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夫妇诚惶诚恐,莫再这样称呼我两个小仆!” 榻榻米上,跪坐的足利义满深深鞠躬。 在这官邸三层,有三百多平米的一个组合套房完全被装饰成了东瀛风格。 足利义满旁侧,是绘里香的母亲足利洋子,一名端庄典雅的东瀛美妇,乌黑美髻一直是伏地感恩的状态。 足利绘里香跪坐在陆铭身侧,她现今极度的开心,父母的举动,在她眼里也很正常,她又何尝不想跪在这个男人面前,便是跪上几天几夜也心甘情愿,只是现在她的身份反而是张家人,是以,跟父母一起伏地谢恩后,便要坐在了这边,不能一直陪着他们表达感激之情。 “您两位快起来吧!”陆铭咳嗽一声,“再不起来,我真要过去搀扶两位了。” 足利义满夫妇,这才慢慢坐正了身子。 足利义满却又深深叹口气,“可惜家父仍旧身陷令圄,我却不能在旁尽孝道,枉为人子!” 足利洋子俏脸,也露出了哀伤之情。 两夫妇绝对的俊男美女,看来绘里香是继承了两人相貌上的优点且更青出于蓝。 陆铭也叹口气,“是啊,虽听说足利关白被软禁的禅公馆条件还是不错,但终日不得见外人,确实孤苦,希望能早点想办法搭救他出来。” 足利义满眼睛亮了亮,深深一躬,“有先生这句话,义满粉身碎骨,死也不惜。” 他夫妇现今就是以奴仆自居,再多感恩的话自然说不出来,也只剩下卖命了。 要说,这位恩主的身份,在本地当然非同小可,但说能搭救他的父亲,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是,偏偏他夫妇被这位恩主所救,所以实在难说恩主到底背后是何神通。 要说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老父亲一面的奢望,现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恩主。 陆铭端起茶杯,笑道:“请茶,请茶!” 本来想探问下足利义满,足利家在东瀛的故旧,还有没有可用的。 但现今气氛,却不适合谈了。 “义满,你们这几日先好好休息,等我想想,给你安排个差事,你是财会专业的高材生,对吧?”陆铭笑着说。 “不敢,义满只是略通一二。”足利义满听陆铭问话,忙放下茶杯。 陆铭有些无奈,好像这个族群的民族性前世今生如出一辙,足利义满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对自己,他是真的以主人侍奉,因为自己比他强大太多,完全可以掌握他生死,而且,是他夫妇脱离苦海的恩主,所以,他从心底深处已经接受了身为奴仆的新身份,而且,从道义上,更需要对自己保持绝对服从的忠诚,尤其是,身为足利氏人,更要遵循这些古老的道义。 胡思乱想着,陆铭道:“嗯,以后呢,可以帮我管管这个府上的进账,暂时在这个官邸做个账房吧。” “谢谢先生信任!”足利义满脸上露出喜色。 陆铭无奈,这家伙进入角色还真快,这就为得到自己信任而喜悦了。 “你们先好好休息几天吧,过段时间,我再和你聊!”陆铭说着话起身,却见绘里香也跟着自己站起,足利义满两夫妇则伏地,“恭送先生,恭送绘里香小姐。” 陆铭咳嗽一声,“绘里香,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是!”绘里香眼里露出喜悦,忙小碎步到了父母身前,跪在了第一位,带头恭送家主。 …… 幽幽夜灯,陆铭寝室是彷古风格,木榻上有桉桌,此时陆铭就盘腿坐着,在桉桌上写东西。 “哦?你还不困啊?”突然省起,陆铭看向旁侧跪坐在自己身旁的绘里香。 却见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落笔,精致小脸,全无倦意。 她方才来,说父母提醒后才知道自己错的多厉害,忏悔了好久,还羞愧的哭了,说主人大恩,她却只顾着父母,不知道侍奉主人起居,是寡情薄意之人。 搞得自己赦免了半晌她的罪过,要她去睡就好了,她却一定要陪在一旁。 陆铭隐隐的感觉心有些乱,干脆,正好继续完善2.0版的社会论。 这一写,果然心思就沉浸进去了,等省起,看现在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 “去睡吧,我还要好一会儿呢!”陆铭对绘里香一笑。 实则,看着这个一袭雪白肌襦袢清香袭人跪坐在旁的东瀛超级美少女,夜深人静之际,又哪里不会泛起遐思。 “我陪主人。”绘里香小声的说,又偷偷瞥了眼陆铭神色,“主人,您,您不会不喜欢我在这里吧?” 陆铭笑道:“那也不是,我是想,你和父母好久不见,多陪陪他们,本来我是想,你和雪若都留在这里,雪若也正好就近上学,但看最近形势,你们还是跟着我吧。” 根据军情科的消息,海西情报部门有了派刺客刺杀自己的讨论。 从海西情报部门来说,绘里香肯定会被判定为自己的正印夫人,如果留她在万州,怕会成为海西方面的人质目标之类,自己还要分心照顾。 所以,还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好。 “真的吗?”绘里香立时露出开心神色,显然,她现今,是很愿意跟在“主人”身边的。 东瀛语此处主人,有主宰她的意思,也有丈夫的含义。 陆铭笑笑:“这下知道了吧,去吧,陪你父母吧,不然,明天,最晚后天,咱们就要回桂南了。” “嗯!是,我知道了!”绘里香点头,便起身,想下软塌。 陆铭看着她雪白肌襦袢纤巧身形,突然问:“绘里香,你想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自己身边,东西宫就不用说了,潘蜜拉为自己掌管最要紧之地,帮自己之余,也实现着她自己的人生价值,甚至气质都变得越来越不一样,越来越像真正的女王,毕竟,已经是黑山市长,隐隐有点政治家的意味了。