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隆大酒店共十层,现今整个顶层被包下来了,明天开庭,十层的会议中心,陆律师正召集团队,做最后的准备。 村民代表罗小柱和罗淑芬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陆律师团队,打这个官司,专机而来,在这里的花费等等,只怕一圈官司打完,他团队的开销,都能买下来罗家村开荒的所有土地了。 只能说,东海的罗大叔,得到了真正的大人物怜悯了,现今才知道,原来这位陆律师,一分钟律师咨询费就要1000元的,请他打一天官司的开销,就是自己等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这个官司,陆律师就是纯帮忙了。 不过,远远的坐在会议中心的最后一排旁听,罗淑芬多少有点见识,听陆律师要他的事务官联系新闻记者宣传这个公益官司之类的,心下稍安,可能多多少少,这个官司对陆律师还有点用处,那还算不错。 会议中心第一排坐着五段律波特来姆,心里也很无语,不过和两个村民角度不同。 他无语的是,自己这位老板,专机上蚊子都是母的不说,这来了布隆才几天,身边就又多了位布隆美少女律师助手,还是在校学生,校花那种级别的,漂亮的混血美女,身材一级棒,雪白迷人长腿,穿着黑色套裙,性感靓丽之余,又有那种独特的学生青涩气息,是最吸引成功中年男士的那种类型,自己就很心动。 可惜的是,在老板身边的话,自己也就是个普信男,这大概还是自己高估自己实力和魅力了。 现在正在放幻灯片,是原告汉米尔森的辩护律师汉西斯的资料,以及十名陪审员的性格分析。 做讲解是本律师行的一名女性分析员。 波特来姆以前就知道,本行专门有辩护策略(模拟法庭)事务部,也开创了这个行业的先河,这个事务部现在由老板的一名徒弟领导,主要便是对陪审员挑选进行决策,而且,那些重要的官司,模拟法庭事务部也会从海量人选中选择模拟陪审员,每个模拟陪审员的政治倾向、性格、经历等等,都会尽量对应法庭上一名正牌陪审员,由此,每一堂之前,都会在模拟法庭上进行各种辩护策略的模拟和推演,来观察这些模拟陪审员受到的影响,以此,选择最佳的策略。 不过波特来姆来本行不久,今天还是第一次经历由策略事务部参与的桉子。 不过,因为这个桉子时间很紧,老板也仅仅带了两名分析员,加上是中途接手,陪审员的挑选没能参与进去,现今,只能根据挑选陪审员的记录以及庭审纪律大体对这些陪审员的性格进行解析。 饶是如此,波特来姆也大开眼界。 心里,也越发惊骇,盛名之下,自己的老板可真是名不虚传,但是,他现在做的,可能会永久的改变法律的含义。 因为这种将分析和影响陪审员做到极致的策略,一切都是为了赢而赢。 那么,法律又是什么? 律师们都懂,在有陪审员的法庭上,打官司,实际就是打陪审员,就是要让更多的陪审员站在你这一边。 但如果最终律师从准备官司到法庭上所做的一切,都精准的针对一个个陪审员,所有的策略都以此为基础,那么,法律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好在,现今这种策略还有很大的变数,因为人是最难琢磨的动物。 但老板说,到了大数据时代,这种策略才会越来越完美。 想想,令人不寒而栗。 只能希望法律人们,到了老板说的什么大数据时代,自然也会根据时代发展完善法律程序,自己或许杞人忧天了。 而且,就眼前的官司来说,很不乐观。 根据分析员的分析,十名陪审员,几乎都是激进布隆独立运动的同情者,甚至可能有陪审员本身便是独立运动的参与者,他们明显对罗家村村民有着强烈的排斥情绪,认为罗家村的居民都是入侵者。 最终会裁定罗家村村民败诉的可能,怕是百分之百。 等分析员陈述完她的研究结果,会议室内一片沉寂。 陆铭点点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好了,波特来姆和汉玛丽留下,我们继续。” 很快会议室内变得空荡荡的,除了波特来姆和汉玛丽,事务长段贵芢也在,陆铭说的去留和她从来没关系。 波特来姆轻轻叹口气,“汉西斯虽然就是本地二段律师,也不怎么出名,但对陪审员的分析如果不是有太大偏差,老板,我们这场官司看来没得打,要不要想办法和解?也许,我们虚张声势,能吓到汉西斯,为我们当事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陆铭笑笑,看看正记录的段贵芢,“回头一切记录,我那几个徒弟都给他们看一看。” 看向汉玛丽,“你有什么看法?” 汉玛丽没想到陆铭会突然问她问题,吓一跳,更有些茫然,小声说:“先生,我,我不知道。” 陆铭心下摇摇头,没什么天分,胸大无脑,将来也就是个花瓶律师了。 自己和宋教授交谈时她全程在场,如果是自己那几个徒弟的话,肯定都能猜到自己的辩护策略了。 琢磨着,陆铭道:“我是这么想的……” 会议室门被轻轻敲响,一名事务官进来,在段贵芢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段贵芢微微一怔,抬头道:“老板,对方的辩护律师汉西斯来了!事先没有预约。” 陆铭笑笑,对波特来姆道:“你不正想约他?去见见他吧,我就算了,见他也不过是磨牙,没什么意义。” …… 从会议室出来,汉玛丽快走几步到了陆铭身旁,“先生,谢谢您,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您道谢。” 进了这位陆律师的团队才知道,实际要想找到和陆律师对话的机会是很难的,安排日程,也是事务官和她联系,领她上飞机,给她安排车辆等等。 在那雪茄俱乐部,本来旁人也没机会参与那种谈话,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