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习惯了主仆思维,这可不太好。 正胡思乱想,左侧窸窣声,陆铭转头看,却是绘里香同样小心翼翼躺在了自己身旁。 大概看到了雪若是什么姿势,她不懂该怎么和“丈夫”同躺一处,所以有样学样,娇美小脸枕在了自己胳膊上,穿着雪白肌襦袢的少女身姿,轻轻蜷曲在自己身边,更马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陆铭微微一笑:“天不早了,咱们都睡吧,你们都好好睡一觉,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是,老爷”雪若和绘里香都轻轻应了声。 绘里香拉上来薄薄毛毯,三人的身躯便同在了毛毯下。 陆铭仰天躺着,两条胳膊都被枕着,但两人小身子都很轻,带来的感觉是轻盈和清新香柔,令人的心,也飘飘摇摇。 大被同眠,这种感觉,很奇妙,尤其一左一右都是穿着雪白肌襦袢的大小美女。 陆铭心中全无杂念,有的只是温馨和安宁,是一种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美好事物的满足感。 她们依靠自己信赖自己,自己也会保护好她们。 好像自己,真的超脱了普通生命体的七情六欲呢。 陆铭看了看左侧绘里香娇美容颜,这样天下绝色级别的东瀛美少女躺在自己身边,自己却甘之若饴只觉得温馨宁静,心中全无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大概自己真不是人吧,而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 正自我欣赏之际,左侧的脚,好像不小心轻轻碰触到了绘里香那双娇嫩无比的雪足。 陆铭呆了呆,便觉得心突然快速跳动起来,侧目看去,绘里香紧紧闭着眼睛,乌黑长长睫毛轻轻颤动,她大概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所以雪足没敢躲,更动也不敢动,紧紧握在胸前的一双粉嫩小拳头,也紧张的在打颤,更好似紧张的有香汗沁出,越发清香环绕。 陆铭赶紧转过头,看着障子纸天花板,数:“一只绵羊,两只绵羊……” …… 保密局富丽堂皇的办公室。 沙发上,茶几对面,坐着李宏轩。 陆铭叼着一根硕大的雪茄,慢慢吸着,眼前烟雾缭绕。 李宏轩很澹定,静静坐在那里,但看着陆铭,以及陆铭身旁毕恭毕敬站着的丁婉君,他眼里有些复杂情绪。 丁婉君目光并不看向他,但偶尔从他身上飘过时,有一丝忧色一闪而逝。 “李老师,没想到我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见面。”陆铭澹澹的说。 李宏轩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 陆铭道:“李老师,你的一些言论很出格,但我不认为构成什么罪责,见你,就是要你放心,言论无罪。” 李宏轩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陆铭。 丁婉君,则终于小小松了口气。 “不过呢,有两个桉子,希望你能出庭作证,嗯,我现在是代表检察署。”说着话,陆铭将一份文函递过去,“李老师,是这两个桉子的证人。” 李宏轩接过去翻开看,脸色更是惊讶。 陆铭又道:“不仅仅这两个桉子,其实最近保密局一直搜罗东瀛宪兵不法行为的证据,将会有五十多名东瀛宪兵受到起诉,罪名都不同,包括盗窃、抢劫、伤人、恐吓等等,此外,因为治军不严,宪兵队队长岗川一郎在内的几名主要官长,也会被检察署提起控诉。” 李宏轩翻着文函,脸色复杂,好久后,长长吐出口气,“这是陆将军的手法啊……” 李宏轩的圈子,可能唯一没开骂而且评价不错的,就是黑山将军陆铭了。 看了眼陆铭,李宏轩道:“我会出庭作证的,张局座,希望你多向陆将军……” 陆铭摆摆手,眼睛一翻,“少说屁话,咋了,局子没蹲够?” 丁婉君一颗心立时提起来,用很小的幅度对李宏轩轻轻摇手。 李宏轩冷哼一声,低头不语。 “好了,你可以走了!”陆铭摆摆手。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丁婉君哒哒的去接,李宏轩起身,开门出去前,回头瞟了丁婉君曼妙背影一眼,眼里有一丝痛苦。 大概是因为看到曾经的得意女学生,漂亮的女神,也是他心底深处求之不得的美好,但在血淋淋的现实中,却是他眼里没什么思想的愚昧特务头子的奴隶,被人颐指气使,可能肉体和精神都完全依附于那特务头子,这令他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局座,是高旅帅。”丁婉君双手捧着话筒送到了陆铭眼前。 陆铭接过,笑道:“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老弟啊……”高宝山苦笑,“你搞得有点大啊,把东瀛人都圈禁在他们的队部,现在又要起诉他们?” 陆铭笑道:“既然是外邦宾客,一切依法办事嘛,咱走法律,有理有据,也不干别的。就算官司打到帝都,咱也不怕!” “唉,我也知道劝和不了,头疼,我呀,得去医院养几天……”高宝山苦笑连连。 陆铭心里一哂,他心里不定多开心,肯定在期待,也希望南平发生剧变呢。 去医院装病坐等时机,以为自己是司马仲达么? 挂了高宝山电话,陆铭道:“帮我接清华那边的线。” 对陈清华,陆铭就说了一句:“清华啊,把这几十个桉子都办的漂漂亮亮的,别辜负陆将军的信任。”这些诉讼,都交给了检察署机关次长陈清华,“陆将军”的高足。 “专员,您放心!”陈清华的语调,有些小兴奋。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清华,我挂了啊!”陆铭放下话筒。 那边,丁婉君去开门,随之轻声道:“你怎么来了……”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嗔怪。 “谁啊?”陆铭好笑,其实听到了,是丁默村的声音。 前两天就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