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陆铭打着哈欠从里间卧室出来,却见外面长沙发前茶几上,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花样还挺多,软食有豆浆、牛奶、稀粥,干粮有煎蛋、煎肉、蛋黄面包等等。 韩安妮正整理自己书桌上杂乱的文件,恰好整理最里面的东西,垫着脚,身子前倾,黑丝袜美腿和蓝色套裙柔软娇躯的曲线很是美妙,有点小诱人,又有着青春的气息。 陆铭咳嗽一声,说:“我吃完再去洗澡刷牙!你吃了吗?” “吃过了!” 清清脆脆的回答在意料之中,陆铭还是惯例,拍了拍身旁,“来,再陪我一起吃点!” 却不想,韩安妮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只是坐在了对面。 “啊,你应该喜欢喝豆浆……”陆铭拿起热腾腾豆浆吹,“我给你吹凉点。” 韩安妮也不理他,只是默默将纸袋都解开,放在陆铭面前,还将煎蛋放入陆铭的吃碟,显然昨天早上就注意到了,陆铭食量很小,早上就是喝杯牛奶,吃一个煎蛋。 “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小妾……”韩安妮突然说。 陆铭怔了下,点点头,也不再搞怪,将豆浆放她面前,自己,拿起牛奶默默喝了口。 “我父亲是韩仁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陆铭又是一怔,“韩人王”啊,武安所在的北宁市市长、警备旅旅长,也就是俗称的“旅帅”,算是个军阀头子,是北疆行省山头林立的军阀之一。 不过都六七十岁了,而且听说性格残暴,喜怒无常。 “我早就想离开那個家了,自从今年年初,我父亲确立了我长兄接班人的身份,长兄的母亲,我叫她大妈的,对我母亲的欺凌更甚,所以,……” 陆铭沉默,想了想,正想说话,书桌上电话铃突然急促响起来。 房间内电话两条线,一条是到“秘书室”,有需要陆铭接的电话会转到书桌上那条线。 而书桌上电话,就有点红色专线的意思了,都是重要人物才能直接拨打的电话。 却是红色专线响了,陆铭只好起身,走过去拎起话筒。 是行动组组长坎通纳的声音,“专员,凌晨的时候,在南浦点盯梢的探员发现一辆可疑车辆,从车上下来的人,都穿风衣戴口罩,但其中一个,可能是昏厥的,被人架进了许多小旅馆的巷子,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些人在哪个小旅馆里,查了下,这个旅馆是黑户,并没有登记!不过,这里是不是专员您的线人所说的激进组织的一个窝点,还不能确定,我们是继续重点继续盯梢布控,还是现在就行动抓人?” 陆铭犹豫了下,如果,这里确实就是碧珠听到的录音带里的地点,那么,很可能是对方又有所行动,抓来了新的猎物,行动晚一点,可能又一条人命就没了。 但如果只是一场误会的话,就很可能打草惊蛇。 但也就几秒钟时间,陆铭点点头:“行动吧!”顿了下,“如果发现抓错了人,马上对那一带展开大搜查,挨家挨户的搜!”从盯梢的那天起,行动办公室就从法庭拿到了特别授权,针对激进恐怖组织,专案组可以在南浦一带展开搜查行动,特别授权是从克莉丝汀法官手里拿到的,也没有泄密之忧。 放下电话,陆铭看了韩安妮一眼:“不论如何,我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也不等韩安妮反应过来,“好了,有公事,叫大头备车!” …… 南浦火车站附近凉茶摊,旁边有不再营业的牌子,陆铭坐在凉棚下,观察着不远处的人群。 被查封的小旅馆位于旅馆一条街的最偏僻之地,现今圈起了警戒线,巡警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在警戒线前,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法医办公室人员正下车进入小旅馆。 刚刚,这里爆发了枪战,传闻,有黑帮分子被警方直接击毙。 看热闹的人群兴奋的议论着。 看了会儿,陆铭回身,进了凉茶摊里间。 这个凉茶摊,早就成了行动组的布控点。 里面是一个小院落,来到东厢前,从纸窗向里面看去,四五个汉子抱着头趴在地上,脸都紧紧贴着地,数名行动组成员的黑洞洞枪口对着他们。 那个小旅馆应该正是白玫瑰的窝点之一,里面有十几名暴徒,被突袭之下,几名暴徒被当场击毙,也有重伤的送去了医院,简单处理伤口和没受伤的暴徒,被俘获有六人,正被挨个审讯。 这些人,并没有被带回哈士奇宾馆,一来是尽快突击审问;二来,也是一种保密。 陆铭看着几名汉子中一个比较瘦弱的,“我先去看受害者,然后,把这个带审讯室,我来审,带他去审讯室的路上,把先被审过的搞成重伤的样子,越恐怖越血淋淋越好,但别让他们之间有交流,惊鸿一瞥就好。” 这个瘦弱的汉子,正是曾经和小雷诺去过温德宝俱乐部,那个会说中洲语的。 也是碧珠听的录音带里的5号,折磨小玛莎的时候在场。 旁边坎通纳连连点头,嘿嘿一笑,“里面这几个家伙,都是没敢反抗马上举手投降的。” 陆铭一笑:“所以,身上连滴血都没溅上……”转身,去了西厢。 里间,一名黑色武装制服的女孩立刻站起来行礼。 她是行动组唯一的女组员,姓王,军中医护出身,在行动组中,也有点卫生兵的意思,为一线执行行动的伤员提供即时医疗服务,降低行动组队员得不到及时救护而使得伤势加重甚至死亡的危险。 在她小凳子旁边,摆着个医疗箱。 正在床上坐着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神色惶惶,此时也站了起来,他旁边,有吊瓶,正手腕上打着点滴。 小王在旁道:“高董,这是陆专员,我们最大的主管!” 老人立时神色激动,弯腰鞠躬:“谢谢,谢谢长官!”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