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里屋,桂馥兰馨,房间本就不大,四名大小美女生活在里面,自然处处清新香气。 纸窗前的梳妆台,也是陆铭的书桌,陆铭随意摆弄着几盒火柴,脑海里,却是桂山里的地形种种。 身后也就不到一步的距离便是土炕,绘里香、雪若和大小果,都坐在炕沿上。 大小果正抱着说悄悄话,姐妹俩不闹别扭的时候,亲得不得了。 绘里香则在小声教雪若两位数的加减法,现今是暑假期间,但就算开学了,雪若要不要转学来桂南也是未知,她和同龄孩童比,已经落后了许多课程,绘里香是有心了,闲暇一直帮她补课。 门帘外有脚步声,驼龙婆婆的声音:“老爷,裴姨娘和邹姨娘看完这里环境了。” 驼龙婆婆带两人在外间公用区域转了转,比如西厢改造的盥洗室、餐厅、厨房等等。 “嗯。”陆铭答应一声。 门帘一挑,驼龙婆婆引领裴婉君和邹氏进来。 驼龙婆婆便开始给两人介绍,绘里香是“夫人”,雪若和大小果,两个姨娘都要叫小姐。 驼龙婆婆自然心里明镜一般,就算主人化身的正印夫人,也就是绘里香,能不能真正进主人宅门都两说,就算进了,那也是排二十几位的妃嫔。 至于裴氏和邹氏,在此身份是姨娘、小妾,就算主人用完后愿意收留,也就是俩洗脚婢,甚至哪怕得到了主人的宠幸,在主人真正的宫落中,那也就是运气爆棚的宫娥,和普通青娥都没得比,更莫说和大小果的身份差距了。 至于驼龙婆婆自己,倒是自谦以下人姿态对她两个,毕竟在此间,驼龙婆婆是做饭女佣身份。 那边裴氏和邹氏,按照驼龙婆婆所说,对夫人和几位小姐依次屈膝见礼。 裴婉君神情冷澹,但眼里还是有些诧异,也有些耻辱的悲哀神色。她诧异的自是想不到这魔头的身边有如斯大小美女,悲哀的自然是她堂堂少奶奶,在此却成了姨娘、小妾的身份,要对这些女童们规规矩矩行礼,而且,看来这魔头果然和传说一样,喜好卑劣,自己在这魔头眼里,怕是人老珠黄的那种,更悲哀的是,自己带着使命而来,要讨得这魔头欢心,可尽管如此,等魔头厌倦了自己,还会将自己退回高家,那时,怕自己也只有一死才能结束一切的屈辱。 另一边,邹氏却忙不迭的,嘴甜的抹了蜜一般,更要跪下给几个小姐磕头,看得陆铭都瞠目结舌。 显然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对邹氏来说,已经感天谢地,再不想被赶走了。 虽然这是公署,条件艰苦了些,但被接来前换上柔软丝滑无比的绸缎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经令她稀里哗啦哭了个昏天黑地。 …… 傍晚的餐厅,武装工作部部长季福奎不在,去下面几县的乡镇视察农卫队的组建及训练工作了。 其夫人廖氏却是来了,按说丈夫既然不在,她趁机回万州的家享几天福也正常,可她偏偏留下来,自是心思灵巧,同样为丈夫前途考虑,在这里和众多官太太打成一片更好,回万州的话,说破天的理由,人家也知道咋回事。 而且,张老总是其丈夫顶头上司,夫人贤惠吃苦耐劳,对丈夫也是加分项。 也确实,很快除了裴婉君外,几个女人打成了一片,用过餐,陆铭和孙破军、孙崇古三人喝茶聊天,几个女人就去外面庭院里叽叽喳喳嗑瓜子唠家常了。 裴婉君和孙破军夫人王氏话最少,但渐渐的,两人却坐一起低语起来,显然两人都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的教育,见识价值观等等,有共同语言。 邹氏和廖氏以及孙崇古的夫人姚氏则是嗑瓜子莺啼般叽叽喳喳,不时还有笑声。 “桂山里,现在摸清了一些情况,程大岁确实没在山里,应该在海西隐居呢,等着东山再起吧。”陆铭拿出个小册子,递给孙破军,“这是暂时厘清的几部,其中刘太岁部被歼后,十八拐子洞现在又来人了,何龙天部,有五百人左右,是原本程大岁的卫兵为班底,现今又被海西武装,装备很精良。” 孙破军看着册子,神色凝重,“在十八拐子洞放了精锐武装,这是等咱们稍微打瞌睡,就要袭击桂南县城了!那造成的威慑和影响力,才足够大。而且,说不定我们的指挥部,都在他们的目标中。” 陆铭点点头,又一笑:“我在想,咱们策划下,将这何龙天部再敲掉。” “啊?”孙破军神色诧异,但随之笑笑,没说话。 陆铭知道,他自然是觉得自己说话异想天开,上次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加之刘太岁部不过散兵游勇,都是刘太岁保镖护院以及以前县署的巡警之类组成的匪团,人数不多,一两百人,海西的装备也还没运过来,更没有什么警觉性没安置哨位,这才被自己聚而歼之。 现今这何龙天部,在桂山诸匪中,也应该算排得上号了,又怎么会重蹈覆辙? 那十八拐子洞位置极为难寻,进去一次,不见得第二次还能找到,而且,其洞穴极多,更不见得就在原来刘太岁部的山洞中。 更别说,山上哨位之类有着绝对的观察视角优势,自己等是爬山,必然会被早早发现,到时不见得是剿匪,而是送羊入虎口了。 就算302旅出动大部,对方也会望风而逃,除了令士卒们抱怨无功而返,折损士气外,不会有什么战果,甚至还可能被熟悉地形的匪帮打冷枪,白白伤亡士兵乃至军官,更是得不偿失。 不仅仅孙破军这么想,海西必然派出的军事顾问及何龙天,也肯定是这样想的。 刘太岁部有漏网之鱼,但也肯定说不出个子午卯丑,他们就是说刘太岁很重视哨位,又哪里有人信,至少,派出的哨兵们都是猪那是肯定的。 琢磨着,陆铭对孙破军一笑:“这个,我要好好想想,咱们再议。” 孙破军点头,“好。”但显然只是敷衍,僵硬的刀疤脸甚至都不会应付的笑一笑。 那边孙崇古明显觉得好生无趣,这时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