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平,早就有东瀛人社区,近日传出一个消息,好似是说陇北省督军任仲霖看中了东瀛族群一位女孩,欲纳为第七房妾室。 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近日社区突然多了一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每日盘查行人商铺等倒是显而易见。 社区内小田原宅。 特有的东瀛韵味的玉鼓声轻响,圆圆的窗外,是清泉丝竹,很有节奏的滴水声仿佛令人的灵魂也随之放松。 室内,高玉虎跪坐在榻榻米上,对东瀛礼仪,他一直很用心的学。 而旁侧那大马金刀盘膝而坐的张专员,高玉虎心里便有些鄙夷,简直是乡下土老帽。 自己也不是高看东瀛人,现今东瀛坐姿,本就是中洲传过去的,是自己老祖宗的礼节,你张专员这套做派,才是蛮子行为。 高玉虎是总镇南平的警备团团长。 得任督军许可,高宝山麾下,共有六个满编团,现在其中四个团,处在和程大岁对峙的前线。 又有一个步兵团,镇守南平道西翼。 还有装甲团,处于重新整编状态。 南平警备团不在六个满编团之列,但却是装备最精良的一支武装,建制也超过了任何一个满编团,六千余人的加强团建制,配备有火炮营。 警备团团长,自然是高宝山绝对的亲信。 高玉虎是高宝山的小舅子,高宝山发迹之时,发妻家族助力很大,高玉虎更是帮其拼杀的最得力臂助之一,现今高宝山的长子高明学便在警卫团任副团长。 高宝山想其长子将来能继承他的家业已经是南平军政集团中显而易见之事。 南平警备团是其长子历练之地,也是将来其长子需要绝对掌控在手里的武装。 高玉虎这个亲舅舅,是高明学现今的师长,也是未来的辅臣。 高玉虎四十多岁,现今正值壮年,从二十出头就跟随姐夫浴血拼杀,经历无数血战,身上那彪悍之气,便和街头地痞流氓那种截然不同,是生死淬炼中养成,有着难言的冷酷。 而他学东瀛礼节做文明人的努力,不免看起来有些滑稽。 前日,得姐夫高宝山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任仲霖那糟老头子看中的七姨太,一名绝色东瀛美女来到了南平,本来是去省城的途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东瀛美女闹起了别扭,滞留在南平不愿意再前行。 此事非同小可,是以姐夫亲自见他,交代要警卫团派出力量,保证这位东瀛小姐一行的安全。 姐夫是感觉,肯定是东瀛人某些条件没得到任督军的兑现,是以才有这样的闹剧。 高玉虎胡乱琢磨着,又看了看旁侧张专员。 这家伙,才来没几天,怎么到处凑热闹,哪都能看到他。 名字也奇怪,哪有叫“专员”的?现今,还真做了专员。 “虎帅,今日小菜,不合您胃口吗?”对面轻柔话语,令高玉虎心中微微一颤。 看向对面姿容艳丽而又舒婉温柔的美少妇,每次见到她,都令人心中荡起无限涟漪。 她那种温柔,仿佛能洗涤一切战场上带来的创伤,每一个经历无数生死战斗的老兵,大概梦寐以求的,就是在这样的温柔乡中,得到永恒的治愈吧? 可惜了,她是东瀛大商人浅羽长政的夫人,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大老粗能生出一丝妄念的。 “夫人说笑了,玉虎能得品尝夫人亲手制作的佳肴,便如品尝仙宫琼浆玉液一般。”高玉虎尽量令自己说话文雅些,也不管是不是词不达意。 浅羽夫人轻笑起来,那销魂浅浅酒窝,又令高玉虎一阵恍惚。 浅羽芳子的目光瞥了陆铭一眼,抿嘴一笑:“虎帅,张专员呢,在我丈夫投资黑山时给了很大帮助,我来到南平,知道他在这里,便约他也见一见,虎帅不觉得是我唐突吧?张专员是个很不错的人。” 高玉虎听浅羽芳子这样评价张专员,侧头看去时,便觉得这家伙没方才那么不顺眼了,笑道:“不会,我和专员先生本来就算半个同僚,我也早想和专员先生亲近亲近。” 陆铭一笑,说道:“虎帅……”见高玉虎立时面色不豫,改口道:“高团座,我有个做军火生意的朋友,想和团座认识认识。” 看出来了,这浅羽芳子端的是手段高明,把高玉虎拿捏的死死的,一个铁血悍将,真是成了绕指柔,将浅羽芳子看做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女神,甚至“虎帅”这种称呼,在高玉虎心里,都是一种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自己用的话,他就听得很不顺耳。 “军火生意?”高玉虎微微一怔。 陆铭笑道:“是!很多西洋人淘汰的武器,但在南平,也是好东西了。” 听到是淘汰的武器,高玉虎立时蹙眉。 “高团座放心,只要做做新,拿出来摆样子,还是很能吓唬人的,何况,要说真正其火力的威力,在北域武装里,肯定是能用的!”陆铭说着话,拿出一个小锦盒,推到高玉虎面前,“这是我家乡的茶,很是美味,一点土产,送高团座尝一尝。” 高玉虎手指敲打着锦盒,突然便手指勾开小小铜锁,锦盒慢慢弹开,高玉虎眼神猛地一凝,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小黄鱼,大概有二三十根。 “高团座,说实话,辅臣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团座当为未来考虑不是?听说团座和旅帅的新夫人那边关系也不怎么融洽,自从团座的姐姐病故,团座生活得就很孤苦……”陆铭在旁说。 高玉虎勃然变色,冷冷盯着陆铭,“你说什么?!” 浅羽芳子同样蹙眉,语气严厉起来,“张专员,再说这类言语,就请自便!” “啊,我说错了!对不起!”陆铭对高玉虎拱拱手,又对浅羽芳子道:“夫人,我多喝了几杯,还请勿怪。” 浅羽芳子冷哼一声,又对高玉虎道:“虎帅,这家伙胡说八道,小人之心,你别和他计较。” 高玉虎见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