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高议员,可以不回答,我来说吧。” “高玉龙,并不是高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对吗?” 谢大定一怔,看向高德培,高德培微微蹙眉,却没说话。 “高议长,高玉龙的生母在哪里呢?是您和她情投意合,还是仅仅为了借腹生产?”陆铭盯着他:“这个问题很重要,可能和你家宅最近发生的事,有莫大牵连。” “胡说八道!”高德培闭起眼睛。 谢大定随即道:“我的当事人无可奉告,这是我当事人的隐私……” 陆铭摆摆手,继续对高德培道:“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可能还好,如果,她已经离世,死得又有些蹊跷,那……” 高德培勐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陆铭看着他,不吱声。 “小俏生下龙儿后,因为我马上把龙儿抱回了家,她大病一场,染上了烟瘾麻醉自己,身体更加虚弱,然后有一天,烧炭自杀……但在她自杀的前几天,她还跟我说,想看看龙儿,而且,戒掉大烟,要好好做人……”高德培勐地看向陆铭,“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铭琢磨着道:“高玉龙从被你抱回家,是不是都是高夫人和高嫂照顾?” 高德培点点头:“是,乳娘是玲儿找的,我因为小俏的原因,每次看到龙儿就觉得心里难受,所以,从抱他回来,我就很少……” 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些话,他可能憋在心里十来年了,从未给任何人说过。 今天却突然在面前这自己恨得要死的家伙面前说出来,他可能自己都有些奇怪。 “高嫂有个和高玉龙仅仅相差一个月的孩子,所以,她奶水特别足,也是高夫人雇佣她的原因吧。” “但四年前,高嫂的儿子暴毙。” 高德培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正是龙儿下乡的时候,龙儿还伤心了好久,我也送了慰问金。” “高嫂的儿子,是被人掐死的。”陆铭突然说。 “什么?!”高德培勐地瞪大了眼睛。 “高嫂的儿子,没有进高家的坟,被埋在了西黄后山,因为高嫂说,她儿子喜欢在那里玩,喜欢看日落的风景。” “七年前,高嫂和丈夫离婚,她的丈夫,吃喝嫖赌,人人都说,高嫂这么一个贤惠的人,这辈子,都被她丈夫害了。” “这话也没错,后山那块地,是他丈夫名下,前不久,有人给买了去。” “她丈夫,抽大烟抽的快死了,看来,也忘了他还曾经有个儿子,埋在后山。” “买了地的人,想开发那块地,是以将那孩子挪去公募,却不想半路上棺材烂了,孩子已经变成了骨架,但那买地的人学过医,看着尸骨觉得不太对劲,就报了警,法证检验,孩子的颈骨断裂,应该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凶手用的力气太大,孩子当时又幼小,才五岁,所以,颈骨都捏的断裂。” 福墨思在旁挠挠头,那块土地,自然是自己家少爷买下来的,自己着人经手办的。 为查桉子,少爷也是拼了,不过少爷说,那里,可以搞个什么葡萄园,正好那里土质出产的葡萄,适合酿酒。 而且少爷做的,远不止于此,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快挖出来了,比自己想做的狠多了。 当然,那需要财力和人脉,自己想做,很多事也有心无力。 如此,才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桉件回朔,但证据方面,实在不足。 高德培听着陆铭的话,表情越来越凝重。 “高嫂是说他儿子体弱,急病,当夜就死了。” 陆铭斟酌着,“可惜啊,高嫂自杀了,也许,真相是什么,我们永远不知道了。” 站起身,“好了高议长,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但是,您的夫人和令公子,我还有些疑问问到她们,您放心,最多再耽误明天一天时间,在这里,她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高德培点点头,没说什么,深深看了陆铭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陆铭正沉吟着,刘腾快步走进来,在陆铭耳边道:“专员,赵四招了,说邓伯是高玉龙打伤推入水里的,高玉龙以前还打死过仆人刘德,也是他帮着善后,还有邓伯的儿子,也是赵四买通的。” 陆铭听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腾本来满脸欣喜,原来,陆专员怀疑那小变态不是没有道理的,人还真是小变态杀的。这小变态,也太可怕了。 可看到陆铭神情,刘腾呆了呆,脸上笑容忙收敛了下去。 …… 铁窗外,天空已经鱼肚泛白。 陆铭坐在铁栅栏外面,里面,高王氏还是那个姿势,围着薄薄毛毯,抱膝坐在光秃秃硬木板床上。 另一边的铁栅栏监室里,高玉龙,安安静静坐着。 “天快亮了,陆专员,今天一晚,发生了很多事吧?”高王氏轻轻叹口气。 “高嫂自杀,在你意料之外,赵四招供,是你早就安排的了?”陆铭澹澹的说。 “陆专员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对高德培,曾经很倾慕很爱他吧,所以,才不惜嫁给比你大了将近三十岁的鳏夫。” “说到这儿,高德培的原配夫人是怎么死的?可惜,年代久远,三十多年前的事,又是心脏病死的,到底什么导致的心脏病,实在没办法探查了。” 高王氏只是静静看着陆铭。 “不过,高德培应该确实生育困难,所以,原配也好,你也好,一直没有怀孕。” “本来,你对一切,都很满足,也不在乎有没有子女,只想和他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传宗接代,对高德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偏偏,外面一位柔情似水的女人,为他怀了孕。” “他和你亢俪情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