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纰漏,就是顺路从这里取封电报而已。” “但是,偏偏就出问题了!”陆铭微笑。 “哦?怎么会?”韩安妮惊讶的睁大眼睛。 “也是我的人,最早见的那假老鲶从他手里拿走电文的邮电局雇员,这雇员,被我的人问了一天一夜,几乎崩溃,一遍又一遍描述那假鲶鱼的一切特征。” “在他描述里,印象最深的,描述最多的,是假鲶鱼的一双鞋,是步云最新款,和假鲶鱼那比较粗犷的装束有点不搭调,这款步云鞋,本来设计是给成功人士穿的么,而不是什么总要爬山涉水的雇佣兵,鞋子也架不住遭啊,假老鲶,穿得就是那种武装分子的便服,很粗犷那种。” “所以,我让我的人,在97邮电所对面设了点,每隔十秒钟拍次照,拍了十天,几万张照片,我叫它做‘人工摄像头’侦查法。” “从里面筛选每天会重复经过的人,最好,这人衣着考究,穿步云鞋就更好。” “筛选出了几十个人,然后,终于找到了这个人!”陆铭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经邮电所雇员指认,体型之类,和假老鲶很像,当然,他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就是那天从他手里取电报的人,因为造型变化太大了。” “但我的人查清楚他的身份后,那就确定无疑了。” “喏,就是他,穿着步云鞋,每天从邮电所经过两次,上下班,他叫高平,表面的身份,是97邮电所附近友成贸易公司的老板,实际,是帮老雷诺,拍电影洗钱时的环节之一,提供虚假的物料商品给电影公司,而且这家伙,以前是铁胆党的骨干分子,铁胆党和老雷诺决裂后,他还是老雷诺的雇员,和铁胆党也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韩安妮怔怔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也行?当然,办法固然妙,可是,也需要庞大的财力人力支撑。 只是,“人工摄像头”?什么怪名字…… 但,真是异想天开的好办法啊。 随之瞪大眼睛,“是老雷诺?真想不到。” 陆铭笑笑,“我个人估计啊,老雷诺在前,背后,怕也少不了巴克洛家族的支持。” “这个高平,我的人还没有抓,而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他,看他和什么人来往。” 顿了下,“还有第二条线。” “如果鲶鱼不是凶手,偏偏他的徽章又丢了,那么,也就代表着,俱乐部里有老雷诺或者巴克洛的人。” “但是,枪手不见得是这个内奸,而且,百分之九十不会是,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这个内奸,就负责偷老鲶的徽章,枪手,我会另外选人。” “这样,杀人的时间点,内奸肯定是有不在场的时间证人,从这点,很难查出内奸。” 韩安妮长长吐出口气,“你一直在代入那坏蛋的角色,然后,介入他的圈套,和时间赛跑。” “不过,我如果是幕后人的话,也一定会除掉这个内奸。”陆铭琢磨着,“那内奸,会想不到这点吗?这样大的案子,他作为直接知情人,能活下去?他拿钱的时候,应该就是拿的买命钱,很大一笔钱,就是死掉,那笔钱也不亏,而能逃生的话,他就觉得更赚。” “俱乐部被暂时禁止聚会,但我将他们分为10人一组,要求他们必须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两百多人的组织,而且,很多是雇佣兵出身,经历本来就模糊,要说查谁可能是内奸,一个个进行调查,那是很难的,现在,我就看,谁会跑。” “而且,大体上有几个怀疑对象,就是最有可能置换射杀鲶鱼的枪械里空包弹的,那几个嫌疑人在的10人小组,特意多放了我信得过的人,也暗中交代了他们要留心什么。” “我想,也就这两天吧,内奸该憋不住了。” “再不逃,他应该知道,就逃不掉了。” 韩安妮轻轻点头。 陆铭道:“还有第三个点,这个我不太有把握,就是现在还昏迷的边界议员李忠良。” “如果我是幕后黑手,他是我特意安排击伤别打死的,那么,他也是拿的买命钱,自由公民委员,没什么家底,好收买,毕竟可能是留给子孙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而拿足了钱的他,可能会死掉,也就这样了,给他的钱算是打水漂了,如果他侥幸活下来,我会让他指证我要害的人。” “当然,这里漏洞就容易出,活着的证人,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我的人把李忠良及亲属查了个遍,包括他可能不可能有谁也不知道的私生子之类的,但暂时没查出什么问题。” “所以,也许他没死,真的是个意外。” “医院的报告也说,他的心房比别人偏右了一些,所以,子弹没直接命中心脏。” “那么,他对我,就是一个大大的利好,因为他很清楚聆讯的内容,根本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反而是他们几个,被我狠狠训了一通。” 韩安妮,默默点头,也思忖着。 “最后就是第四点,那个北方商人。” “你应该想得到,金条应该是没有的,人也应该是假的,在陇北林河,也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商人,但这点,对我,对我的敌人,影响都不大,因为栽赃我的话,商人是假的,更可以说是我安排的,目标就是那几位边界委员。” “对我来说,他也不是什么有利证据,要翻案,关键也肯定不是他,不过我的人,还在努力的想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或许,会顺藤摸瓜找到新的对我有利的线索。” 韩安妮,点点头,“第五点,最关键的你没说,老鲶是不是没有死?” 陆铭笑笑:“天机不可泄露,内奸肯定以为他除掉了老鲶,毕竟,意外是他造成的,然后,他做完了主子交代的一切事,就准备跑路了,想来是觉得,如此,主子也就不会非寻到他杀了不可,毕竟,只要谁也找不到他,和他被杀消失,对他的主人来说,是一样的。” 说着,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