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有个好友,好像要去龙岗做县长,两眼一抹黑,怕吃地头蛇的亏啊!” 王敬仁愣了下,摇头苦笑:“安东和江宁虽然是邻省,但黑山在江宁最东部,对那边,我还真不太熟。” 陆铭点点头。 那位理查德伯爵,其实不管什么事儿,基本上,现在江宁这么乱,都是外戚闹的。 就是理查德续弦的夫人胡氏,现今其七大舅八大姨,都在江宁疯狂搜刮。 毕竟,胡氏就是江宁老家,现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怕都趁机在当地打着她的名号作威作福,霸占矿藏之类的。 龙岗是煤矿大县,胡家不可能没人插手。 这老龚一去,怕就会引起地头蛇的反噬。 尤其是刚刚才知道,原来上一任县长,上个月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江南五省的官威定律,在这里失了效。 老龚单枪匹马的,很危险。 其实本来就是让他打个头阵,现在看,还真不行。 那就只能先等等,等自己闲下来,和自己一起过去,县长大位,就先空几天吧。 这江宁省,如果成为自己旗下钢铁集团的发源地、基地,还真是美妙的前景。 不过,这个大工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达成目标。 至于帮理查德摆脱妻党的控制,就更要见机行事了。 毕竟明显亲朋们劝不动他,怕反而都被他看成离间夫妻感情的坏人了。 克莉丝汀,这才想起一脑子乱七八糟主意的自己。 心思电转,正胡思乱想,那边李玉梅突然小声说:“大人,我有一个远房堂兄,听说在龙岗的一个煤矿做工头,发展的还不错……”随之赧然,“对不起大人,民女见识浅薄,不该插嘴。” 这堂兄在她亲卷眼里是个能人,可在面前少年看来,说不客气的,怕都是臭鱼烂虾。 人家问王敬仁有没有人脉,那最起码也得是江宁省的名流、亦或市长县长之类的。 陆铭听了倒是一笑,说道:“这样,你给你堂兄写封信帮帮我这朋友,我叫朋友把这封信带给他。” 李玉梅低头轻声说:“是。”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修养极高,怕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才这样说,但不管怎样,这封信要好好写写,那位堂兄很喜欢自己的,应该会听自己的话,尽全力给他的朋友也就是那位新县长大人办事,别的做不到,做个导游跑跑腿,另外给这位新县长大人讲讲当地民情总还可以。 实则对自己这堂兄,也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旁边英俊的领班走过来,在陆铭身旁轻声道:“老板,您的电话。” 陆铭点点头,抱歉的对王敬仁和李玉梅示意:“不好意思啊,去接个电话。” 王敬仁却是诧异的看着陆铭,“陆大状,这塔楼餐厅,现在是你的?” 陆铭笑笑:“小股东,小股东而已。”确实,大股东是克莉丝汀,可能也就是因为这塔楼餐厅的原因,自己成了传说中克莉丝汀养的小白脸。 看着陆铭背影,王敬仁努努嘴,“梅儿,看到没,这才是东海的上等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我还请人家来最好的餐厅吃饭,结果,餐厅是他的。” 李玉梅情知他自我解嘲,强笑了笑,低头怔怔不语。 …… 吧台旁,陆铭听着话筒里的话语,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 是急事,也是好事,所以电话才打到了这里。 是去北域四省那个黑山市帮自己找金宝儿的人,按照自己说的,到了月初1号,在黑山晚报刊登自己和金宝约好的寻人启事。 上个月2月1号的寻人启事没得到回应,而在前几天,也就是3月1号晚报上的寻人启事有了效果,终于在刚才联系上了金宝。 和金宝分别一年有余。 说起来,自己和他才见过几面,但危难之中,生死之际,全靠他自己才逃命成功,而且忠心耿耿,便是明显陆家已经完了,他携带巨款离开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但他应该脑子里,就没转过这类念头,忠诚,已经是一种本能。 不过,听着话筒里的人接下来的话,陆铭轻轻叹口气。 原来,金宝上个月在蹲大狱,昨天才放出来,但刚出来就找了1号的晚报,叫人念给他听,这才没错过1号的寻人启事。 而且,见到了自己的人,听到自己的信息,确定真是自己派去找他的人,激动之下,金宝晕了过去。 现在还在医院输液中,身体好像很不好,很多旧伤都没好好修养过。 他现在是黑山一个洋车行的老板,自己给他留的钱,应该就是用来盘下这个洋车行了。 但车夫们,同样有地盘,大大小小的帮派收保护费,他这属于外来户,要站稳脚跟,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怕这一年,金宝都在打打杀杀,身上留下了很多伤。 “嗯,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你再带他来东海。”陆铭摇摇头,自己还想那一万元,金宝存银行吃利息安稳生活呢,还真是没从他的性格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