什么大粪啊,石头啊,臭鸡蛋啊之类的,还总是隔三差五的被人扔进这一片区域来呢。 现在,开封城民们终于找到了新乐子。 整得韩德让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只能是深居简出,一张脸阴沉的都绿了。 赵匡胤急着召见他自然也是为此。 “你小子,真是什么人都敢睡啊,一丁点私德都不讲了呗?好歹也是咱们大宋国储,这个好人妻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这样多不好啊,将来你若是做了皇帝,哪个大臣娶个漂亮小妾是不是还得防着点你?将来的史书,尤其是野史之上,得怎么写你?真就是不要个脸了么?” 赵光美也只好委屈地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真没有那样的癖好啊,什么好人妻,那都是扯淡,我只是喜欢……二十多岁已经成熟的熟女罢了。” 赵匡胤鄙夷道:“那萧绰,比伱还小一点吧?她难道也算是熟女?” “那不一样啊大哥,她是特殊的,她是萧绰啊。”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她是萧思温的女儿?瞅你那点出息。” “…………” 这还解释不清了呢。 赵匡胤道:“此事,也算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咱们大宋与辽国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战略默契,说不得也是要受此影响的,但要是往小了说,毕竟她与那韩德让也只是定亲,而不是成亲,那韩德让毕竟是个汉人,好像他们家还是奴婢出身?哎~,可惜她是萧家的女人,即便你是储君,恐怕人家也是不太可能做你的侧妃的,如若不然,若是能够实现两国联姻,倒是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闻言,赵光美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想啥美事儿呢啊。 宋辽之间就算是战略缓和了,也远没到可以互相联姻的地步,而且就算是真要联姻,恐怕他想娶个姓耶律的也比娶个姓萧的容易许多。 真以为辽国皇帝对萧思温就不忌惮,就君臣一家亲么? 本来他们家在政治立场上就亲汉,在燕云地区势力极大,和汉人的关系极好,甚至都快变成汉人利益在辽国的代言人了,萧思温本人还是个汉学通,平时那也是穿儒袍的,像汉人都多于像契丹人,这个时候你把姑娘嫁给宋国的储君,你想干什么? 这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说他们俩之间哪有什么爱情,确确实实是逢场作戏罢了,毕竟,赵光美一个男的,又不吃亏,萧燕燕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实话实说,长相在赵光美看来也就一般,身材更是还没有发育,但这种巨大的征服感确实是让人沉醉,一想到这是未来的大辽承天皇太后,纵马驰骋的时候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但真要是娶回家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那不砸手里了么?那这到底是谁征服了谁?自己那就亏大了。 赵匡胤后来也是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娶不了,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吧,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最是麻烦,另外,你此前说的确实是没错,北边一旦陷入平静,辽国,是一定会在西边给咱们找事儿的,你看看吧,这是昨晚六百里急递送进宫里来的折子,今日叫你进宫就是为了此事。” “西北?莫非是李彝兴不老实了?额……卧槽?秦州出事儿了?” 秦州,也就是古称天水的那块农耕与游牧的分界线区域,那边有个夕阳镇,林业资源非常丰富,边军就在那边大肆的砍伐树木,然后往京城运。 事实上商行就是他们最大的买家,赵光美自然是很清楚这件事的,宋初么,边军就没有不做生意的,大家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此事自然就惹得当地蛮夷不满,这不,有个叫尚巴约的,纠集了当地的吐蕃和党项人直接进攻秦州军营,杀了近百名宋军,惹出边境冲突来了。 赵光美都惊呆了,他还真不记得历史上有这样的小事,以至于惊骇莫名:“他们怎么敢的呢?” 赵匡胤道:“事情,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你们商行那边要木材要得太狠了,据说是十几座大山都被砍得秃了,把人家给逼急了吧。” “呵呵。” 赵光美冷笑。 赵光美倒是也不会小觑了古人的智慧,事实上水土流失这个事儿古人,尤其是那些异族都是很清楚的,砍树砍得太多,自然就会严重破坏下游水土,公允来说,这事儿确实是宋军有一点不对。 然而说到底,宋军也只是字自己的地盘砍树,就算是现代社会,这种事作为邻国顶多也就是抗议一下,埃及修阿斯旺大坝的时候把下游几个国家的水源几乎都给断了,那又如何了呢? 哪有直接冲进我们家,冲击我们军营,还杀我们兵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