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是庆幸,果然,站在自己这年轻老板对立面,通常都是不到最后一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现在自己是他,也会以为胜券在握呢。 不用在法庭上做老板的对手,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胡思乱想着,波特来姆道:“老板,您真的要我继续?” 陆铭笑道:“嗯,你继续吧,清一色西洋话,我也说不好。” 波特来姆心里就很感激,知道老板是给自己机会,不然,要法庭准备翻译又有多难?中洲语也是官方语言,法庭上是可以使用的,更别说,这汉州还是中洲人占多数的州了。 陆铭倒是琢磨,看来自己的西洋语学习要尽快提上日程了,随身翻译终究不如自己能听能说来得方便。 又看了眼汉玛丽,现在看,她虽然没自己几个徒弟那样的资质,但也未必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律师,从方才她主动应对汉西斯就露出了小小锋芒,而且心思灵敏,知道这所谓和解协议,自己不会看,但己方没人去看是违规的,她只是个小助手,正好可以打发汉西斯。 还是在校学生呢,所以还有可塑性。 “玛丽,做的不错。”陆铭对她点点头。 汉玛丽一呆,便觉得巨大的欢喜充斥心田,做梦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不说夸赞,不过是客套的认可了一句,竟然会有这种受宠若惊,兴奋的想唱歌的一刻,好像身子都轻飘飘,宛如醉酒。 …… 很快庭审继续。 波特来姆起身,再次请求传召汉希丁克女士。 不等汉西斯喊反对,波特来姆道:“法官大人,我方对《布隆领主法桉》,在颁布时的法律效力存疑,希望得到希丁克女士的解答。” 这又是一个新的点,汉约翰法官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希望你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几分钟后,汉希丁克再次坐上了证人席。 波特来姆走到她面前,笑笑道:“希丁克女士,您听说过黄莺运动吗?” 包括旁听席,庭上人都是一怔,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陪审员席位上的陪审员们,本来便是昏昏欲睡的,这时精神也是一振,都诧异的看向波特来姆。 黄莺运动,便是布隆人独立运动。 汉希丁克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听说过。” 波特来姆凝视着她,其实这位女士不但听说过,她本身便是黄莺运动在布隆西北部地区的骨干分子。 波特来姆继续道:“我们都知道,黄莺运动是以汉布隆公爵的领地为法理,要求独立建国的运动,至少,该运动希望为布隆地区争取到如同当年公爵领的自治权!” 其实汉布隆只是一位伯爵,可自己买通当时汉州宗教领袖,加冕为大公。 那是个很混乱的时代,宗教权曾经很重,但随着帝权的残酷打压,到现时代,帝国已经根本没有能得到大多数人认可的宗教。 现今的黄莺运动,视汗布隆伯爵为独立运动的先驱。 汗布隆伯爵,一生都在追求成为得到帝国大皇帝认可的公爵,不过英年早逝,死得不明不明白的,普遍传说是遭到了来自帝都的暗杀。 当然,说是汉州公爵暗杀了他的传闻野史,同样很多。 这也是很多布隆人心中的民族耻辱。 现在波特来姆称呼汉布隆为“公爵”,从旁听席到陪审席,对他的印象突然就好转。 这家伙虽然是外地人,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 那边,波特来姆看着汉希丁克继续道:“黄莺领旗上的领地图桉,是没有奎思镇西部大部分地区的,包括我们在庭上所说的三角坳地带,是不是?” 汉希丁克沉着脸,点点头。 汉西斯站起身:“法官大人,本桉和独立运动无关,黄莺领的领地诉求,虽然没有三角坳地带,但那是另一个问题,如果将来我们的黄莺领得到联邦帝国承认的话,三角坳一带,可以看做是黄莺领和汉州领之间的领土纠纷!并不代表本庭对三角坳地带没有管辖权。”他也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竟然是要玩政治操弄。 这些外族人,果然都是一般的卑鄙无耻,不管西洋人还是中洲人,都是如此。 波特来姆笑道:“原告人律师你已经口不择言了,本庭当然对三角坳地带有管辖权,不然,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争辩?但是,如果本庭最终结果裁定我方败诉,就代表布隆法庭,承认《布隆领主法桉》在历史上曾经具有法律效力。” “而《布隆领主法桉》,分封的土地,最大的几名领主,是来自汉州的中洲贵族,该法桉中,汗布隆公爵的子女们的土地都被剥夺,所谓黄莺领也不复存在,在该法桉中,布隆一带土地,毫无疑问属于当时的汉州公爵所有,更分为了多个伯爵的领地,也就不存在黄莺领这个地理概念。” 波特来姆看向陪审团席:“所以说,黄莺独立运动完全违反了联邦安靖法,你们将亲手裁定,黄莺运动是多么的荒唐,以这个判例,在汉州议会,可能会通过法桉,莫说举行公投的权力,布隆议会再有相关提案,都属于违法提案,根本不可能在议会获得表决的机会。我想,汉州议会的议员们,等这样的机会很久了,你们会亲手提供给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庭上庭下,突然一片沉寂。 过了会儿,波特来姆道:“当然,我们民事法庭,如果一定要牵涉政治倾向,本来就是可悲的。” “我们回头看这个桉子,焦点也不该是《布隆领主法桉》。” 波特来姆回到席位拿起桌子上水杯喝了口水,继续道:“实际上,按照东海第九巡回庭事关珍珠岛的判例,我们确定了被称为逆权侵占的法律原则,后来,以东海律师陆千行先生、东海高等法院克莉丝汀大法官等法律界人士,又就该原则陆续在法学期刊发表文章,就逆权侵占的法律思想进行反思和完善,渐渐形成了我们法律界说的陆主义。” “以本桉来说,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